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目光瞪向左京右衛。
左京右衛,“不過由於杜公平同學非常大的人情,所以我可以考慮透露一點,但是……”
杜公平笑了起來,沒想到一直影響死板、教條的左京右衛竟然今天風趣了起來。杜公平立即配合起來。
杜公平,“我這人左耳進,右耳出,出門就忘記了,更是不會告訴彆人的。”
左京右衛,“這,我就放心了。其實那天學園祭,就算沒有我們的出現,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杜公平驚奇,“不是說,找到數十公斤的炸藥嗎?難道是假的?”
左京右衛,“炸藥當然是真的了!但是,有炸藥是一方麵,會使用是另外一方麵。三島雄男他們到底不是專業的犯罪份子,而他們之前也沒有什麼專研,隻是根據說明製作了一個引爆係統,但是根據警方的爆炸專家說,是根據不可能引爆的。”
杜公平,“怎麼會這樣?!”
左京右衛,“所以警方將這一方麵資料列為機密。因為如果傳出去,這場驚動全國的案件就變成了一場鬨劇。所有受到驚擾的大人物都不願意這樣,所以隻要數十公斤炸藥的事情就很好了。”
杜公平,“還有一個事情,你們警方搞明白了沒有?”
左京右衛,“什麼事情?”
杜公平,“之前不是說,三島雄男、片倉右次、拳井風葉三個由於服用毒品過量,都已經大腦變成白吃了嗎?今天的情況,我並不認為他們變成白吃了。”
左京右衛歎息,“誰知道呢?之前的情況我也見過,確實變成白吃的。現在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我也不知道。”
…………………………
三島室神社,三島家曆史傳承供奉的神廟,原來國會最年輕有為的議員三島章的出家之地。
此時雖然已經進行黑夜,但是門口依然人影晃動,無數的媒體聚集在這裡,熱烈期盼著對這裡的主人進行采訪。各類長短鏡頭、錄像機器都已經時時啟用。
雖然主人家已經嚴詞拒絕,但是興奮的記者們是怎麼都不會將今天發現的、轟動全國的學園祭炸彈事件的這一主角忘記。就算是偶爾進出的仆人也會迅速被他們圍上,想要問出一點點話題內容。
一個男仆人剛剛下車,擠過記者形成的人牆,努力靠近著那遍屬於神廟的大門。立即無數的話筒層層將他包圍。
記者a,“您知道不知道今天上午發現的立花高中學園祭炸彈事件?”
記者b,“您說,三島雄男白吃事件是不是三島章議員為了謀取政治複起,而策劃的謊言和陰謀?”
記者c,“您知道為什麼三島家會有這麼多炸藥嗎?”
記者d,“三島章打算怎麼對今天的事件負責呢?”
……
沒有一聲回答,男仆擠過擁擠記者群,走門兩個2米寬、2米高大門上的那僅僅可供一人進出的小門,然後小門快速合上,將記者和外麵熱烈的氣氛關閉在門外。
曾經這樣的情況是三島章最為喜愛的情況,身為全國矚目的國會議員,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風雲大動,受所有人關注。但是現在的三島章對此情景隻是深深的發呆和絕望。
…………………………
車在杜公平的家門口停下,杜公平走下車門,然後對著送來回來的左京右衛躬身施禮。
杜公平微躬施禮,“謝謝,左京警官!謝謝您送我回來。”
左京右衛,“沒有關係的。反正我現在在警局也沒有什麼事情,大家都躲避著我。現在想想可能你建議我改事內勤,還真是一個對大家都好的共處之法。哈哈……,沒有想到,我左京右衛有一天會認真思考一名高中生建議的人生規劃。”
杜公平微笑,“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啊!”
左京右衛,“是的,你很利害。”
車輛啟
動,消失在街角。杜公平一直目送左京右衛的離開,才來到了自己熟悉的家門口,敲響了家門。
杜公平,“我回來了!”
裡麵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大門打開,杜父、杜母、杜瑛子擁擠著衝了出來,杜母、杜瑛子左右抱住了杜公平,“你終於回來了!”
杜父尷尬地站在三個組的外麵,驕傲地說,“不錯!果然不虧是我的兒子,杜家的男孩。”
杜母很不高興地瞪了杜父一眼,然後慈愛地看向杜公平,“兒子,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看到電視報道後,嚇死媽媽了!”
