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見他神色沒有絲毫的停滯,把剩下的話都憋了回去。
薑晟炎想做的事情,他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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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安帶著戚氏出門,中途遭遇了幾波襲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派的人。
不過,對方好像隻是打探一下底細,有段雲悵在,那些人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之後,便沒有人來襲擊了。
“還是沒有薑晟炎的消息?”唐楚安掀開馬車的簾子,問段雲悵。
段雲悵搖了搖頭“還沒有,我已經給江湖上的熟人傳了信,一有消息,他們立刻就會告訴我的。”
唐楚安點了下頭,放下了簾子。
“娘娘,我們這是去哪?”羽瑤問她。
這幾日,幾個人都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完全就是隨緣。
唐楚安心裡有盤算,找藥也要找,但是首要,她要找到薑晟炎。
她懷疑,薑晟炎就是偷偷給她找藥去了。
段雲悵這個老家夥,嘴巴嚴實的很,怎麼都不肯說。
“去南麵。”唐楚安氣定神閒的開口。
羽瑤有些疑惑“為什麼啊?”
唐楚安翻了一些比較古老的醫書,上麵記載了一些懸崖之芽的信息,雖然很少,但是足夠了。
南麵的地域多雨,濕潤的空氣幻境非常適合嫩芽的生長。
一般這種嫩芽,出現的概率極低,在懸崖上,都是石頭,這麼苛刻的條件還能生長,也是倔強的很。
“直覺,懸崖之芽可能在那。”唐楚安回答。
“娘娘,這麼遠的地方,會不會還有什麼危險啊?”柳茵茵抱著羽瑤的胳膊,怯生生的問。
唐楚安撇她一眼“可能,但是他們打不過我們。”
羽瑤行吧
柳茵茵行吧
馬車內忽的靜寂了下來。
馬車還在顛簸的前進,段雲悵在前麵哼著小曲,駕著馬。
唐楚安看了眼睡熟的戚氏,又看向馬車外,心思略沉。
她竟然有些想念薑晟炎了。
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丫頭,我可提前告訴你啊!”段雲悵忽然開口“流家的勢力現在基本上都在南麵。”
唐楚安神色一暗,知道他什麼意思,又挑眉打趣“怎麼,老爺子害怕被針對?”
段雲悵大笑一聲“你覺得我會怕嗎?來一個殺一個!”
唐楚安“氣勢很好。”
“流淺語聽說挺厲害的,不知道實力怎麼樣,反正你肯定打不過。”段雲悵笑了一聲。
提到流淺語,唐楚安瞄了一眼柳茵茵,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來一個我虐一個。”唐楚安毫不示弱的懟回去。
“丫頭,你可不見得打的過流淺語,畢竟那都是習武之人。”段雲悵隨手在路邊隨便揪了一棵草,含在嘴裡。
“嗬,我可以用毒。”唐楚安不甚在意,靠在馬車上,一副大佬的姿態。
自古女配大概率都是白蓮花,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