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禮物,那次在餐廳打臉趙晟睿的時候,送了項鏈,那次阮暮雲搬家,還送了衣服包包。
所以他絕對不是榆木疙瘩,而是個合格的男朋友。
張嬸聞言,放心地點點頭,“但是這些還不夠,畢竟阮小姐不是一般女生,不會被糖衣炮彈所迷惑。”
司慕白“……”
所以你說了那麼多,全都是廢話?
張嬸似乎能看懂他的神色,輕哼一聲,“送花送禮物,約會都是戀人之間最基本的事情,讓女人感受到她被疼愛嗬護,跟你在一起的甜蜜浪漫,如果你連這些都做不到,那你就要做好被甩的準備。”
張嬸哼了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司慕白盯著茶杯裡上下起伏的茶葉,抿了抿唇,神色凝重起來。
張嬸歎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是戀愛,還是婚姻都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革命剛剛開始,你還要多努力啊。”
說著,她無奈歎息一聲,“你說阮小姐要是大個幾歲,老太太也不至於天天伸長了脖子,盼星星盼月亮,憂慮什麼時候才能抱上曾孫啊。”
阮暮雲正好從廚房出來,聽到張嬸這小聲咕噥的話。
她憐憫看了司慕白一眼,看來他家裡的長輩真的很想抱曾孫。
阮暮雲裝作若無其事,端著果盤走了過去。
張嬸拉著阮暮雲的手,視線打量著她的臉色,麵色紅潤有有光澤,可見身體十分健康。
她視線漸漸下移到她後麵,挺翹圓潤,可見好生養。
她頓時笑眯了眼睛。
阮暮雲察覺到她的視線,再聯想到她剛才小聲咕噥的話,頓時如坐針灸。
不過張嬸也是知道分寸的人,隻是掃了一眼,就規矩地移開視線了。
阮暮雲心底悄然舒了口氣,轉頭看向司慕白,後者正看著她,眸光深沉,瞳孔微微晃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的心思似乎正在她身上,她心底那點惱他的氣漸漸消散了些。
可是想到他那天早上,吃乾抹淨不認賬,覺得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可不能助長他這種劣根性。
這時,司慕白的電話響了。
他掃了眼來電顯示,沒有猶豫接聽起來,起身朝客廳落地窗走去。
張嬸抓著阮暮雲的手,語重心長道“阮小姐,按理說我是個下人,這些話不應該我來說,但我從小看著先生長大,他對我來說就是自己的孫子。”
“自從你坐下來後,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你,可見他十分中意你,他這人向來十分有主見,不喜歡彆人介入他的事情,特彆是他的私事,以前在帝都,老太太沒少為他張羅相親的事情,但他沒有一次是順了老太太的意,由此可見他是多麼固執的一個人……”
“外麵的人隻看到他含著金鑰匙出生,隻看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麵,但他肩上扛著司家的責任,從小就被寄予厚望,而他從小就十分優秀,不管是做什麼,都是佼佼者,小小年紀就養成了高度自律,內斂穩重的性格……”
“老太太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生怕他年紀輕輕經曆太多,看透人生,六根清淨,遁入空門……”
阮暮雲低頭,拿著蘋果啃了一口。
想到司慕白每次親嘴又凶又狠的樣子,還有那晚借酒行凶,就他那副葷素不忌,怎麼可能六根清淨,遁入空門。
簡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