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但也不能總是這樣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老這樣多嚇人啊!”
杜父,“生如鴻毛、死如泰山,這樣挺好!這樣才像是我們杜家的男人!”
杜母,“這種事情絕不再允許!”
杜父,“男人就是在這種事情上不斷成長的。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男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些!”
……
事情最後的事態就變成了杜父、杜母之間的內部矛盾。在這種爭辯中,杜父沒有發現本來自己營造的一致對外的氣場和目的,變成了父親支持、母親反對的奇怪情況。父母的辯論中,一邊仿佛老老實實坐著的妹妹杜瑛子則不斷頑皮地給杜公平眨著眼,比畫著鬼臉,仿佛是說哥哥,下來後,你可要親自給我講一講這篇新聞報道中的離奇故事。
事件的最後的結局是父母對杜公平未來行為準則的討論被連綿不斷的電話給打斷了!親朋好友,所有認識杜家的親人、朋友、同事在看到報紙報道的第一時間就紛紛電話打到杜家、打到杜父、杜母的私人電話。這些電話中的許多都是不能不接的,於是他們終於再沒有時間再管理杜公平。
這時,杜公平的電話鈴聲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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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馬警察本部部長成宮寬貴的辦公室,成宮部長輕輕放下自己手頭最新一期的《朝聞藏馬》,然後目光投向一旁一份僅僅是裝訂成冊的新聞企劃書。這正是上次與風間美彌私下會麵中,風間美彌子強烈要求自己思考的新聞企劃方案。現在的一些情況已經和這本企劃書中的預測相同,自己是否真要要認真思考這一新聞企劃方案?
成宮寬貴拿過這本新聞企劃書,一頁一頁地認真觀看、認真思考,同時不斷偶爾停下用筆勾畫,同時不斷地深思。
不管怎麼樣!這依然是一本需要自己認真思考和分析的企劃書,那怕自己最後否掉她的提意,但看一看總是沒有不好的情況。隻是如果按這本企劃書進行操作的話,雖然警方會在名譽、形象上獲得巨大的好處,但是總是感覺對方得到的會更多!
心中總是許多不願啊!
站起身來,成宮寬貴來到辦公室中的巨大落地鏡中,看著裡麵嚴肅、莊嚴、慈善的自己,慢慢露出一絲微笑。鏡子裡的男人是一個政治家,成為像成宮寬貴這樣的職務的高官,必須要有政治家的素質和才能。那麼,對於一個成熟、成功的政治家,你會怎麼思考、怎麼選擇呢?
成宮寬貴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慈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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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高中的校長室,和泉聖治筆直嚴肅地站在房間中央,而原來屬於和泉校長的位置,此時正坐著一個手持黑色禮杖的白發老人。蒼老的麵容、乾枯的手指、厚厚的花鏡,老人無聲地看閱著手中的報紙——《朝聞藏馬》,老人的身邊站著一個仿佛永遠是木偶一樣的年青男人。
老人看閱很慢,很慢很慢,在彆人早已經看閱數遍的時間裡,老人終於看完了自己想看的報道。報紙合上,旁邊的年青人接過報紙、花鏡。
老人看向和泉校長,“聖治啊!你當立花高中的校長已經幾年了?”
和泉聖治莊嚴站立、洪亮回答,“已經15年了,校長!”
老人歎息,“已經15年了!真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啊!想想15年前的時光,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和泉聖治帶著尊重地急切表達,“校長!您永遠不老。”
老人微笑,枯老的麵容中,依然能看到最真摯的笑容,“人都會老的!人也都會死的!我如果這一點都看不明白,那我就真的老了!”
老人,“和泉聖治!”
和泉校長,“是的,校長!”
老人,“我本人和校董會全體,對今年以來立花高中幾次事件中,你的處理方式、處理方法、處理過程都非常滿意。你有沒有興趣接替我的職務?成為立花高中的新一任校友會主席?”
和泉校長無比激動,“主席!立花高中不能沒有您的。”
老人,“不要再推脫了!我還想趁著自己年輕,去能去的地方玩一玩的。世界最終要屬於你們年青人的!我也要趁著自己年輕去實現一些自己一直想要完成的夢想。聖治,你不能這一點期望都不叫我完成吧!”
和泉校長哽咽起來,“校長!”
老人眼望著那份報紙,無比安慰地說,“立花高中的未來不在於你!也不在於我!而在於她永遠不斷有自己無比優秀的孩子。你能看到這一點,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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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新聞界如何地開心,但“立花高中連環惡鬼殺人事件”也依然不斷走向它的尾聲。雖然本事件的犯罪嫌疑人長穀部安春已經自殺,但是警方還是從他的住所找到了疑似本事件造成人曾死亡的真正物品,那種猜測中的可怕菌。這個菌,警方通過國內實驗室和湯國lix實驗室的分彆檢測和實驗,都證實了它的可怕作用。從公園捕住的那個流浪狗,後來也被解剖證實,胃中、腦中均存在著這種可怕菌。而且警方還找到了曾經見長穀部安春給小狗喂食的目擊證人。最終警方以無可懷疑的證據,證實了長穀部安春就是殺人凶手。並發布了新聞發布會。
這一夜無數的人聚集在立花高中旁邊的綠草湖。這裡召開了由立花高中組織對4名受害女高中生的祭祀活動,除了立花高中的學生、校友,還有數千民眾一同參加這次盛大的活動。政府、警視廳也派人參加。活動中,和泉校長組織對4名花季女高中生的人生回憶,肯定了公眾一直猜測的叫“杜公平”的高中生偵探是確實存在的,同時強調了立花高中的傳統和團結。
這次活動,當然也與《朝聞藏馬》取得了獨家報道的優先權。之後《朝聞藏馬》的報道不斷插播一些4名女高中生同季優秀同學對她們的各種回憶,在展示這個優秀同學取得了非凡的工作、學習、社會成就的同時,表述了他們對自己遇害同學的思念和回憶。
雖然也有許多媒體想要采訪杜公平,但是由於杜公平還未滿18歲,依然還在國家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保護之下,所以根據杜公平的個人意願,杜公平有效地規避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