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漏掉了一點。”朱玉婷告訴他。
“他們是瘋子。”
他搖了搖頭。
朱玉婷說:?“付誌強,?拜托!?他們覺得他們可以製造地震,?怎麼可能是精神正常的人嘛!”
他不肯退縮:?“我對地震學一竅不通,?但是我懂心理學。?而且我不是很願意相信這些人腦子有問題,他們精神正常,富有行動力,有一個組織團隊,似乎是在和某樣東興做著抗爭,?不是在開玩笑,?他們有明確的目標,?這就意味著他們很危險。”
“我不信。”
他站了起來:“我累了,?想出去喝杯啤酒不?”
“今晚就算了,?付誌強,不過謝謝。?還有,?謝謝你專門寫了報告。?你是最厲害的。”
“那是當然,?乾了這麼久嘛。”
朱玉婷把腳搭在桌子上,?看了看她的鞋。
她現在可以肯定,?付誌強這樣做是不想讓她辭職。
朱武可能覺得這是個垃圾案子,?但是付誌強的分析指出,?大地之家可能真的是個威脅,?這個組織真的需要追蹤鎖定,一舉搗毀。
這樣一來,?她在fbi的事業就不一定會就此終結。
這種案子原本是他們故意拿來羞辱她的,?但是她可以借此機會來打一場勝仗,一方麵彰顯自己的英明,?另一方麵也能達到羞辱朱武的目的,?這樣的結局無疑很有誘惑力。
她把腳放下來,?看了看電腦屏幕,?由於長時間沒動鍵盤,?屏幕上已經開始出現屏保,?那是她七歲時的照片,?照片裡的她牙還有縫隙,?額前的頭發用塑料發卡固定到了腦後,?她坐在父親的膝蓋上。
父親那時候還是個巡邏警官,?穿著舊金山警察的製服她把他的帽子摘了下來,?正試著往自己的頭上戴,?這張照片是她母親拍攝的。
她想象著自己在金牌律師事務所工作的情形,?開著保時捷,走進法庭,為陳氏兄弟這樣的人辯護。
這不可能的!
她按了按空格鍵,?屏保消失了。?屏幕上出現了她先頭寫下的話:?“親愛的朱武:?我寫這封信是為了確認我的辭職。”
她的手在鍵盤上懸著。?過了好一陣子,?她開口說話了。?“噢,真該死。”?她說。
接著,?她刪除了這句話,?改寫道:?“我想為我的粗魯道歉”
星期二早晨的太陽升到了米國八十號州際公路。
劉展開著車向舊金山駛去,?車子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和將軍的對決即將開始,劉展感到很興奮。
他告訴自己,?他應該感覺很好才對。
這就跟在東龍的時候樣。
那時候,?他總是到處惹事,??賺錢,?投錢,開派對,?發起暴動。
後來他得到了一陣子的安寧。
但是有時候,?他覺得生活過於平靜了。
和將軍的對決,讓他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跟這麼年的平淡日子相比,?他現在覺得更有活力了,?身邊伴著美女,等待他的是一場鬥智鬥勇。
他誇口說自己可以讓加州州長拜倒在自己的腳下,?而且他承諾,?要製造一場地震。?一旦失敗,?他就完了。
他會失去自己珍視的一切。?一旦被抓,?他就會在米國的監獄裡度過餘生。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他一直明白,?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
社會的規則在他身上不適用,?他會做一般人不敢想象的事信,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了一半。?地震振動器已經到手。
內華達山脈丘陵地裝的一座荒無人煙的山穀裡,?今天,?劉展出行的目的是要找出地震振動器該安放在哪裡,才能製造地震。
當然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暗網的服務也不是白白的,閻羅的名號很響,以至於對方一見到是東龍那邊的人,就暗自下了個賭注,將數據文件偷偷放在了大學城裡,要劉展自己去拿。
至於在哪個大學,任蓮那邊會給他答案的。
幾分鐘後,?劉展下了高速公路,?進入了綠樹成蔭的大學城。
她引導劉展穿過十字路口,?來到綠樹成蔭的大道,?這條街上的彆墅和公寓樓比較簡樸,?裡麵的租戶應該是畢業生和年輕職員。
“我還是覺得我應該一個人進去。”?她說。
“你是東龍的頭,因為就連我,我也不確定有多安全。”任蓮說的話,好似訣彆。
暗網的人都是高智商犯罪,敢和閻羅挑釁的人,必定是要捉弄一下劉展的,現在劉展還有非常重要的任務要執行,任蓮不希望在這方麵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