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中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毫不客氣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左右開弓,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然後,頂著一張紅腫的臉頰,狠狠俯身,將頭狠狠磕在地上,將額頭貼在地板上,對阮暮雲高聲哀求道“隻要小神醫肯出手救我爺爺,我金悅任打任罵,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絕無二話。”
阮暮雲看著她如此決然真誠的模樣,放下茶杯,歎息一聲,緩緩開口道“你起來吧,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仇怨,不管你爺爺是被誰害的,既然人在我如意堂出了事,那我不會袖手旁觀。”
阮暮雲說完,沒再搭理喜極而泣,卻滿臉羞愧的金悅,花了100積分點在係統商城買了三顆解毒丸,直接將藥丸塞進金老先生的嘴裡。
金老先生剛吃進去藥丸沒多久,再次吐起了血。
金悅見狀,頓時大驚,轉頭滿是驚疑不定看向阮暮雲,“小神醫,我爺爺……”
“沒事,這是解毒丸,需先將他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然後才能給他治療暗疾。”
金悅抿著唇,雙目看著金老先生,沒有說話。
阮暮雲自然知道她這是不相信自己,聳聳肩,沒有再搭理她。
她轉頭對阿大吩咐道“阿大,你去實驗室裡,將放在實驗台上的一個小食盒拎過來。”
“是。”
阿大點頭,轉身朝實驗室走去。
阿大剛離開,金老先生吐血的顏色由暗紅色變成了正常的紅色,然後漸漸停止了吐血。
金悅見狀,頓時大喜,眸中的悲傷冷漠頓時消散,守在金老先生身邊,急聲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金老先生吐得手腳發冷,暈沉不省人事,眉頭緊皺,劇烈的咳嗽聲此起彼伏響起,咳嗽的頻率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大口的鮮血再次噴出,卻不是中毒所致。
但金悅還是嚇得手腳發抖,茫然無助抱著金老先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此時殺了司馬南的心都有了,也深知他們爺孫恐怕被司馬南這個畜生給騙了。
此時阿大已經拎著食盒從後院出來了,阮暮雲從食盒裡取出湯藥,推開茫然呆愣的金悅,將湯藥灌進金老先生嘴裡。
金老先生喝完湯藥,臉色明顯好轉。
一分鐘後,金老先生咳嗽停止,恢複常態,再沒有中毒,或者發病的極限。
阮暮雲迅速切上他的脈搏,發現他中毒太深,體內還有餘毒,往他嘴裡再塞了一顆藥丸。
然後,金老先生哇的一聲,再次吐出兩口血,一口暗紅色,一口正常的顏色。
阮暮雲再次給他把了一次脈,然後拾起筆,寫下一張藥方遞給滿臉呆愣,不可置信的金悅,“按方抓藥,連服兩個星期,病情徹底根治。”
此時金老先生已經醒過來了,見金悅呆愣愣沾著,茫然看著她道“悅悅,你怎麼了?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暈過去了?”
金悅聽到金老先生的聲音,立馬被驚醒,低頭看著金老先生臉色雖然泛著白,但精神頭不錯,完全看不到他前不久就要命不久矣。
金悅抬手,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疼痛感傳來,她眸中閃過一絲欣喜若狂的神色,連忙撲倒金老先生身邊,“‘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金老先生轉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身體裡前所未有的輕鬆,頓時愣住了。
若是換做平時,他做這個動作,肯定會牽動暗疾,肺部傳來一陣撕心的疼痛,連帶著周邊的器官也泛著劇烈的疼痛。
然而,此時整個人不但沒有絲毫疼痛感,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幾十年從未如此鬆乏了,甚至能感受到體內隱隱的力量。
金老先生想到了崔乘,眸中閃過一絲震驚,緊緊盯著金悅。
金悅跟在金老先生多年,自然知道他這個眼神傳到的意思,連連點頭。
金老先生緩緩轉頭看向阮暮雲,眸中帶著明晃晃的震驚。
阮暮雲不再管處於震驚狂喜的金家爺孫,看著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狂吐血的司馬南,微微眯眼,俯視著他,“司馬南,你服不服輸?”
“我……”
司馬南擦著嘴邊的血跡,難以置信看著阮暮雲,“這不可能,金老先生頑疾幾十年,國內外好多知名醫生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順順便便製個湯藥就能將人徹底治好?”
“還有,我那藥丸明明是在孤本藥方上看到的,我確信孤本絕對是真的,我辛苦研究半年,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你製作的藥丸中確實有幾味藥的搭配,對此症有奇效,可你學醫不精,或者說你看到的藥方含糊不清,其中有三味藥材需要提純,而且提純程度達到七成,否則跟蟾蜍乾使用,整個藥丸徹底作廢,變成毒藥。”
阮暮雲玩味看著司馬南,“彆做無謂的掙紮了,認輸吧,你認輸,看在你把春風堂送給我的份上,我還能好心幫你解除體內的毒素。”
司馬南緊緊抿著唇,眸中閃過一絲明悟,卻深知依照自己目前的醫術,還做不到阮暮雲所說的程度。
他學醫二十幾年,醫術卻沒有一個也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厲害,頓時怒擊攻心。
“不,不可能,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是騙人的……”
司馬南劇烈咳嗽一聲,一口濃重的鮮血噴出,身子搖晃著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