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樣。”?她說,?“總之州府規劃的建設,?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她感到興奮,?感覺快要抓住狐狸尾巴了。“這樣一來,?停建所有工程就隻是個幌子。?他們害怕指明是哪個工程,?因為這樣會暴露身份。”
他們走進書房,朱玉婷的筆記本就放在一張靠牆小桌上。
有時候,?老爹看足球,?她就在這裡寫報告。
電視聲吵不到她,?她喜歡待在他身邊,?她打開筆記本,?在等待啟動的時間裡,?她說:?“要是我們把即將建造的地方列出來,?用fbi的電腦查一下,?就能查到那些地方附近有沒有邪教組織。”
她調出了?舊金山紀事報的文件,?查找近三年來有關開發工程的新聞。?搜索結果有117篇文章。
“好了,?這裡有一項提議,?要在禪達沙漠要建造一座核電廠”她保存了這個頁麵,?“新英格蘭擬建一座水電站,俄州邊界附近要建一座燃油發電廠”
老爹說:?“新英格蘭縣??我好像有印象,?具體地址是在哪裡?”朱玉婷從新聞標題中點了進去:“嗯,這項提議是要在新英格蘭上開發。”
他皺起了眉頭:“新英格蘭”
朱玉婷從電腦屏幕前轉過頭來:?”等等,這地名聽著耳熟?那裡是不是有一個勢力很大的自治團體?”
“對!”?老爹說,?“那個組織叫作凱恩之角,?他們的領導者是個癮君子,?名字?叫胡亞坤,?老家在越南,?我就是在那裡聽說他們的。”
“原來是這樣。?他們是武裝組織,?而且拒絕承認米國zf,?天哪,?他們甚至在磁帶裡用了那句話:?“我們不承認米國zf的管轄權。”
“老爹,?我覺得就是他們。”
“你打算怎麼做?”
朱玉婷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了,?她的心沉了下去:?“要是朱武發現我還在調查這個案子,?他會氣瘋的。”
“胡亞坤這個組織必須得查一查。”
“我給付誌強打個電話。”?她拿起電話,?撥打了分局的號碼。接線員是她的熟人,?“嘿,?紐特,?我是朱玉婷,付誌強現在在不在辦公室?”
“他來過,?又走了。”?紐特說,?“要不要我打一下他車裡的電話?”
“好啊,?謝了。”
她等待著,紐特回來了,?他說:?“他沒接,?我也打過他家裡的電話了。要不,我幫你在他的留言機上留個言?”
“好的,?謝謝,”?朱玉婷突然想起他說過,?他要睡一覺,?“不過我估計他肯定關機了。”
“那我給他發個信息,?讓他打電話給你。”
“謝謝。?”?她掛掉電話,?對老爹說,?“我覺得我必須去見朱武,我想,?要是我給了他一條有價值的線索,?他也不好對我發太大的火。”
老爹隻是聳了聳肩:?“你也沒有彆的辦法,?對吧?”
朱玉婷不能因為害怕自己被上司訓斥,?就坐視無辜的人遇到生命危險。?“是啊,?我沒有彆的選擇。?”?她說。
她現在身上穿著黑色的牛仔鉛筆褲和草莓粉色的t恤,這身t恤太修身了,?不適合穿到辦公室去,?即使今天是星期六。
她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換上了寬鬆的白色馬球衫,?接著,?她開車向市中心駛去。
馬文才必須組織一次對胡亞坤的突襲,這次行動可能會遇到麻煩,自治團體的人都很瘋狂。?這次突襲必須調派大量的人手,?精心布置,調查局非常害怕圍剿慘案的曆史重演。
分局裡的每一名特工都會被抽調過去,?州府分局也會參與進來,他們可能明天一大早就要發動突襲。
她徑直來到朱武的辦公室,?朱武的秘書在外室用電腦,由於是星期六,?她的穿著相對休閒,一條白色牛仔褲搭配著紅色襯衫。
見到朱玉婷,?她拿起電話說:?“朱玉婷求見。?”過了一會兒,?她掛掉電話,?對朱玉婷說:“直接進去吧。”
朱玉婷在內室的門口猶豫了片刻,之前那兩次過來的時候,?等待她的都是羞辱和失望,但是她也不是迷信的人,說不定這一次,朱武就會變得親切,體諒一些。
看著大塊頭的朱武,?她還是覺得不快,?原本那張椅子上坐有的,?是瘦小的老夥伴。
這時候,?她意識到,?她還沒有去醫院看過老夥伴,?於是心裡暗暗打算,?今晚或者明天就去看他。
朱武冷冷地打了招呼:“什麼事,?朱玉婷?”
“我先頭見了付誌強。”?她開口道,?“他把報告給我了,?因為他還沒有聽說我已經不負責大地之家的案子了,當然,?我告訴他直接向馬文才報告。”
“那是當然。”
“但是他跟我說了一些他找到的線索,我據此推測,?大地之家是個邪教組織,?出於某種原因,?建電廠的計劃讓他們受到了衝擊。”
朱武看起來很惱火:“我會把這個情況轉告給馬文才。”他不耐煩地說。
朱玉婷頂著壓力接著說道:?“現在加州有好幾個電廠項目,?我查了,?其中有一個在新英格蘭鎮,?那裡有一個右翼自治團體,一個叫作胡亞坤的亞洲人帶頭,?朱武,?我覺得胡亞坤肯定就是大地之家的領頭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對他們發動突襲。”
“你是這麼想的嗎?”
噢,?糟糕。
“我這樣想有什麼錯嗎?”?她冷冷地說。
“當然有。”他站了起來,?“錯就錯在,你已經不是案件的負責人了。”
“我知道,”?她說,?“但是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