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雲看著司慕白那張嚴肅正經的臉,失笑起來,跟著郭正友前行,司慕白迅速擠開陳峰,跟阮暮雲並肩走在一起。
被擠開的陳峰“……”
也不知道小先生在哪裡找的男人,竟然如此奇葩!
一行人談笑風生,意氣風發朝拍賣會場走去。
這一幕,落在陳秀青等人眼裡,隻覺得衝擊十分大。
他們完全無法接受阮暮雲竟然被郭正友當成貴賓敬重,更無法接受阮暮雲一個鄉巴佬,轉眼就變得高高在上。
他們第一次發現,阮暮雲竟然如此陌生。
眼前意氣風發的,氣質卓然的阮暮雲,跟他們所了解到的鄉巴佬,除了那張臉,沒有絲毫掛鉤的地方。
“姐姐……原來你跟郭社長認識……我知道奶奶他們讓你不要來參加宴會,你不高興……但奶奶……還有爸爸當時說的是氣話,你沒必要記恨她,讓人將我們攔在拍賣會門口……”
阮雪純咬著唇,怯生生看著阮暮雲,嬌柔的臉上帶著一絲黯然。
阮暮雲眼睛一眯,眸子一凜,冰冷的神色冷冷掃視著阮雪純。
阮宗政陡然上前一步,將阮雪純擋在身後,怒視著阮暮雲,“孽障!雪純說的沒錯,我們當時不過訓斥了你一下,讓你不要再外麵惹是生非,不讓你來參加宴會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卻心胸狹隘,懷恨在心,仗勢欺人,故意讓人為難我們,你肯真是麵目可憎”
“你這樣做,不僅毀掉的是你的名聲,還有阮家的名聲。”
“而且,事情本就是你的不對,你奶奶出了事,你不但不想辦法將她救出來,還跑去醫院搗亂,對虧了晟睿,你奶奶才能被放出來,而你不但不知感激,還對晟睿出言侮辱,你做的事情,哪件不丟人現眼?我不許你來參加宴會怎麼了?”
“彆以為你傍上大款,就很了不起,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不是靠你自己得到的,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隻會讓我們對你更加鄙夷不屑。”
阮宗政連珠炮語,犀利刻薄的言語將阮暮雲貶低到了塵埃裡。
在他看來,阮暮雲依然是不學無術,粗鄙不堪的村姑,現在能跟郭正友走在一起,談笑風生,肯定是出賣了色相得到的。
這樣一想,他看阮暮雲的神色更加厭惡了。
阮家親戚聽到他這番話,頓時恍然回過神來,覺得阮宗政的話有道理,看著阮暮雲的神色漸漸帶上了不屑鄙夷的色彩。
他們的情緒都被阮宗政阮雪純帶動著走,以至於忽略了郭正友等人的存在。
更是下意識忽略了郭正友這樣靠著雙手打拚出來的大佬,又怎麼會對一個不堪的人畢恭畢敬?
或者是仗著趙晟睿背後的勢力,故意忽視郭正友等人。
畢竟趙晟睿姑父一個電話,就能讓郭正友將人給放了,有趙晟睿在,郭正友肯定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阮宗政就是這樣想著,才敢當著郭正友的麵,肆無忌憚說這些刻薄難聽的話。
郭正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犀利冰冷的眸子如利劍般射向阮宗政,冷冷道“你是什麼人?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阮神醫說話?“
話落,他身後的保鏢齊齊將阮宗政圍住,犀利冰冷的眸子直直盯著他,如同萃了毒的利箭,隨時都要了他的命。
阮宗政這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頓時被嚇得雙腿一陣發軟,腳步踉蹌著後退兩步,跌在趙晟睿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臂。
趙晟睿手臂被他抓得一陣發疼,心底閃過一抹陰霾。
這個阮宗政真是蠢得可以。
被他這麼一搞,他在郭正友麵前想低調都不行了。
他此時最後悔的就是來參加今晚的宴會,要是不來,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心底隱隱閃過一抹不安,總覺得他裝逼搶功勞的事情,要瞞不住了……
他在阮家眾親戚跟前,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趙家少爺,高不可攀。
阮宗政抓著趙晟睿,就仿佛抓住了尚方寶劍一般,心底的害怕頓時散了些,抿著唇傲然道“她是我的女兒,我不過是教訓自己的女兒……”
隨著他的話落,郭正友眸子越加陰沉。
陳秀青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連忙上前,將阮宗政擋在自己身後,放低姿態。
“郭社長,非常抱歉,我兒子腦子有些問題,今晚出來沒有吃藥,這會開始胡言亂語,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多多包涵。”
阮晟看著齊齊把手伸進兜裡掏槍的保鏢,嚇得冷汗直流,連連點頭道“對,郭社長,我兒子從小就腦子不太靈光,近些年年齡大了,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他這是發病了,不是有意的。”
阮宗政氣得差點心肌梗發作,卻在對上陳秀青警告的眼神時,憋屈地抿著嘴沒說話。
主要是郭正友的氣場太過強大,陰沉沉的眼神太過嚇人。
郭正友冷冷掃過阮家一家三口,轉頭看向阮暮雲,立馬秒變臉,如沐春風問道“阮神醫,他們是你的家人?”
阮暮雲淡淡點頭道“對。”
她掃了阮宗政一眼,神情淡漠道“他有沒有病,我不清楚,不過為人確實挺糊塗的,我都不跟他計較,你就不要跟這種糊塗的人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