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路上幾乎已經沒有車了,劉展將車速飆到了二百六十邁,坐在這驚心動魄的飛車上,林楓一言不發。
好在鄭澤和蘇玖馨本身就賽車愛好者,林楓早見怪不見了,否則,照劉展這麼開,還個普通人坐在這,估計今晚都得把自己埋在燕京。
半個小時的路程,劉展隻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等他回來,任蓮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蜂鳥臉色煞白,劉展從來沒有見過蜂鳥這麼無助過。
劉展暗自咬了下舌尖,疼痛和血的味道能讓他保持清醒和冷靜,拍了拍蜂鳥的肩膀,走到阿寶身邊,一手壓著阿寶的肩膀,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阿寶不擅長表達自己,隻能用最笨的方式表現出恐懼了擔憂,他的眼睛已經開始充血,再這麼下去,會失明的。
林楓到底是鄭澤養大的,非同一般的孩子,立刻找來毛巾吸上溫水給阿寶敷到眼睛上,同時在他被劉展壓製住的時候,在阿寶後頸和手臂處點了幾下,阿寶頓時就軟了。
“他交給我!”林楓不由分說將兩百斤的阿寶架了起來安置到其他房間。
“老大,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蜂鳥憋著哭腔說道,他已經用了所有方法,都無法讓任蓮回氣,蜂鳥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沒有鑽研過醫學。
“我知道,你冷靜下來。”劉展把脈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任蓮對於劉展而言,擁有著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意義,可是他更清楚,如果連他都慌了,任蓮就真的沒救了。
西醫劉展也許不敢托大,但是中醫,他卻是一把好手,劉展隻輕輕搭一下脈搏,就能在腦中勾勒出一副任蓮此時體內的情況。
她的內臟已經全部損壞,經脈也斷完了,內息雜亂無章到劉展一時間都分辨不出她到底是被哪一種招式打成這樣的。
“老大,怎樣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折騰,蜂鳥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任蓮的氣息已經穩定了很多,但是劉展的眉頭卻明顯越皺越緊,蜂鳥心裡不安忍不住問道。
“放心吧,蓮姐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聽到這話蜂鳥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放下心來,又聽劉展自己說道“可是蓮姐的內傷太重了,內息極為紊亂,我探查不出她到底是被什麼招式打傷的,不敢貿然動手,她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突然惡化,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
對於內傷,劉展已經算得上是這方麵的專家了,如果連他都看不出來,那任蓮不是徹底沒救了嗎?一陣絕望之感襲上心頭,但蜂鳥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這裡這裡最絕望的人並非是他,而是劉展自己。
組織裡的所有兄弟都知道任蓮和劉展對彼此而言都是任何人都無法相比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劉展可以勾搭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卻唯獨不會對任蓮下手的原因。
他們之間已經不是情那麼簡單了,還有命,甚至精神與靈魂。
“那現在怎麼辦?”蜂鳥握住了任蓮已經不是那麼冰冷的手。
任蓮是東龍組織裡為一一個女人,她雖然不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但是卻像所有人的姐姐一樣,照顧著每一個人。
“神水門,氣宗拳的創始門派,他們一定有辦法能醫治蓮姐的內傷。”劉展記得很清楚,他曾經也受過很重的內傷,那時候他甚至都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卻被那個便宜師父給治好了,不僅治好了傷,還讓他為氣功的認知更上了一層樓。
“好,我負責去找這個地方。”有了方向便有了希望,蜂鳥立刻轉身離開,利用他的情報網,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找到。
蜂鳥剛出去沒幾秒任蓮就輕輕的咳了一聲,隨之緩緩睜開了雙眼。
與此同時,林楓也推門走了進來。
劉展沒時間意外這小子怎麼還沒休息,趕緊給任蓮又檢查了一邊傷勢。
任蓮睜開眼睛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影顯然有些意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突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劉展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擔憂的問道“蓮姐,你感覺怎樣了?”
“沒事,死不了。”任蓮又看了一眼林楓,顯然是有重要的話要對劉展說。
其實林楓也不想來的,隻是他知道還去哪休息,這不還沒有人有時間給他安排嘛,他也不能隨便在人家彆墅裡亂進房間不是?
將阿寶在隔壁安頓好了之後,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來問問劉展。
這一次他也注意到了任蓮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介意我嗎?那我去客廳等著。”
林楓正要離開,卻聽劉展說道“不用,他不是外人,蓮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聞言,兩人都愣了一下,任蓮輕笑了一聲,知道這孩子怕是劉展新收的,便沒有再懷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