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她阮暮雲?嗬嗬!“陳玉宴滿臉不屑。
阮姑婆鄙夷冷笑一聲道“她一個村姑,小乞丐,能有多強大?”
“她十八年來一直待在偏僻的小山村裡,幾個月前才來到大城裡,估計連公交車都不知道怎麼做,這樣無用的小村姑,你把她比作鴻鵠,就像跟我們說大象能踩死螞蟻一樣,讓我們感到可笑。”
陳玉宴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手賤拔了銀針,現在成為趙家座上賓的肯定是她。
她越想心裡的火熱就越是壓不住,忍不住道“趙夫人,這人是圈內有名的草包廢物,你彆被她騙了……”
他太過眼紅嫉妒,以至於選擇性忘記那銀針是阮暮雲紮上去的。
“啪啪——”
趙夫人猛然上前,對著陳玉宴左右開弓,打得他雙頰紅腫不堪,嘴角滲出血絲。
陳玉宴看著指腹上從唇邊上揩下來的血跡,氣得嘴唇顫抖,眼前一片漆黑。
這哪裡是貴婦,簡直是不折不扣的潑婦!
趙夫人雙手叉腰,惡狠狠瞪著他,擺足了一個潑婦的樣子。
“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趙家的貴客,可不是你這種無恥的齷齪小人能夠侮辱的。”
“陳玉宴,你搶占功勞,坑蒙拐騙假扮神醫,險些害死我女兒,這筆賬還沒跟你清算,你還敢大搖大擺出現在趙家地盤,我看你不是無知就是蠢!”
“你若是找個山旮瘩躲著,我看在你是阮暮雲表哥的麵上,可能就放你一馬,你不但不夾著尾巴做人,現在還敢汙蔑阮神醫,不知好歹的東西!”
“如果不是阮神醫出手,你可恥的行為已經構成謀殺罪,早就被一顆子彈送到地去裡!”
“給你三天時間,把五千萬還回來,不然,我立馬讓警方介入,這次沒有阮神醫,我一定讓你把牢底坐穿!”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完了!
全完了!
陳玉宴雙眼一番,直挺挺暈了過去。
“玉宴!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
阮姑婆看到孫子暈過去,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臉色慘白,頓在他身邊,焦急呼喚。
而胡蝶則滿臉恍惚,想到到手的五千萬已經變成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頓時麵色扭曲起來,看著陳語言的神色滿是陰沉可怕。
阮暮雲目光從她臉上一閃而過,唇邊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
她眼珠一轉,上前一步,頓在陳玉宴身邊,往他的人中狠狠一掐,陳玉宴立馬悠悠轉醒。
此時已經有銷售員在趙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將陳玉宴購房的情況告知。
趙夫人聽完麵色一沉,立馬讓人強行收走了陳玉宴的購房合同,將五千萬支票當著眾人的麵撕碎。
支票撕碎就無效了。
胡蝶死死咬著後槽牙,這五千是她的,現在卻變成了一堆廢紙。
這就剛得知自己中了五千萬,還沒來得及狂歡,卻被得知中獎的彩票被火燒成了灰渣。
這種絕望的心情,頓時讓她目眥欲裂起來,狠狠揪住陳玉宴的衣領,神色癲狂道“陳玉宴,你還我五千萬,這五千萬是我的!”
陳玉宴看著她扭曲瘋狂的神色,有點被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胡蝶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立馬一巴掌狠狠落下,“騙子!你這個該死的騙子!什麼醫術高明,救了趙家成的女兒,是趙家的座上賓,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你不過是一個無恥的偷竊者!”
陳玉宴被打得暈頭轉向,很想打回去,但想到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立馬就斂起了心底的怒火。
他得罪了趙家人,失去了五千萬,更是失去了工作,現在隻剩下胡蝶這一個千金大小姐女朋友了。
隻要他牢牢抓住胡蝶這個白富美,以後一樣能少奮鬥幾十年。
他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胡蝶,我沒想騙你的,但你太耀眼,跟你一比,我就是地上不起眼的石頭,但我實在太喜歡你,喜歡到非你不可,為了得到你,我確實撒了一些小謊,但這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胡蝶自認為自己已經夠綠茶了,但跟陳玉宴這個綠茶男比起來,她那點小道行根本不算什麼。
她對上陳玉宴深情款款的眼神,頓時被惡心得夠嗆,猛地將他推了出去。
陳玉宴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抱著她的大腿,滿是深情道“胡蝶,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自己無恥齷齪,配不上你,然而我愛你,我知道自己一無是處,窩囊廢物,然而我愛你,隻要你不離開我,這些壞毛病,我通通都能為你改掉,隻因我愛你。”
阮姑婆看不過去自己孫子對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滿臉不悅道“胡蝶,我孫子如此優秀,還如此喜歡你,是你的榮幸,你見好就收,再拿喬矯情就過了。”
胡蝶瞬間被她的話給氣笑了,綠茶是她的標簽,更是她的工作。
然而,這次徹底栽了跟頭,被一個綠茶男給反綠了。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直接一腳蹬在陳玉宴的身上,將他一把掀翻,摔得四腳朝天。
她居高臨下看著陳玉宴,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出身在金陵城下邊的一個小村莊,上次帶你見的是我老家的表舅,他從小就是個混混騙子,後來隨著互聯網的興起,漸漸把自己包裝城成功人士,以此騙取女人的錢財,上次帶你去看的公司,是他正在ua的一個女強人的公司……”
陳玉宴先是滿臉懵逼,隨即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額頭青筋暴起,目中帶著不可置信的震驚。
阮暮雲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裡,唇邊翹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今天這場戲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