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也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了,訕訕的不敢說話。
阮暮雲見他繃著一張臉,以為自己讓他吃榴蓮不高興,頓時有些心虛地埋頭吃飯。
所以這頓飯吃得十分安靜詭異。
飯後,阮暮雲想要幫忙收桌,卻被張嬸給攔住了。
這時,阮暮雲肚子一股熱流滾動出來。
她臉色微微變了變,勉強扯著一抹笑容對張嬸說道“張嬸,我突然想起上次在這裡住的時候,有些東西落在房間裡了,我去看看還在不在。”
說完,不等張嬸說話,她如同兔子般竄上了樓。
她i記得上次在這裡住的時候,正巧是一個月前,希望當時有將用剩的東西放在這裡沒帶走。
司慕白正坐在沙發邊上,腿上放著筆記本處理緊急事務,事情處理完已經是十分鐘後了。
然而,阮暮雲還沒下來。
他眉頭一皺,起身朝二樓走去,還沒到房間門口,就看到阮暮雲匆匆從裡麵出來,似乎準備下下樓。
四目相對間,她後退了一步,轉身想要朝房間走去。
司慕白卻以為她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皺眉道“你給我站住。”
這小丫頭片子,氣性也太大了吧。
這種壞毛病可不能慣。
他麵色冷沉,幽深邃的眸子閃爍著一層幽暗,低沉的氣壓緩緩散開,讓人心裡微微發涼。
阮暮雲卻皺了皺眉,沒有搭理他,轉身就要進去拿自己的手機。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自從他回來後,她就沒有跟他正經說過一句話,除了算計他吃榴蓮。
司慕白見她對自己這麼不耐煩,憤怒之餘,很是委屈。
阮暮雲卻自顧自轉身推開門,司慕白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上前一步,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擋在自己跟門板之間。
“我問你話,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慍怒。
他很想控製自己的脾氣,然而,每次有關於她的事情,他的自製力總是十分被動,喜怒哀樂被她時刻牽動著。
阮暮雲卻沒有管他,轉身背對著他,推著門往前移動,身子一矮,就要從他的腋下鑽出去。
司慕白徹底怒了,大掌裹住她的手,單臂摟住她半邊身子就要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然而,手剛碰到她的指尖,就感受到了纖纖五指傳來的冰冷。
他頓時一驚,立馬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阮暮雲沒有說話,推了他一下,卻沒有推開,反而被他用力帶到了懷裡。
她整個人撞進她懷裡,秀挺的鼻頭被他堅硬如鐵的胸膛狠狠一撞,頓時湧起一股酸疼,那股酸疼蔓延到眼睛,雙眸頓時紅了一圈。
她抬眸,緊緊抿著唇,那雙染著粉紅的雙眼幽幽看著他,瀲灩的桃花眼噙著一汪水色,比她倔強的樣子還要人命。
司慕白在心底罵了句臟話。
自己有怎麼凶殘嗎?
把人欺負得淚眼汪汪的?
司荒正從走廊另一邊的書房拿著文件走過來,抬眸就瞧見了司慕白將阮暮雲堵在放門口,那姿勢有點霸王硬上弓那味道。
他再定睛一看,人小姑娘雙眼紅紅的,眼看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司荒頓時瞪大了眼睛。
臥槽!
主子把人欺負哭了?
這也太禽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