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司慕白悄然站起來,端著槍,放輕腳步朝巷口走去。
就在他走到巷口拐彎處,那道腳步聲頓在轉彎處。
他猛地踏出一步,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頂住了來人的太陽穴,同時自己的太陽穴也多了一把槍。
司荒看到了司慕白冷峻的臉,沉著的臉頓時一喜,連忙收起手槍,驚喜道“主子,你沒事吧?”
司慕白收起手槍,緩緩搖頭道“沒事,你們處理一下現場,封鎖消息。”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現場可還有活口?”
“沒有活口,但發現一些線索,基本可以確定這批人是帝都孫家派來的。”
“孫家?”
司慕白眉頭皺了起來,帝都孫家是他二嬸的娘家,孫家是靠著司家才一點點發跡起來,勉強混到了三流家族的末流。
孫家巴結他都來不及,怎麼會對他出手?
司荒看出他的疑惑,神色有些怪異道“確切的了來說,這次出手孫家並不知情,是孫茹背著孫家人擅自出手,她的目的是阮小姐。”
“我也是剛查到,孫家大小姐昨晚來過金陵城,似乎知道了軟小姐的存在,當晚就匆忙離開了,所以我就沒把這事向您彙報……”
司慕白眸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冷沉起來,眸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兩年前,司慕白二嬸的侄女孫茹來司家做客,二嬸當晚就把她留在司家老宅過夜。
那個女人趁著他再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他的房間,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爬上他的床。
那時正是寒冬之際,外麵溫度幾度。
司慕白發現自己床上多了個人之後,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冷酷無情讓人把孫茹連同被子丟出了司家。
當晚,孫茹爬床被扔出司家的消息,伴隨著襲人的寒風,瞬間就傳遍了全城。
然而,孫茹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司慕白可是帝都最孤冷清傲、驚豔絕倫的司爺,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卻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而她孫茹不僅樓台先靠月,連床都爬過,自認為比其他女人離司慕白更近一步。
她對司慕白的喜歡已經達到了偏執癲狂的地步,已經將司慕白視為自己未來的男人。
然而,此次來到金陵城得知阮暮雲的存在,猶如晴天霹靂,一個村姑竟然覬覦陽春白雪的司慕白,簡直罪不可赦。
所以,她當晚雇傭了殺手,為了擺脫嫌疑,連夜離開,甚至讓人掃清了自己的痕跡。
如果她知道司荒偵探能力如此強大,輕易就破除了她讓人清掃的痕跡,可能不會雇傭殺手殺阮暮雲。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舉動,觸怒了司慕白的怒火,惹來了殺身之禍。
司慕白麵色冷峻,深邃的眸中殺機連連,挽起豔麗的唇角,薄唇吐出一句冰冷的話語,“殺無赦!“
他冷沉的話語裹挾著冰冷的殺意。
司荒覺得周圍的溫度,隨著他這句話落,陡然降低了好幾度,心中一凜,連忙點頭道“是!”
這個孫茹上次真是作死,上次爬主子床未果,把主子惡心得夠嗆,把怒氣都撒在孫家身上,瘋狂打擊孫家的生意。
最後孫家實在頂不住,到司老太太跟前哭訴,司老太太出麵,這才止住了主子的怒火。
孫茹這次不知死活,直接對付阮小姐,阮小姐可是主子最觸碰不得的底線。
孫茹這無疑是頭額裡橫刀——作死!
主子這一怒,孫茹恐怕凶多吉少了。
依照主子對阮小姐的在乎程度,這次就算司老太太求情都不管用了。
司荒領命離開後,司宙迅速安排人打掃現場,封鎖消息。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由遠及近。
現場還未徹底清掃完畢,三輛白色防彈悍馬,後麵六輛改裝越野車,中間則是一輛黑色加長林肯。
車身流暢光澤,車輪緩慢靠近,漸漸刹車停止。
司慕白站在阮暮雲跟前,將她護在身後,司宙等人則迅速聚攏在司慕白身邊,將他跟阮暮雲包圍在中間,齊齊看著停在跟前的百萬級彆豪車隊。
車門打開,鑽出來的先是十二名黑色西裝的高大漢子,分布在四周,警惕看向司慕白阮暮雲等人。
接著又鑽出四名身穿灰色西裝男人,眼神淩厲掃視著司慕白阮暮雲等人。
確認阮暮雲等人隻是戒備,沒有惡意後,加長林肯車門這才緩緩打開。
“嗒——”
一隻穿著程亮皮鞋的腳他了出來,踩在地麵,隨後腳主人的身子從車內鑽了出來。
阮暮雲看著來人那張熟悉的臉,戒備的神經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