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母親,“是真的!砂羽,她4天前已經跟她的姑媽去湯國了。”
杜公平無法控製表情地大吃一驚,“去湯國了!怎麼會是這樣?”
鈴木母親仿佛是回憶往事,“是這樣的。今年夏天,砂羽的姑媽從湯國回來探親,一見砂羽就非常喜歡。願意作砂羽的擔保人,幫助砂羽安排到湯國上學。考慮到砂羽的未來,我們就同意請她去試試。沒想到那邊非常順利,要求馬上過去麵試和進行入學考試。所以,很多親朋好友都沒有來得及通知。真是非常地抱歉!”
鈴木母親微施一禮,態度誠懇,並熱情邀請杜公平進屋喝茶。杜公平最終還是選擇沒有進去,隻是表示對鈴木砂羽的祝福後,就隻身回家了。
走在路上,仿佛之間,杜公平似乎感到自己人生中某個重要的東西就這樣失去了。
難道是青澀的愛情?
還真是有些苦苦的感覺。
…………………………
杜家附近的咖啡店,杜公平與風間美彌子對視而坐。風間美彌子像一個安靜的聽客一樣,靜靜地聽著杜公平細數著最近的人生。
風間美彌子,“真是一個青澀的愛情,就仿佛那傳說中隻會在霧中出現的霧花。當你想要伸手抓住它的時候,它就會夢幻般地消失。隻會給你留下心中永遠的遺憾。”
杜公平,“我和砂羽不是那種關係。”
風間美彌子,“誰知道呢?人往往是失去了,才會發現某一個人、某一個事物其實對自己是十分重要的。”
杜公平想爭辯什麼,但是幾次張嘴總是無法說出什麼。也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風間美彌子又將一個厚厚信封和一個裝釘精美的圖書推到了杜公平的麵前。
高中生偵探夏令營白骨事件!
杜公平抬頭看向風間美彌子,“這麼快?這才一個多星期吧?就已經要出版了嗎?”
風間美彌子微笑,“當然!對於出版社來說,越是新聞熱度期,越可能賣得大火。時間就是生命,他們不可能不爭分奪秒的。”
杜公平,“看來起你對這本書的銷售非常有信心?”
風間美彌子,“那是當然!我風間美彌子出版,必出精品。就像我們合作出版的那兩本,藏馬醫院恐怖分子事件和立花高中鬼殺人事件不都取得了十分不錯的銷售量。我們的這本書,出版社也是十分地看好的。”
錢和書收入書包。
杜公平歎息,“我原來還以為會像大多數同學一樣,高中畢業後就會工作、獨立的。”
風間美彌子,“能力不同!人生不同!責任不同!看多了,這種事情其實是非常正常的。”
杜公平,“是啊!隻不過,人如果永遠不用長大,該多好!”
一套證件被放到杜公平的手中。
風間美彌子,“不付期望!我已經將太郎的相關領養手續辦理完畢。不知道,太郎在你家,還好嗎?”
杜公平無比肯定,“好!好的不能再好!現在我媽差點就把它當成自己兒子。”
風間美彌子,“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一下?”
杜公平,“什麼事?”
風間美彌子微笑且認真,“你身體內的狀況現在什麼樣了?”
杜公平的眼中亮起神秘的金屬色,麵容微笑,“很好!非常好!”
…………………………
從菜店購買完物資,返回房中的杜母,臉上如同一朵花一樣的走在前麵。她的後麵,杜家的新成員——退役警犬太郎正口叼著裝滿物資的菜籃,安安靜靜地跟在杜母的身後。
兩位熟悉的太太吃驚地攔住了正悠閒回家的杜母,熱情地展開在家婦女間的交際。太郎則無比乖乖地蹲坐在杜母的身側,口中仍然穩穩地叼著那個菜籃。
太太a,“這是你們家養的狗狗?是什麼品種啊!真是聰明,竟然會幫助自己家的主人乾活的。”
太太b,“是啊!是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通人性、這樣乖的狗狗。真是羨慕啊!”
