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什麼?”
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司荒卻瞳孔緊縮,緩緩側頭看向司宙那張死人臉,眸中閃過一絲被背叛的憋屈。
瑪德!
主子什麼時候來的,這丫也不知道提醒自己!
司宙回視著他,淡定喝了口咖啡。
死道友不如死貧道。
司荒頓時氣得咬牙,後腦勺卻被一股股寒氣包裹著。
他一點點轉頭,對上司慕白沒有絲毫波瀾的眼眸,立馬露出一抹心虛地討好笑容。
司慕白見他這副慫樣,冷哼一聲,撇了司宙一樣,冷冷道“謹言慎行。”
“……”
司宙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龜裂。
關他什麼事?
都是司荒這個大嘴巴在瞎逼逼,他可什麼都沒說。
他狠狠瞪了司荒一眼,都是被這個碎嘴的家夥連累的。
司荒卻沒管他,看著司慕白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你自己禽獸,把人家剛成年的小姑娘給糟蹋了,還讓他謹言慎行。
沒見過這樣的雙標狗。
……
司慕白張嬸離開後,阮暮雲在床上躺了一會,確認他們不會再回來後,這才起來洗漱。
她下樓的時候,司慕白已經坐在餐桌邊上。
“早。”
阮暮雲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自然的模樣,仿佛昨晚到今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身子好些了嗎?”
司慕白長腿交疊,微微垂頭,端著咖啡,淺抿一口。
今日天氣不錯,這會八點多就已經有暖陽出來了。
落地窗簾向兩邊離開,露出外麵漸漸融化的雪景,暖融融的透過透明玻璃,徐徐落在他臉上,在他英俊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將他的身姿襯托得越加英俊挺拔。
阮暮雲回過神來,坐在餐桌前坐下,輕聲道“嗯。”
她本來想說昨晚謝謝你,但此時自己正在裝瘋賣傻,說得越多,反而暴露得越多。
索性惜字如金,少說不錯。
然而,她不開口,司慕白卻開口了。
“你年紀還小,有些壞習慣最好不要學。”
阮暮雲正喝著粥,聞言,抬起頭,一臉茫然看著他。
她學什麼壞習慣了?
司慕白單手抵唇,清咳一聲,意味深長道“我這兩天反省了一下,我那天不認賬確實不應該,這種壞習慣,你可不要學。“
阮暮雲拿著勺子的都頓時就是一抖,瓷勺輕輕砸落在粥麵上,濺起一層淺淺的粥花,如同石頭般砸在她胸口,整個人瞬間就不會呼吸了。
司荒司宙聞言,猛然看了過去。
阮暮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恨不得有條縫隙讓自己鑽進去。
司荒心裡輕嘖一聲,撇了司慕白一樣。
剛才還讓自己謹言慎行,結果現在開始套路阮小姐了。
這人就跟套娃一樣,揭開了一層,裡麵還包裹著一層又一層。
整個餐廳在這一刻變得死寂無聲。
阮暮雲猛地坐起來,慌亂抽了幾張紙巾,“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她匆匆轉身離去。
“我昨晚給你買了暖寶寶,你出去的時候,帶在身上。”
阮暮雲倒吸一口涼氣,腳步一個趔趄,要不是自己身手好,可能直接就摔倒了。
“不……不用了!”
她逃也似地朝外走,生怕司慕白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
阮暮雲驅車來到如意堂,剛坐下沒多久,春風堂那邊一隊人氣勢洶洶朝這邊走了過來。
張國潮立馬來到她身邊,冷冷掃了眼往如意堂走來的幾人,在阮暮雲耳邊說道“小先生這些人明顯來著不善。”
“昨天來砸場子的老頭確實叫李鐵成,帶頭鬨事碰瓷的叫李翠花,這兩人確實是父女,這一個家族就是專門做這中暗門生意的,武力值都不低,平時仗著身手不錯,幾乎一個碰瓷一個準,昨天他們在如意堂吃了虧,肯定會把氣撒在背後之人身上。”
“他們的背後就是春風堂,春風堂上次沒有在如意堂占到便宜,還賠了夫人又折兵,一群家夥氣急敗壞,就想到了這麼一個毒招,假死藥是春風堂的人給李鐵成的,目的就是鬨出人命,讓你身敗名裂,如意堂被封,一群歹毒狠辣的家夥。”張國潮咬牙切齒。
“這次再次賠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群人徹底氣壞了,如此氣勢洶洶,顯然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