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雲微微眯起眼睛,到底做不到見死不救,從包包掏出銀針包,在地上一滾,取出銀針。
阮雪純此時捂著脖子,坐在阮暮雲身後喘息,看她這樣,下意識皺眉,本能想要上前阻止。
但隨即一想,若是阮暮雲擅自對阮姑婆下針,把人治死,肯定會被關起來審問,說不定還會麵臨牢獄之災。
這樣想著,她到了嘴邊質問聲,在嘴裡轉了一圈,最終咽了下去。
她眯著眼,看著阮暮雲的背影,眸中閃過冰冷的寒光,閉上嘴巴,沒再開口。
司慕白將阮雪純的神色看在眼裡,嗤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冷意,卻沒有開口阻止阮暮雲。
他見識過阮暮雲的醫術有多高明,同時也相信她是個審時度勢的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這是其一,其二,站在醫者角度,阮暮雲身為醫生,做不到見死不救,罔顧人命。
他司慕白也不會喜歡一個漠視生命的人,他也知道阮暮雲絕對不是。
她有自己的原則,心腸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有底線有原則,冷靜理智。
這也是司慕白最欣賞她的地方。
阮雪純這種自私自利、惡毒貪婪的人又怎麼會懂。
司慕白看著阮雪純的眸中閃過厭惡的冰冷,立即移開視線,當他將目光落在阮暮雲身上的時候,眸中的寒光已被溫脈的柔情取代。
阮宗政見阮暮雲拿著銀針,要在阮姑婆身上動針,皺眉驚怒吼道“混賬東西!你要乾什麼?”
阮暮雲手中的銀針在水晶燈下散發著冰冷的光芒,言簡意賅道“救人。”
她雖然不喜歡阮姑婆,這個老人是自私貪婪了點,但特彆膽小,太過惡毒的事情絕對不會做,也不希望她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
“你一個小村姑,什麼都不懂,救什麼人,快放下你手中的銀針,你自己作死,彆把整個阮家拖下水!”阮宗政滿臉震怒。
周圍的人一邊叫救護車,一邊有人上來阻止阮暮雲,“小丫頭,這不是過家家,這可是一條人命,你彆在這裡搗亂。”
阮暮雲充耳不聞,將捏在手裡的銀針,嫻熟地消毒擦拭。
然後兩手一分,一手持著兩根銀針,捏著銀針,在眾人震驚憤怒的目光下,將銀針熟練往阮姑婆身上移動。
她不慌不忙,但速度極快,很多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阮姑婆看著靠近的銀針,低聲怒吼道“賤蹄子!不要碰我……”
因為太過痛苦,聲音十分破碎,卻也表現出對阮暮雲的抗拒。
“撲!”
銀針穿過衣服,穿透她的皮膚,刺入每一個穴位,發出輕微的聲響。
阮姑婆嚇得渾身顫抖,看著阮暮雲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賤人!你害我!”
阮暮雲對她的遷怒不為所動,下針的動作快很準。
“噗嗤!”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落下,阮姑婆隻覺得像是有人在自己背後狠狠打了一拳,身子往前一撲,脖子一仰,嘴巴大張,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從她的嘴巴裡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