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說了,古往今來貪得無厭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你!”阮晟氣得麵色鐵青,指著阮暮雲,冷笑道“你能在一堆沒有絲毫價值的廢棄碎瓷器中發現寶貝,我還對你刮目相看來著,覺得你有幾分阮家人的聰明和風骨。”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你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為了利益,連父母親人都不要的白眼狼,猖狂得誌的小人!”
“阮暮雲,你彆忘了,阮家才是你在金陵城立足的強大後盾,我是阮家一家之主,讓我對你失望,對你沒有絲毫好處,你可要想清楚了。”
阮晟見她軟硬不吃,再也忍不住,指著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阮宗政也被她軟硬不吃的強硬姿態給惹怒了,如果是五十萬,他還可能沒看在眼裡。
但這可是五千萬,他就是教一輩子書都賺不到五千萬的十分之一。
他一想到即將到手的五千萬,就要與自己失之交臂,就心痛得無以複加。
他指著阮暮雲怒罵道“阮暮雲!你這孽障東西,你爺爺對你多好,如果沒有你爺爺對你的好,你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好日子,說句再造之恩也不為過,你不報答就算了,現在還把你爺爺氣成這樣,你簡直是山中狼,蛇與農夫裡的毒蛇講的就是你。”
阮暮雲雙眼危險地眯起來,麵色陡然變得冰冷,“所以我才會報答你,幫你們消除今晚的威脅。”
說完後,阮暮雲再沒有耐心跟他們周旋,轉身就走,速度極快。
等阮晟父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她的方向,父子倆氣得咬牙切齒。
阮暮雲並沒有回到慈善廳,更沒有回到宴會廳,而是朝著與酒店花園相連的後山跑去。
綴在她後麵的幾條尾巴並沒有多想,反而覺得她往人少的地方去,更方便他們搶奪玉石。
深山高林,遠離人群,正是殺人埋骨之地。
她朝著後麵迅速奔跑起來,身影快速在樹木間快速穿梭移動。
跟在她後麵的幾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對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已經確定阮暮雲發現了他們,並且故意將他們往深山上引。
但這些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反而是越靠近深山,越方便他們行事。
阮暮雲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小丫頭,肯定乾不過他們幾個身手不錯的但男人。
他們緊緊綴在阮暮雲身後。
靠深山越近,他們反而越家肆無忌憚。
黑暗中,他們緊緊盯著阮暮雲快速移動的身影,毫不掩飾眸中的殺意。
阮暮雲豎著耳朵,感受著身後的動靜,唇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身形一閃,加快了速度。
她剛才已經在暗中打量過這幾人,渾身氣場都泛著黑色,可見這些人乾過不少壞事,甚至沾染了人命。
她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對於這些惡人,她可不會心慈手軟。
突然,阮暮雲再一個山坳裡停下了腳步。
幾乎剛剛站定身形,幾人迅速衝了上麵,瞬間就將阮暮雲團團包圍住。
阮暮雲斜靠在山坳壁上,懶洋洋撩起眼皮,冰冷的眸子掃視著眼前的五個男人。
五個男人剛才跑得太極,一時間還有些喘息,見阮暮雲臉不紅氣不喘,頓時有些意外,漫不經心的神情頓時多了幾分認真。
這個小丫頭似乎有點能耐,不但能發現他們的蹤跡,跑這麼長一段距離,竟然還能做到沒有絲毫喘息。
不過,再厲害也不過是小丫頭,他們提起來的心緩緩放了下來,捏緊手中的刀斧。
黑暗中,五個高矮不一的男人身影,陡然爆發出氣勢,一股凶殘的氣息在山坳內蔓延開來。
深山的野獸似乎嗅到了危險,斷斷續續的呼叫聲漸漸停了下來,隻餘風聲在耳邊刮過的呼嘯聲。
帶頭的是一個右耳帶著黃金長耳墜,右臂紋著一條長龍的中等身材男子,身高雖然不高,氣勢卻十分驚人,微眯的雙眼泛著一層瘮人的戾氣。
他看阮暮雲的雙眼,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你這小丫頭倒是有幾分能耐,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不但沒有想著逃跑,反而主動送上門來,有點意思。”
說著,,他掃視著山坳周圍的環境,唇邊扯出一抹陰冷的弧度,“還挺給自己選擇埋骨之地,風水不錯。”
"山坳避風,往下能看到小半個金陵城,環境又十分幽靜,看在你這麼識趣的麵上,你死後,我會遵照你的意願,將你埋葬在這裡。”
麵對他的嗜血的挑釁,阮暮雲麵色不變,淡淡道“既然是來搶東西,就彆那麼多廢話,要知道反派多是死於廢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