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花瓶底座從中間碎成兩半,露出一塊玉石。
眾人頓時震驚起來,李經理臉色微變,臉上的漫不經心被凝重取代,心重重提了起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失去了。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很快就看清楚被阮暮雲拿在手中的是一塊巴掌大,且渾體翻著多彩的顏色。
彩玉樣子不起眼,表麵蒙著一層灰蒙蒙的汙漬,透過那層汙漬大體能看清彩玉裡麵的成色似乎不太好,沒有絲毫光澤可言。
阮晟父子精神一震,這會也顧不得生氣了,連忙扒開湊熱鬨的人湊上去。
阮宗政一個外行人不懂,護著父親不被人擠到。
阮晟則激動地上前,掏出放大鏡,瞪大雙眼仔細查看。
隻是看了兩眼,他就失去興趣了。
如果隻是單純表麵粗糙,還可以拯救,但這塊玉石沒有絲毫光澤,十分普通,百來塊錢就能在古玩街地攤上買到了。
阮宗政見父親滿臉失望,激動的心也跟平複下來,看著阮暮雲的目光愈加厭惡,衝她冷哼一聲,“醜人多作怪!”
李經理提著的心也緩緩放下來,看著阮暮雲的目光鄙夷不已,滿是諷刺笑道“我還以為你運氣很好,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玉中玉,沒想到……”
她歎息一聲,“可惜了。”
阮暮雲抬眸,靜靜看著她,眸中沒有絲毫波瀾。
李經理被她看得一震尷尬,眸中的鄙夷頓時少了幾分,解釋道“玉中玉確實挺讓人驚喜,可惜你這個卻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地攤上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了。””這塊顏色看似多彩,但很粗糙,沒有光澤,沒有靈動感,更不透徹,十年,百年,它都是這個鬼樣子,沒有半點靈性。“”也不知道哪個古人如此惡作劇,把一塊沒有絲毫價值的石頭藏進去,這分明就是惡心人嘛。“
“哎喲!瞧我這嘴真是不會說話……”
李經理說完,似乎才想起阮暮雲就是那個被惡心的人,故作不好意思對著臉輕輕扇了一下,眼裡卻帶著看笑話的笑意。
惹得她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哄笑起來。
阮晟覺得前麵幾十年丟的臉,都沒有今天加起來的多,頓時羞憤不已,“我不管你五百萬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做的蠢事,自己負責,若是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找到家裡來,我定饒不了你。”
阮暮雲對他的話無動於衷,垂頭盯著手中的彩玉,或者應該說是玉髓更加確切。
她此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自從得到這塊玉髓,她腦海中的太極玉牌就蠢蠢欲動。
她忽然一動,轉動了一下太極玉牌,猛地一股吸力從太極玉牌傳到玉髓。
太過急切地動作,讓阮暮雲差點把手中的玉髓丟了出去,好在她反應快,及時握住了玉髓,這才沒有落地。
她透過粗糙的表麵,似乎看到了一絲采光,十分豔麗耀眼。
冰種玉髓!
玉髓是人類曆史上最古老的玉石品種之一,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通透如冰。
而極品的冰種玉髓,色澤豔麗客人,是稀缺的品種,價值高昂,十分珍稀。
"家門不幸啊!我阮晟一世英名毀全被這個孽障給毀了!”
阮晟氣得渾身發抖,阮家多年戰戰兢兢經營的好名聲,在一刻,全都被阮暮雲這個孽障給敗壞了。
阮晟向來以名流自居,而且阮暮雲也算是書香門第,更經營著一家價值上億的藥妝公司,大多數人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
哪曾像現在這樣,被人指指點點,霎時間氣得額頭青筋爆凸。
"哎!不怪阮老爺子如此生氣,這要是我家的孩子,直接打死算了。”
“是啊,我回去得提醒提醒家裡小輩,讓他們彆跟阮家的人走得太近,阮家這蠢病說不定還會傳染。”
因為阮暮雲,這些人下意識開始排斥阮家人。
“家門不幸,族中敗類!”阮晟咬著壓根,唇齒發顫對阮暮雲怒喝出這八個字。
"宗政,我們走!”阮晟實在看不下去了,招呼阮宗政趕緊離開。
“李經理,不知有沒有刻刀,能否借用一下。”
阮暮雲沒有在意眾人或鄙夷,或不屑的態度,從李經理手裡接過刻刀,比劃了一下,對著玉髓削了起來。
“何必呢,難道見了棺材落了淚才會死心嗎?”李經理在一旁嘲諷道。
“說不定峰回路轉,人生處處有驚喜啊。”
阮暮雲輕笑一聲,太極玉牌反應這麼大,說明這一定是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