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杏柔的笑容既諷刺又輕蔑,看著阮暮雲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的寒光,隱隱有刀鋒閃現。
“你一個低賤的野模,心機還真是重,也徹底惹怒了我,你若是像個狼狽的灰姑娘一般,哭哭啼啼跑回自己的貧民窖,今晚之後,我或許還能放過你。”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的尊嚴,讓我幾度顏麵掃地,我若是不重重嚴懲你,讓你徹底滾出金陵城,我呂杏柔的姓氏就倒過來寫!”
阮暮雲聞言,奇怪看她一眼,“你的姓氏倒過來寫,不還是呂嗎?你這是在講冷笑話?”
呂杏柔沒想到這種時候,她不但沒有如自己想象般誠惶誠恐,反而還有心思戲耍自己,頓時氣得麵色扭曲。
"這件禮服頂天了就是上百萬,而且你還穿過了,已經屬於二手貨,我願意花一千萬給你買下來,你就應該感恩戴德把衣服給我脫下來!”
阮暮雲緩緩靠近她,抬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優雅勾唇,“一個億,沒有二價,你買不起就立馬給我圓潤的滾蛋!”
呂杏柔氣得目眥欲裂,一貫都是她用高高在上的態度俯視彆人,頭一次被人如此輕蔑藐視,一時間氣得肝腸寸斷。
她突然後悔起來,今晚就不該來招惹這個神經病,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殆儘。
她怒擊攻心之下,頓失理智,五指張開了又攥緊,身體緊繃無比,暴力的粒子在空氣中飄蕩,正欲一巴掌朝著阮暮雲狠狠山過去。
呂蕭蕭在趙偉達的示意下,機靈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呂杏柔一愣,轉頭冷冷看著怯生生望著她的呂蕭蕭,“表姐,我剛才看到姨夫姨母來了,呂爺爺也來了,金陵大學是呂爺爺的母校,他若是看到你在他母校70周年慶這麼重要的場合跟人發生衝突,到時候,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呂杏柔一愣,隨即緊繃的身子放鬆了點,惡狠狠等了阮暮雲,轉身就走,走之前還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這邊波折剛消,宴會廳的另外一邊,趙晟睿將阮雪純送到休息室內,讓醫生處理傷口,交換扭傷了,需要熱敷半個小時消腫。
趙晟睿今晚被司慕白聯合阮暮雲當眾打臉,鬱結難消,在房內待著煩悶不已,趁著阮雪純在熱敷之際,轉身來到了宴會廳。
觥籌交錯間,唯獨他一人冷清著一張臉獨坐在貴賓席,慶軍的側臉猶如冰封,無形中驅散了不少狂蜂浪蝶。
他抵著頭,借酒消愁般將杯中的乾紅一飲而儘。
那邊,被蘇晴一直惦記著的白心,此時並沒有跟雲城?在一起,而是被一群小明星圍著寒暄。
她見最近向她拋出橄欖枝的晟睿公司董事長,此時正獨自一人獨自在邊上,雙眼微微亮了亮,立即撇開那些小明星,理了理妝容,身姿搖曳朝著他走去。
白心是雲城?娛樂公司的大腕一姐,她跟雲城?的簽約合同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期了。
雲城?提過不少次要她續簽的事情,但白心都以想要開個人工作室為由推遲。
雲城?想著兩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白心雖然是音樂界的歌手天後,但隻有雲城?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隻要他不願意,白心就永遠隻能跟他綁在一條船上,做不了其他任何選擇,便沒有強行讓她續簽,自信白心已經是他手心逃都逃不掉的獵物。
外界可不知道雲城?跟白心所做的那些陰暗齷齪事,他們隻知道白心跟蘇雲娛樂的合同即將到期,便紛紛向白心這個歌手天後拋出橄欖枝。
晟睿娛樂是趙晟睿獨自創辦的一家娛樂公司,他對這家娛樂公司還挺上心,最近幾年培養了不少偶像團體,也高額吸納了一些有一定名氣的小生小花。
最近得知白心跟蘇雲娛樂合約即將到期,也向白心拋出了橄欖枝。
白心在這個圈子混久了,在娛樂圈的地位水漲船高,胃口也漸漸變大了,雲城?一個沒有背景的娛樂公司老板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但她有把柄在雲城?手裡,表麵繼續跟他糾纏在一起,更是在他求婚的時候,點頭同意,並選擇了官宣,這一切都是為了安撫雲城?。
然而,她背地裡卻在暗暗尋找更優質的男人。
趙家家大業大,更是豪門世家,錢財,權勢,人脈,無一缺憾。
而趙晟睿本人更是高學府畢業的天之驕子,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掌管了幾家公司,未來更有機會成為趙家的掌權人。
相比之下,雲城?就顯得更加的不堪一擊。
她對趙晟睿認識得越深,就更加恨自己目光短淺,瞎了眼看上了雲城?。
跟趙氏集團相比,雲城?的蘇雲娛樂就是個笑話,什麼也不是了。
白心懷揣著不可言說的小心思,端著酒杯,款款朝趙晟睿走去。
然而,走到半路,肩頭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她身子一歪,腳下踉蹌著,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恐怕就要摔個狗啃屎了。
杯中的酒水已經撒掉了一半,有幾滴濺在了裙擺上。
她臉上怒意橫生,麵色冰冷掃向撞向她的人,卻對上阮雪純那張似笑非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