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都在向壞的方向發展。
任蓮說:“我可以買一張飛利浦光盤,改天再來。”
劉展搖了搖頭:?“我不想再冒一次險,?再來一次可能還會失敗。?我們快沒時間了?最後期限是三天後,他有沒有存放多餘的備份盤?”
“應該有,有時候光盤會損壞。”?她看了看四周。
“不知道是放在哪兒了。”?她站在客廳中間,?一副無助的樣子
劉展恨不得憤怒地大吼大叫,他就討厭執行任務的時候出這種事情。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任蓮已經完全手足無措,?他們隻剩一兩分鐘了,他必須儘快讓她鎮靜下來。
“任蓮。”?他說,?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低沉而撫慰人心,?“你手裡有兩張光盤,?把它們都放到你的包裡。”
她條件反射般地聽從了命令。
“現在把手提包的拉鏈拉上。”
她照做了。
劉展聽到公寓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尚誌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劉展感覺到後腰在流汗。
“你想想:?你住在這裡的時候,?尚誌根有沒有文具櫃?”
“呃,?有,?有個抽屜櫃。”
“那麼,??醒醒吧,?姑娘!?它在哪兒?”
她指了指靠牆的一個不值錢的白色櫃子。
劉展把最上層的抽屜拉開,?他看到一包黃色的墊子、一盒廉價的圓珠筆?、幾疊白紙?幾個信封,還有一盒光盤,?是打開著的。
他聽到了孩子的說話聲,聲音似乎是從公寓的門廳裡傳來的。
他的手指顫抖著,?從盒子裡摸出一張光盤,?交給了任蓮道“這個可以不?”
“嗯,?這是飛利浦的。”
劉展關上抽屜。
尚誌根摟著孩子走了進來。
任蓮愣在那裡,?手裡拿著光盤。
看在老天的分上,?任蓮,?你倒是做點什麼啊!
孩子正在對尚誌根說:?“你知道嗎,?爸爸??我在華夏那裡不打噴嚏。”
尚誌根的注意力完全在孩子身上了,“感覺怎麼樣?”他說。
任蓮恢複了冷靜,趁著尚誌根彎下腰,?把孩子抱到沙發上時,?她彎下腰,?把光盤放進光驅,?推進了狹槽,機器發出柔和的聲響,?把光盤收了進去,?就像一條蛇在吞食老鼠。
“你沒有打噴嚏?”?尚誌根對孩子說,?“一次也沒有??”
“嗯嗯。”
任蓮直起身來,尚誌根沒看到她剛才做了什麼。
劉展閉上了眼睛,?這種寬慰是難以言表的,他們得手了,?他們拿到了尚誌根的數據,而且他不會察覺到。
尚誌根說:“那條狗沒有讓你打噴嚏?”
“沒有,?他們說的是一條乾淨的狗,劉展常常在小溪裡給它洗澡,然後,?它從小溪裡出來,?把身上的水抖乾淨,?就像下暴風陽樣!”
孩子現在想起這件事情,?還會開心地大笑。
“是真的嗎?”他父親說。
任蓮說:“我跟你說了吧,尚誌根。”
她的聲音在顫抖,但是尚誌根似乎沒有注意到。?“好吧,好吧。”
他用和事佬的口氣說:“既然這對孩子的健康有那麼大的好處,那我們得商量一下了。”
她看起來鬆了口氣:“謝謝。”最
劉展放任自己露出一絲微笑,完事了,他的計劃又推進了重要的一步。
現在,?他們隻需要祈禱尚誌根的電腦不崩潰,?一旦電腦崩潰,?他就會試圖從光盤裡恢複信息,?到時候就會發現這張光盤是空的。
但是任蓮說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至少今天以內是不可能了。
到了晚上,?電腦就會再備份一次了,?空光盤上會寫滿尚誌根的數據,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尚誌根就不可能發現光盤被掉包了。
尚誌根說:?“怎麼說呢,?至少你肯回來跟我談這個問題,?我很感激。”
事實上,?尚誌根並不屬於多疑的類型,?劉展對這一點很確信,?他聰明,?但沒有心機,他沒有能力透過表麵,?看透其他人的真實內心,?而劉展就有掩飾自己的能力。
任蓮說:?“你想多久見一次孩子都行,?我會帶他過來
劉展明白,?任蓮寧願在電話上跟丈夫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見到東龍後,?就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的幌子來拜訪尚誌根,?要不然吧跟任蓮大大咧咧地過去找她丈夫,?是不可能不讓人起懷疑的
通過這種方式,?尚誌根就不會納悶他們為什麼要過來了,
劉展看得出她在想什麼,?她在表現善意,?因為尚誌根把她想要的東西給她了一一她側看頭,?對他笑著是證明她不愛他了,?再也不愛了。
尚誌根不一樣,他對她離開自己感到憤怒,?這是顯然的,但是他依然在乎她。
他還沒有忘掉她,?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想讓她回來,但他就是自尊心太強,?所以說不出口,劉展感到怒火中燒。
待事情結束以後,任蓮抱著孩子和劉展以及吳明在外邊碰麵了。
“你一早就知道根本沒有所謂的暗網高手了,對不對。”任蓮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劉展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是個好手,可是在撒謊這方麵,顯然你還沒有太高的成就。”
可是你剛才拿我的孩子做賭注了,而且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孩子需要爸爸,他們多年沒見,總是要了一了孩子心願的,難道這不就是你這趟願意帶孩子來的目的嗎?”
看著劉展的堅毅的眼神,任蓮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的,隻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在他們這些大人身邊蹦來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