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雪純跟阮婷綠都很慶幸,阮婷綠剛才衝上來跟阮雪純撕逼的時候,沒有叫名字,不然,如何都圓不回來。
眾人見阮婷綠麵色漲紅,滿臉堅定,一時間有些堅移不定。
難道阮雪純跟阮婷綠都是無辜的,阮暮雲這是在自導自演?
媒體記者們臉上的犀利刻薄漸漸淡弱起來。
阮雪純此時已經整理好了頭發,將眾人表情看在眼裡,吹著眸,唇邊勾起了一抹陰霾的得意。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阮婷綠平時那麼蠢,在重要時刻,終於聰明了一回。
然而,她還來不及高興,身後突然傳來一張鼓掌的聲音。
“啪啪——”
“你們一唱一搭,這出戲演得可真精彩,如果不是我手中有證據,我差點就要相信了你們的話,懷疑自己真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
眾人循聲望去,赫然對上阮暮雲那張滿是戲謔的臉,唇邊勾著嘲諷至極的弧度。
麵對眾多質疑的目光,她腰杆挺拔,眼眸清明坦蕩,落落大方,完全不像阮婷綠口中那張低賤歹毒的人。
她站在紅毯走廊中間,背後是偌大的窗口,此時有晚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帶著一絲玉蘭的冷香,皎潔的月光,周邊綴著幾顆星光。
這樣清冷美好的夜幕成了背景,她渾身散發著冷清的氣質,將她那張絕美的小臉襯托得越加脫俗出塵。
不少人不由看呆了,怎麼都無法將她與水性楊花,愛慕虛榮這兩個詞聯合在一起。
眾人不由麵麵相覷起來,看著阮婷綠阮雪純的目光,重新帶上了濃重的懷疑。
阮雪純麵色難堪,猛然上前了兩步,雙眸盈淚看著阮暮雲,“姐……”
她話還沒說完,注意到了阮暮雲猛然蹙起來的眉頭,瞬間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咬著唇,臉色蒼白了幾分,連忙改口,“阮大小姐,此時收到傷害的是婷綠,她已經這樣了,你何必再咄咄逼人,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難道真的要逼到她跳樓自殺,你才肯罷手嗎?”
阮暮雲瞬間被她的無恥給起笑了,眼底洋溢著譏誚的冷意。
“你這話,讓我想起了曾經聽過的一個故事,在寒冷的冬天,趕完集回家的農夫在路邊發現了一條蛇,此時蛇已經凍僵了,農夫卻對此視而不見,但此時風雪太大,不適合趕路,農夫便在旁邊升起了篝火,蛇因為篝火得救,卻怨恨農夫一開始對自己視而不救,晚上趁著農夫睡著的時候,準備報複農夫,張嘴正準備咬死農夫。”
“然而,農夫因在野外露宿,害怕野獸襲擊,一直都保留著一絲警惕的意識,就在蛇將要咬死他的瞬間,他猛然將一直放在身側防身的匕首對著蛇砍了過去。”
“蛇臨死前怒問農夫‘你明明沒有受到傷害,為什麼要殺了我?你就不能網開一麵放了我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用詭異的目光看著阮雪純。
阮雪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跌跌撞撞來到阮暮雲跟前,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悲傷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阮暮雲看著她伸過來的手,臉色微變,如同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連忙揚手避開。
阮雪純臉色一變,驚呼一聲,“啊——”
隨即,她旋轉了半圈,長長的裙擺揚起,在半空中飄蕩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隨即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阮暮雲垂頭看著人阮雪純,明明她該十分狼狽摔倒才是。
但她此時半側身體,一手撐著地麵,一條手臂橫撐在地麵,上身微微抬起,竟有一種頹唐的嬌柔之美。
不但沒有絲毫狼狽,反而多了幾分嬌柔美人的美感。
她仰著頭,咬著唇,眸中含著淚,楚楚可憐看著阮暮雲。
且她剛才背對著眾人,從眾人的角度看來就是阮暮雲伸手推開了阮雪純,致使她摔倒。
而阮暮雲推倒了人,還居高臨下站著,相比她的冷漠,阮雪純就顯得十分可憐無助了。
眾人偏向阮暮雲的天平又開始動搖起來了,特彆是那些女人,看到美人媚態橫陳的姿態,心癢難耐之餘,心生憐憫。
"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這阮暮雲未免太過咄咄逼人。”
“是啊,阮雪純在圈內的口碑一直都不錯,不管是小輩還是長輩,鮮有不喜歡她的。”
立刻有人諷刺反駁。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這阮雪純就是條美人蛇,在這種時候都不忘做戲,營造自己善良純潔,嬌柔可憐的人設,心機之深,令人毛骨悚然。”
眾人聞言,看向阮雪純的目光重新帶上了戒備驚疑不定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憤怒的聲音在眾人背後響起。
“雪純!雪純!你怎麼會摔在地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