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a,“將那天事件的全過程說一說吧。”
杜公平,“那天應該是下午1515,我們正進行隊列訓練,我感覺身體不適就請求了休息。得到了教官的批準後,我到訓練場外的邊緣,一排樹木下坐下。幾名記者隨即過來進行采訪。由於夏令營的要求,我們必須接受采訪。所以,我沒有拒絕,回答了記者幾個問題後,他們就離開了。這時,應該1520。”
刑警b,“你到是時間記得很清楚啊!”
杜公平,“是的,我最近對時間比較敏感。”
刑警a,“繼續說。”
杜公平,“這時名記者風間美彌子小姐走了過來,問我參加夏令營的感受如何。我和她正在說話間,發現一旁不足10米外的一個小土丘上的植物長的有些奇怪。於是就站了起來,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這時,新部源同學就出現。他站在我的身邊說,這地看起來真的是有問題。接著就是遠山同學也出現了,他問有什麼問題。我回答,在那片植物下應該有白骨。遠山同學問,真的,假的。我們回答,不確定。遠山同學說,那麼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於是,拿了一根木棍就去挖起來。接下來,我也過去幫忙。之後,果然發現了白骨。而且是人類的……”
另外一間狹小、黑暗的審訊室中,拿著自己心愛鏡子的新源部一郎一邊對著自己的鏡子欣賞自己的美麗,一邊回答著警方相同的問題。
新部源一郎,“……,在回答完幾個記者問題後,發現不遠處的杜公平那裡竟然坐著一個大美女,仔細一看竟然是名記者風間美彌子。你們知道好奇是一個名偵探的本能,於是我就走了過去。這時,杜公平突然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一片草地。又是由於好奇,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那片草地長得果然比彆的草地茂盛許多。於是,想到一個可能,下麵有動物的屍體。於是,我說,看來真是有問題。這時,遠山秀吉那個家夥就出現了,問我們在乾什麼。我們回答,那片土地下可能有屍體。遠山那個莽夫說挖開不就知道了。於是,……”
再一間審訊室,坐的是遠山秀吉。
遠山秀吉,“……,我問他們在乾什麼。杜公平說,那片草地下能可能有白骨。我說,真正的名偵探應該體現在行動上,光看有什麼用。然後,我就找了根木棍上前去挖,……”
…………………………
與杜公平、新部源一郎、遠山秀吉被審訊的同時,這個訓練基地的主管辦公室中,來自警務省的高等官員安養寺工大人正與《愛警少年夏令營》節目組在本地的負責人風間美彌子對視而坐。兩個人都帶著各自背後勢力的任務和命令,來自警務省的安養寺工大人受命來到這個訓練營負責本次危機處理,夏令營組織方全權委托風間美彌子來協調、保證夏令營
企劃的正常進行。
風間美彌子,“……,安養寺大人,現在發生這種意外,是任何方麵都不願意出現的情況。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及時形成共同的意見和方案,減少壞的方麵的影響,把事件向好的方麵引導才是重中之重。”
安養寺工,“對你們這些記者來言,出現這種事件不正是你們所希望的嗎?”
風間美彌子,“安養寺大人,你這種言論就太情緒化了!這次夏令營的地點指定和活動安排是警務省確定的。在這裡進行訓練,事前誰也不知道,所以出現事件,與我們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更不是我們的初衷!節目已經進行非常順利了,隻要平穩完成就可以實際企劃中的一切目標。我們不需要創造驚喜來提升收視率。說實話,現在這種情況對於我們來說,也非常的不確定!”
安養寺工,“人是你們的人,亂挖也是你們的人……”
風間美彌子打斷安養寺工的說話,“大人!我認為我們的夏令營隊員在這方麵並沒有錯誤。身為國家秩序的保護著,國家的警察部隊本身就是鏟除犯罪,保護公平!難道隻是因為,這裡是屬於國家警察本部的訓練營,就不能揭露罪行嗎?所以,安養寺大人這種意見、言論是十分危險的!所以,安養寺大人如果不想給這次事件和警務省來帶來更壞的影響,請從現在起就放棄這種想法,更不要進行類似宣講!”
