阮暮雲握住她的手腕,太極玉牌迅速轉動起來。
“雙腿粉碎性斷裂,後脊折斷,陷入休克,腦水腫,情況危急……”
聽到司慕白特有的腳步聲從後背傳來,她冷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慕白,幫我找個輪椅過來。”
司慕白腳步頓了下,看著她被陰雲籠罩的身影,輕輕點頭道“好。”
他出去後,阮暮雲瘋狂轉動著太極玉牌,將功德點轉化的白霧全部沒入藍有的身體,一點點修複著她的傷口。
藍優雙腿跟後脊背的傷口漸漸修複,腦水腫也慢慢消失,傷口和骨頭一點點痊愈。
轉眼間,她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臉上的虛汗也一點點蒸發消散,眼瞼下的青白烏黑也漸漸淡去,整個人似乎漸漸變得飽滿活氣。
隨著藍優慢慢脫離危險,阮暮雲眸中的冰冷漸漸消散,麵色雖然看著平靜,然而內心卻掀起一層漣漪。
隻要想到藍優這輩子再不用像廢物一樣坐在輪椅上,深受病痛的折磨,自暴自棄,她內心就激蕩不已。
能將藍優從病魔的地獄深淵拯救出來,對她來說是一件十分激蕩感激的事情。
藍優此時還沒醒過來,因為還需要一點時間來修複。
司慕白推著輪椅進來的時候,見阮暮雲正坐在床邊,看著藍優的方向發呆。
她麵色平靜,但司慕白就是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激動。
他推著輪椅的動作頓了下,輪軸巧好被門板卡了一下,發出細微的聲響。
阮暮雲回過神來,朝他看了過去,唇邊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真心實意道“慕白,真的謝謝你。”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急診室麵朝南,窗外是一顆參天老樹,枯萎的枝椏在冬日的暖陽中散發著一層暖意,反射在阮暮雲的笑顏上。
他悄然鬆了口氣,心軟融下來,唇邊跟著勾起一抹放鬆的笑容,“沒事就好。”
藍優怎麼樣,不關他的事,他隻關心阮暮雲。
心裡雖然怎麼想,但他還是體貼從病房櫃子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藍白相間的病服。
阮暮雲接過來,小心翼翼給藍優穿上病服上衣,褲子暫時不方便穿。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有司馬慧氣急敗壞的尖叫聲。
她想要衝進來搞破壞,但被司宙強勢攔住了,隨即顯得十分憤怒煩躁。
阮暮雲沒有理會,讓司慕白幫忙把病房內沒有使用過的淡鹽水給藍優掛了起來,然後將她抱坐在輪椅上,推著朝門外走去。
司慕白看著半坐在輪椅上,昏迷不醒的藍優,蹙了下眉頭,淡淡開口問道“藍姨,現在情況怎麼樣?”
阮暮雲解釋道“我已經控製了她的病情,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她頓了下,眸中閃過一抹寒芒,“我不會讓她留在這裡。”
前世或許就是這些畜生不如的醫生,跑去蹭電台機會拍照,所以才錯過了藍姨最佳治療時機。
導致她雙腿癱瘓,手術失敗,接連做了兩次手術才保住性命。
這種沒有醫德,罔顧性命的醫院簡直就是醫學界的汙點!
司慕白眸中閃過一抹意外的光芒。
藍優傷的有多重,沒人比他更清楚。
但阮暮雲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她的病情控製下來,並且讓她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樣看來,阮暮雲的醫術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高明。
阮暮雲在後麵拖著輪椅,司慕白在前麵開路,一腳狠狠踹在半邊沒有打開的急診室大門上。
“嘭——”
一聲巨響,房門轟然倒地,十幾號拿著武器往前衝的人,被門板一絆,七零八落摔在地上。
司馬慧就站在這些身後,慌亂中被人踩了一腳,直接撲倒在前,還沒來及起身,被那些摔倒的人狠狠壓在了身下點滴。
司馬慧頓時臉色慘白,被壓得直翻白煙。
就在場麵混亂之際,電梯門大開,一個身穿白大褂,鼻梁上掛著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帶著七八名醫護人員,氣勢洶洶而來。
阮暮雲掃了眼被眾人簇擁著男人,年約四十,挺著一個將軍肚,金絲框眼鏡下閃過一抹目空一切的冷光。
幾名護士看到他出現頓時噤若寒蟬,眸中隻有驚,沒有敬。
毫無疑問,這些人對這個中年男人隻有害怕,沒有尊敬。
阮暮雲目光落在他胸前銘牌上,仁德醫院院長——慶陽江。
慶陽江掃視著混亂的急診樓,怒目而視,“是誰在急診樓搗亂鬨事?”
司馬慧在護士的幫助下,從那些人底下爬了起來,看到慶陽江,頓時麵露喜色,連忙告狀道“慶院長,是他們!”
她伸手指向阮暮雲司慕白,憤怒道“這兩人說我們耽誤病人救治,見死不救,違反天職,要去告我們,更可恨的事,他們不但出手打人,還踹壞醫院公共物品,製造暴力,引起恐慌,還擅自將病人從急診室內轉移出來,我就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人,簡直就不把我們仁德醫院放在眼裡,更沒有把院長您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