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雪純在電話裡表現得很平靜,且善解人意,並且拒絕了他的作陪,表示她在橫山拍戲。
阮暮雲現在卻說阮雪純當時在青山酒店,並不在橫山拍戲。
這其中還牽扯著阮婷綠。
趙晟睿越想麵色越加鐵青。
阮雪純此時根本顧不得對他表深情。
阮暮雲丟下的重磅,讓她呼吸急促起來,上齒緊緊咬著下嘴唇,直到一股鐵鏽味在口腔蔓延。
她理智才清醒幾分,大腦迅速轉動起來。
阮暮雲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信誓旦旦說這種話,肯定是已經徹底調查清楚,並且拿到了證據。
她若是再否認,等會隻會被打腫臉。
她深吸口氣,垂著眸,露出白皙嬌柔的脖頸,嬌弱道“是的,我那天確實去了青山鎮,是阮婷綠陪我過去的……我當時得知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十分驚慌失措,同時對於你感到非常好奇。”
“當時爺爺奶奶去接你回來的時候,我想一同前去,但他們不答應,怕我麵對你承受不了打擊……”
“所以,我趁著爺爺奶奶走後,悄悄讓婷綠陪我去青山鎮,偷偷地,我想看看阮家真正的大小姐是怎麼樣的?”
阮暮雲突然將犀利的目光瞄向趙晟睿,“你應該不知道阮婷綠跟袁胡林認識,是阮雪純在其中牽線搭橋,你應該也不知道阮雪純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袁胡林了吧。”
趙晟睿臉色微微變了變,麵色極度難看看向阮雪純,“你怎麼會跟袁胡林這種人認識?”
阮雪純雙腿一陣發軟,身子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摔倒暈厥過去。
趙晟睿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力道重得阮雪純臉色越加蒼白。
趙晟睿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她,口中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我隻是問個話,你沒事吧?”
阮雪純聽著他溫柔帶著一股陰冷的話,脖子往裡縮了縮,咬著唇,臉色發白,身體卻往趙晟睿懷裡縮了縮,微微顫抖。
"我還以為袁胡林這個人渣在青山鎮牢裡蹲著,想著下次回青山鎮再去詳細問他幾個月前的事情,誰知我還沒去找他,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省去了我不少功夫,我真是要好好謝謝你,我的好妹妹,還有你的好姐妹阮婷綠。”
阮暮雲彆有深意的聲音帶著滿滿的諷刺,就像重錘一樣,重重落在眾人心頭,不容忽視。
阮雪純瞳孔緊縮,漆黑的瞳孔碎裂成蜘蛛網狀,每一瓣碎片似乎都帶著觸目驚心的森冷,滋滋冷氣從瞳孔傳遍全身。
“既然看到了人,我自然要問清楚當初在青山酒店的事情,袁胡林身為高粱紈絝,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我不過是個鄉下普通丫頭,他就是看到我的第一麵對我產生了興趣,肯定也隻是一時,轉頭就會忘記,畢竟現在是法製社會,他沒必要為了一個隻有過一麵之緣的小丫頭,不惜讓自己陷入險境,所以其中肯定有人拾掇,並且安排好了一切。,袁胡林秉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心甘情願進入了圈套。”
阮雪純猛然抬頭看向阮暮雲,眸中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她死死咬著唇,看向阮暮雲的目光帶著一絲怯生生的懼意。
“姐姐……我那天確實去了青山鎮,並且住在青山酒店,但我並不認識你,我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你沒必要把我想象得那般肮臟齷齪。”
阮暮雲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清冷的目光射出冰冷如刀的寒光,“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年紀小,不是你擺脫罪責任性妄為的借口。”
阮雪純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搖搖欲墜,連連搖頭,“袁胡林身份地位不是我能比擬的,他完全不用懼怕我,更不擔心我報複他,所以,如果我策劃了整件事,最後讓他落得那樣的下場,他當晚在警察局肯定會毫不猶豫把我供出來。”
“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完全沒必要保我,將我隱瞞下來,一個人承擔了所有,以至於被拘留了半個多月。”
"說句實話,剛才李麗珍說看到的那人是袁胡林,我不相信她的話,袁胡林幾個月前在青山鎮的經曆,讓袁家丟了臉麵,他最近被袁老爺子禁足,今晚應該不會來校慶會,所以你有可能看錯了。”
阮暮雲堅定道“我百分百確認我沒有認錯人,我跟他還進行了一次單純的麵談交談,得到了一些當初的真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阮暮雲將環胸雙手放下來,直起腰身,朝教導主任走了過去。
教導主任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阮暮雲,突然有點腿軟的感覺。
他下意識後腿了幾步,咽了咽口水,警惕問道“你……乾什麼?彆過來啊!”
阮暮雲似乎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唇邊泛起了一絲笑意。
然而,那絲笑意在教導主任看來十分驚悚,就像惡魔的微笑,嚇得他冷汗直流。
“啊!你彆過來!”
眾人看著阮暮雲就像哥惡霸一樣,將嚴謹古板的教導主任直逼至角落,像個被強搶的良家婦女,雙手放在跟前,驚叫連連。
阮暮雲站定在他跟前,看著他驚嚇青白無比的臉,突然彎腰湊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
教導主任隻感覺一條陰冷的毒蛇正在靠近自己,頓時嚇得一屁股癱在地上,發出驚恐無比的叫聲。
阮暮雲彎腰接過他手裡的萬能房卡,然後莫名其妙看了眼仿佛被強了一樣,驚叫不已的教導主任,眸中有些鬱悶。
眾人“……”
教導主任還以為阮暮雲要對自己動粗,結果她隻是來拿房卡,一種叫做尷尬的東西席卷至他全身。
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他臉上漲得通紅,麵對眾多社會死亡性的目光,他恨不得以頭搶地,就此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