安養寺工目光凶凶瞪視風間美彌子半天,突然站起,深施一禮,“請寬恕我的個人行動和言論!我會在接下來進行注意的。”
風間美彌子,“我們一直是與警務省有著良好合作關係的媒體,我們之前一直也保持著相互良好的關係和相互信任。所以我認為這種良好的相互關係和信任,不應該被本次突發事件而受到影響。你認為呢?”
安養寺工,“是的,我們相互良好的朋友。我想這種對雙方有利的關係,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改變。”
風間美彌子,“這次少年警員夏令營原本的企劃目的之一也是為推動國家警察部隊在公眾中的正向形象而進行的媒體活動。目前少年警員夏令營節目已經在國內媒體、公眾中取得了廣泛的關注和很好的效果。請注意,我是指在發現這次警察基地白骨事件前,就已經取得了很好的企劃效果,這一點也是得到國家警察本部和教育省等機構認可的。”
安養寺工,“好吧,我承認這一點。如果你們能夠現在停播今天晚上的節目,我想我們警方會非常地感謝。”
風間美彌子,“這是不可能的!”
安養寺工,“在沒有取得警方同意的情況下進行報道,一定會對雙方的關係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風間美彌子,“媒體的影響力來源與公正!發生了這樣的事件,我們直播媒體不立即進行事件報道,隻會使國民和公眾認為,我們與警務省的官員達成了相關秘密協議。如果這樣的話,之後不管我們說什麼,公眾、其他媒體隻會懷疑、隻會攻擊。這樣的情況,真的對警務省是有利的嗎?所以,既然隱瞞不住,第一時間進行事件報道,我認為其本身是正確的。大人,您說,我的這點個人意見是否正確?”
安養寺工,“這將造成對警務省的巨大傷害!”
風間美彌子,“雙方都受傷害的話,還不如一方先默默承受。這樣的話,才方便另一方在條件可以的情況下,進行之後的援救。”
安養寺工沉默半天,”我會將你的言論傳遞警務省。但是真正怎麼決定是他們的事情。”
風間美彌子,“非常感謝!我相信在京洛,會有更高等級的會談在繼續。所以對我們這個層級,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怎麼處理好白骨事件和夏令營節目之間關係、關聯。”
安養寺工,“我們的意見是,夏令營照常進行。我們可以為夏令營臨時調整另外一個訓練營地。夏令營節目,之後就不要再涉及本次白骨事件。”
風間美彌子微笑,“大人!從一個成功、優秀的新聞媒體人的職業素質上來評價,我認為大人和警務省這種選擇是十分錯誤的,而且造成的結果可能隻會更加糟糕和惡劣。我可以陳述一下我的理由嗎?”
安養寺又是沉默半天,“好,我可以聽聽你的解釋。但是,這隻是我的個人行為。”
風間美彌子,“謝謝!在法律和媒體還有一種叫繼承事實的說法,就本次事件來言,不管警務省和我們怎麼努力,在公眾的眼中,少年警員夏令營已經和警察基地白骨事件之間已經形成繼承事實的關係,就像一個家庭中的父親和母親,就算是離婚,公眾也會認為是相互有著巨大關聯的。這種情況下,節目換地方、或者隻進行夏令營活動錄製,就一定對警方有利嗎?我以一個專業媒體人的角度告訴您,正好相反。公眾隻會認為裡麵存在巨大的黑幕!人就是這樣的動物,你越不叫他想什麼,他就會越想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公眾和其他媒體的各種猜測就會鋪天蓋地,警務省就更會陷入到一種公眾不信任和媒體攻擊的泥沼之中。大人,認為我的意見是否正確?”
安養寺工沉思半天,“你有什麼建議?”
風間美彌子從包中取出一本文件,站起、躬身送到安養寺的麵前,“這是我臨地整理出來的一份企劃修正書。我希望得到大人的同意後,去協商我後麵的大人一起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