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玉婷說,?“我見過他,?也跟他講過電話,?但是你跟他在同一輛車裡待了幾分鐘。?你對他有什麼印象??”
“你對他的總結大致是對的,一個聰明的心理變態。?我覺得他當時很生氣,?因為我對他並不重視。?他可能覺得我應該更恭敬一點。”
朱玉婷忍住了笑,?能讓安巴尼爾畢恭畢敬的人不多,安巴尼爾接著說道:“他也明白自己提的要求會遇到很大的政治阻礙。?我跟他說了,?州長不會向敲詐勒索妥協。?他已經想到這一點了,?也準備好了說辭。”
“什麼說辭?”
他說我們可以否認內幕交易。?宣布停建電廠,?然後對公眾說,這跟地震威脅沒有關係。”
“這種事情可能做到嗎?”?朱玉婷問。
“可能,我不會這個建議,?但是如果州長把這個作為政務交給我,?我得說,這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這也隻是從純理論而言。?放到實際情況當中去的話,麥克瑞是不會這麼做的,我了解他這個人。”
?但是他可以做做樣子。”朱玉婷說。
“此話怎講?”
?我們可以告訴劉展,?州長願意宣布停建電廠,?但是這是有條件的,?因為他必須保護自己的政治前途。?他想跟劉展私下商量這些條件。”
克裡弗插嘴道:?“最高法院已經規定,?執法人員在必要情況下可以使用欺騙、?詭計和謊言。?我們唯一不能做的是,以帶走嫌疑人的孩子為把柄,?來要挾嫌疑人。?要是我們承諾免予起訴,?那麼這個承諾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們將不能起訴嫌疑人但是朱玉婷提的這些建議是肯定可以做的,?不會犯法。”
“好吧。”安巴尼爾說,?“我也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得通,但是估計隻能試一試了。?就這麼辦吧。”
劉展和任蓮開著撞壞的凱迪拉克,?來到了薩克拉門托。?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六下午,?城裡人山人海。
劉展在車載收音機上聽到了約翰的聲音,但是現在並不是他的節目播出時間。
“現在播報一則特殊留言,收信人是一個神秘人。約翰說,那個身份是劉展參加fbi新聞發布會時用的搶來的身份。
而那個所謂的初中學校,都是袁小花自己亂編造的,劉展意識到這則留言是給他時約翰說,“撥打下麵電話聯係我。”
“他們想跟我做交易。”劉展對任蓮說,?“這就對了,我們贏了!
當任蓮開著車在市中心的人流車流中穿行時,劉展用她的手機打了電話。?他估計,?就算fbi可以追蹤這通電話,?他們也沒辦法在車流當中鎖定他這輛車。
聽著電話鈴聲,?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我中彩了,?現在要兌彩券了。
接電話的是個女的。?“哈囉?”?她聽上去有些戒備。或許在約翰公布留言之後,?她已經接了很多騷擾電話。
“我就是那個神秘人。”
對方馬上就有了回應:“我馬上給你接通州長的內閣秘書安巴尼爾的電話。”
太棒了!
“不過我需要先確認你的身份。”
“你怎麼確認?”
“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星期前,?你帶的那個學生記者叫什麼?”
劉展想起袁小花曾經對他說過的名字,他警惕地說的出來了,當時袁小花用的假名。
“現在給你接通?”
不是圈套,為了保險起見。劉展焦慮地掃視了一下街道,?看看周圍有沒有警車或者fbi的
向他的汽車靠近,?他隻看見購物者和遊客。
過了一會兒,?安巴尼爾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劉展先生?”
劉展切入了正題道:你們想好了嗎?要不要走明路?”
“我們打算談談,州長想在今天見你,商談這場危機的解決辦法。”
劉展說:“州長願不願意接照我們要求的那樣,?宣布停建?
安巴尼爾猶豫了片刻道“願意,”他不情願地說,“但是有條件
我那次在車裡跟你說過,?州長不能向敲詐勒索妥協。?而你提到了政治手段。
“對。”
“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州長的政治前途會有風險。宣布停建電廠的事情,?必須非常小心地處理。”
劉展得意揚揚地想,?安巴尼爾已經改變了口氣。?往日的驕橫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已經懂得尊重對手,這很令人滿意。?“也就是說,州長必須粉飾這件事情,他想確保我不把他捅出去。”
“你可以這麼看。”
“見麵的地點在哪裡?”
“在這裡的議會大廈州長辦公室。”
“你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