杜母立即驕傲起來,“我是我們家的太郎!它曾經可是一名非常利害的警犬的。”
太太a,“原來是警犬啊!怪不得這麼利害的。好像很通人性的感覺。”
杜母,“那是當然,它還有服役時得到獎章。它可是一名退役的功臣的,是名英雄的。”
太太b,“真的很利害的樣子!我可以摸摸嗎?”
杜母,“當然!我們家太郎可是從來都不咬人、也不亂叫的。”
太太b蹲到太郎撫摸太郎身上柔順的狗毛,“真的非常舒服啊!它真的很乖的。非常希望我們家也能擁有這樣一隻啊!”
女人們一談就談得火熱異常,太郎則一直蹲坐不動。立即得到幾位家庭主婦一致好評。
杜母摟著太郎的脖子驕傲地說,“它現在可是我的兒子!誰也不能取代它和我的感情。”
…………………………
杜公平到家時,是太郎給開的門。太郎用嘴咬著手把手一轉,大門就打開了。不僅如此,太郎還熱情地為杜公平送來了屬於杜公平的拖鞋。直到這時,杜母才慢悠悠地從一樓的主臥走了出來。自從太郎進入這個家庭,它竟然承擔起越來越多原來屬於杜母的工作。
杜母,“你回來了!”
杜公平無語地看著杜母手中還拿著一根用來喂狗的香腸,“媽媽,如果你再這樣一直喂下去,太郎退早會變成豬豬太郎的。”
杜母,“怎麼可能!今天太郎可是乾了不少活的。既然乾了不少活,當然需要補一補身體了。”
杜公平目測著太郎感覺僅僅不到10天,它好像已經胖了一小圈了。連走起路來也沒有了原來的雄姿,兩個大屁股蛋蛋肥嘟嘟地,走起來一扭一扭的。
杜公平嚴肅且認真,“媽媽!你不能再這樣喂下去的。還有您平時都帶它進行運動?”
杜母來到太郎的近前撫摸著太郎憨厚的大腦袋,“運動?不需要運動。太郎它今天可是乾了很多活的,開門、拿鞋,還有買菜時幫我提籃子。真是賣了不少力氣,當然不需要什麼專門的運動的。”
杜公平腦中一條黑線。這叫做乾了不少活?不需要運動?”
杜公平無語,認為自己真應該給她講解講解對於像太郎這種工作犬種,正確的飼養辦法。“太郎是警犬、是拉布拉多犬,是一種平時需要很大運動量的犬種。如果沒有足夠的運動,它可是會很快身體問題的!算了,我回房換身衣服後,帶太郎出去運動動動。”
杜母眼中迷惑,“真的嗎?”
杜公平,“當然!”
杜母的目光立即堅定了起來,同時全身充滿了鬥誌,“既然這樣,我會控製好它的飲食,並保證它的每天運動量的!”
杜公平,“媽媽,以後每天下午,我會帶太郎去公園進行運動的。丟飛碟就是它喜歡玩的遊戲之一,而且還可以保證它每天的運動量。”
杜母回屋,一會兒頭戴著表明深深決心的紅色頭帶走了出來,“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帶它去運動,誰叫我是它的母親呢!這是我應該的責任!“
杜母氣勢雄雄、信心百倍地帶著太郎走出了房門。竟然仿佛之間完全忽視了杜公平這個兒子的存在。
杜公平長歎一聲回到自己房間,拿出鈴木母親給自己的鈴木砂羽在湯國的地址,立即產生了一種寫信的衝動。找出了一張信紙,拿著一根鋼筆,醞釀半天最後還是隻能將信紙和地址一同收到一個抽屜之中,並且打消了自己給鈴木砂羽寫信的某種衝動。
算了!自己可從來沒有喜歡過鈴木砂羽。現在寫信會不會叫人家誤會呢?再說人家都已經在湯國了,自己就算再有什麼想法,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