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不知不覺爬上一抹紅暈,不知是喝了薑茶的緣故,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就在她呆愣著,不知作何回答時。
司慕白突然直起腰身,掀開被子一角,在她懵懵的眼神下,迅速鑽進被窩裡。
“你……”
阮暮雲看著他的眼神立馬帶著一絲防備,她都已經這樣了?
這個男人該不會還想著那些不正經的事情吧?
司慕白一看她這副表情,立馬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有些無語了。
他單臂穿過她的脖頸,讓她的頭真在自己的手臂上,將她輕輕攬在懷裡。
在她滿心戒備下,無奈歎息道“睡吧,我沒你想的那麼禽獸……”
阮暮雲對上他了然一切的眼神,再琢磨著他的話。
她默了默,沒有說話。
看著他一副柳下惠清心寡欲的樣子,腦海中閃過的是他借酒行凶的那晚。
若不是親身經曆,她都要信了他的邪。
阮暮雲喝了薑茶,敷著熱水袋,身邊又有個暖爐,熱度一點點回流,小臉在他手臂上蹭了蹭,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全然忘了孤男寡女兩人待在同一個房間,很容易出事……
……
二樓客房大,司宙司荒經常過來這邊住。
所以張嬸幾乎每天都會安排人打掃,房間內也常備日常用品,拎包就能入住。
司荒今晚就住在二樓左邊走廊今天最後一個房間,此時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
他房間內還隱隱傳出打遊戲的聲音,好幾次遇到了豬隊友,把他坑得體無完膚,氣得他火冒三丈,氣衝衝下樓,從冰箱裡取了冷飲,好自己冷靜冷靜。
然而,就在他拎著冷飲上樓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司慕白從阮暮雲房間出來。
許是剛睡過一覺的緣故,司慕白的臉色帶著一抹淡淡的潮紅,頭發略顯淩亂,衣衫不整,上衣最上麵兩顆扣子都蹭開了……
司荒眼睛都直了。
迷離的眼神,淩亂的形象,怎麼看都像剛發生了什麼。
他張了張嘴,神情恍惚。
司慕白也沒想到換個熱水袋,也能碰到人……
他對上司荒詭異的神情,頓時默了默,媽媽是警告掃了他一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提醒你吧?”
司荒對上他滿是寒色的眸子,頓了打了個寒顫,點頭如搗蒜,“明白……”
司慕白點點頭,沒再管他,拎著熱水袋下樓。
司荒看著他淡定的背影,滿臉茫然。
話說阮小姐幾歲來著?
成年了嗎?
主子這也太禽獸了吧,阮小姐還小,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了嗎?
……
阮暮雲這一晚睡得沉,自然不知道半夜裡發生的插曲。
她當晚確實很不舒服,人生病不舒服的時候,看到親近的人在身邊,總是會下意識放鬆警惕。
以至於她都沒去思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共同躺在一張床上是很危險的事情。
以至於她第二天清晨睜開眼,就對上了司慕白那張英俊的睡臉時,徹底蒙住了。
當看到自己如同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而司慕白的一條臂膀搭在她腰間,更是嚇了一跳。
溫熱的指尖幾乎沒有任何遮擋得把控著她的腰,兩人還是麵對麵的姿勢……
鼻端都是男人清冽的氣息,眼前是男人英俊到讓人百看不厭的臉,還有手掌下的結實……
這一切,在這大清早,透著說不儘的曖昧……
阮暮雲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紅了臉。
當外麵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她迷迷瞪瞪的腦子立馬清醒過來。
她手忙腳亂爬起來,但腰身包禁錮著,重新倒了回去,整個人都壓在司慕白身上。
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還有結實的身體……
阮暮雲再次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一點點抬頭朝司慕白看去。
見他雙眼緊閉,清淺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
她頓時舒了口氣,再看看自己的形象,臉色有些訕訕。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霸王硬上弓。
她手掌撐著床板,腰身一點點直了起來,身體一點點往上挪動著。
然而,卻發現男人的雙手禁錮地太緊了,她抽了好幾次都沒有抽出來。
她頓時有些欲哭無淚,要不是怕麵對醒來的司慕白,太過尷尬,早就把這頭睡得跟豬一樣的男人給瘋狂搖醒了。
就在她準備放棄掙紮的時候,男人突然翻了個身,,搭在她腰間的手臂也隨之移開。
阮暮雲頓時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