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陰沉沉的目光落在阮暮雲身上,眸中閃過一抹極致的厭惡。
阮暮雲被他用這種眼神看著,頓時皺了皺眉,眸中閃過一抹極致的冰冷,冷冷朝教導主任直直射了過去,同時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
教導主任對上她冰冷刺骨的寒眸,後脊背突然竄起一股寒意,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驚懼,嚇得他眸子一縮,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他這才認真打量著阮暮雲,隻見她穿著浴袍,頭發隨意披散在肩頭。
教導主任眸色閃過一抹黑沉,怒聲訓斥道“傷風敗俗,成何體統,我真是後悔當初同意了你父親的求情,讓你進入金陵大學,你簡直是金陵大學的敗類!老鼠屎!”
教導主任本來對阮暮雲這種不學無術的草包十分不屑一顧。
但剛才跟阮暮雲對視的時候,他被阮暮雲的氣勢所震懾。
這會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草包嚇住,頓時惱怒不已。
此時不過是逮著機會,理直氣壯怒罵阮暮雲。
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阮暮雲則神色冰冷看著他,唇邊勾著一抹冷嘲的弧度,似乎對教導主任十分不屑一顧。
教導主任覺得威嚴被挑釁了,頓時惱怒不已,“我記得學校根本沒有邀請你參加校慶會,說!你是如何混進來的?”
阮暮雲哂笑一聲,冷漠道“我不用混進來,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如果不是你的得意弟子,設計了這一場陰謀,特意帶了那麼多人過來抓奸,你也不會遇到這場鬨劇了。”
“還有,彆用這種審訊犯人的語氣跟我說話,你不是警察,我不是犯人,你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教導主任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在他眼裡,阮暮雲就是路邊的石頭,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阮暮雲看到他應該誠惶誠恐才是。
阮暮雲不但沒有對他誠惶誠恐,還態度十分囂張跋扈。
這無疑是挑戰了他身為教導主任的尊嚴!
但阮暮雲理直氣壯的話,讓他一時間找不到半點反駁的話。
他把目光看向了阮雪純,眉頭皺了起來,嗬斥的話到了嘴邊咽了下去。
阮雪純是他最喜愛的後輩,還是阮家的寶貝,他自然舍不得對阮雪純說重要。
但他身為教導主任,在這麼多人麵前,自然需要維護自己剛正不阿的形象。
仔細想一想,年輕男女情難自禁,發生點什麼並不違背人倫常理。
他若是連這種事都要管,還要責罰學生,這話傳出去,隻會讓他成為笑柄。
而且,阮雪純這事做的確實有點魯莽,人家小年輕搞一下浪漫,你們帶這麼多人來堵門,換做是他也會生氣發怒。
阮雪純將教導主任的神色看在眼裡,眸子沉了沉。
她今天三番兩次被阮暮雲當眾打臉羞辱,飯怒之下,行事有點急躁了。
其實,她本來計劃是讓阮婷綠帶人上來堵門,當場抓奸。
瞪雙方氣氛進入白熱化,她再站出來,添一把火,把阮暮雲架在火上,不上不下。
那時,主動權就在她這邊了。
誰知,阮婷綠關鍵時刻掉鏈子,電話打不通,人也消失不見了。
阮雪純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設計好了今晚的一切,還為此發出了不少錢財精力。
這也是她能絆倒阮暮雲,並且讓她身敗名裂的最大機會。
她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所以急躁之下,親自帶人上來了。
她壓下心底的陰霾,咬著唇,委屈又擔憂道“教導主任,都是我的錯,是我思慮不周,但我本意是擔心姐姐是被人強迫的,當然,如果姐姐沒有出事,那自然再好不過,不過我還是擔心姐姐被人威脅,懼怕那人,以至於不敢說實話,所以姐姐……“
她看向阮暮雲,盈盈水眸,帶著意思哀求,“你看現在教導主任也在,你不用懼怕任何人,把門打開,向大家證明你的清白,不然……不清不楚的,外麵很容易就傳出對你不利的謠言,有損你的名聲……”
阮雪純這段話說的巧妙,先是為自己刷一波好人人設。
然後暗中威脅阮暮雲,若是不按她的話辦,最終損害的是她自己的名聲。
阮暮雲豈會聽不出她話裡的威脅,頓時冷笑不已,“我是說過了,我房內沒有你們說的袁胡林,而且,這是我自己的房間,我的隱私,我沒有義務給你們開門,更不必向你們解釋什麼,謠言止於智者,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誰若是傳出什麼對我不利的謠言,被我查出來,我一定告到你們把牢底坐穿,把你們曝光在網上,被萬民唾棄!”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看向阮暮雲的目中帶著一絲忌憚。
阮雪純眸子沉了下來,後槽牙緊緊咬著,心裡把阮暮雲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