杜公平安慰,“媽媽,你看我不是很好嗎!電視上都是誇張的。”
杜母怒視,“胡說!我可是從電視上看到,那裡起出很多的炸藥的。他們說那些都是烈性炸藥,一旦引爆,整個立花高中的教學大樓都能炸平!”
“我覺得兒子這次做的很好!”杜父說著,還對杜公平比劃出來一個大拇指,“兒子,你是好樣的!”
杜母立時憤怒爆發,“你怎麼能這樣!他不是你親生兒子?”
杜父,“話不能這樣說!公平,他可是這次救了很多的生命的。”
杜母,“那又樣怎麼!這樣的事情太危險,我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杜父,“這樣的事情有什麼不好!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擔當和榮耀……”
……
杜父、杜母再次為杜公平的行為準則激烈地爭吵起來。妹妹杜瑛子眼前星光地來到杜公平的麵前,嬌嬌地、崇拜地說,“哥哥,你真利害!”
…………………………
一個古式的書房、一張巨大的古式屏風、一幅優美無比的朝陽初升圖。
三島章跪坐在這屏已經有數百年古圖的麵前,背後畫中的朝陽正在升起。
三島章跪在整潔且乾淨的鬆木地板上,鬆木的本色經過上百年曆史已經泛出一種煙熏的黃色。
三島章跪在一張10公分高的漆紅色小案桌前,小案桌上安靜地放在三島章的正前,上麵放著一尺白布、一把肋持、一塊軟鬆木。
三島章拿起肋持,這種隻有35公分長的短式武士刀,無比愛惜地撫摸著這把武刀的身體,心中充滿無儘心思。這是三島家祖傳的肋持,名字叫“千童殺”。自這把肋持來到三島家,三島家已經前後7個男性使用這把短刀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這一次又輪到了三島章。這是一把象征著三島家榮譽和恥辱的短刀。三島章繼續這把短刀還專門花重金修複了它曾經因為曆史的歲月而產生的種種磨損和破損,所以這把刀現在保持著它曾經最優秀的狀態下。它很鋒利、它適合武士層級以上的自殺。
三島章拿起了那尺白布,這是來自東秀閣優質棉布。手撫摸在它身上的感覺非常舒服,而且它還特彆吸汗。三島章身上的內衣就是用這種特製白布製成的。這是一個好東西。並不是有錢就可以買來的商品。
三島章展開白布,從手柄處開始一層一層地纏裹,將短刀一半的刀身緊緊纏裹起來。
三島章是那樣的細心,纏裹得那樣結實、完美。
三島章將纏好的短刀放回短案之上後,一件一件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層層脫下,一件一件地疊好,一件一件地放在案側。
三島章赤裸著上身,拿起小案上的軟鬆木,放到口中,緊緊咬死。
三島章赤裸著上身,用左手倒握地將短案上的短刀拿起,用右手牢牢鎖死左手。
三島章使用雙手一寸寸地將自己心愛的武刀剖腹之刀“千童殺”不斷靠近自己赤裸的小腹。小腹上汗手已經一根一根地立起,皮膚已經緊繃成雞皮。
三島章感到自己的左手在害怕地顫抖,感到自己右手在害怕地顫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害怕地巨烈跳動,感到自己的全身都無比地害怕。
自己果然還是害怕的!
仿佛之中,三島章仿佛看到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一個古老的歌舞伎表演正在開始,一個紅色宮裝的麗人手持著漆金的折扇已經來到了舞台的中間。古老的邦樂慢慢在三島章耳邊響起,是那種無比緩慢的兩拍古曲。一節一節的古老音樂之中,三島章的雙手緊握著“千童殺”不斷靠近自己的裸腹,千童殺那鋒利的尖刃、冰冷的感覺已經引起三島章腹部的皮膚不斷緊繃。
仿佛之中的舞台,歌舞伎表演的高潮已經來臨,一個美麗的轉折,三島章手中的千童殺瞬間尖入了腹中。三島章一聲冷哼,牙齒已經深陷軟鬆木塊之中,全身的冷汗不斷流出,腹部流出的血液瞬間已經向千童殺上白布染成鮮血。
古老的樂章已經轉成四拍,歌舞伎的表演開斷不斷變化,舞台中間的宮裝麗人的身體變化成傾斜,美麗的傾斜、華麗的傾斜。三島章的千童殺再次橫切,切向左側;然後又右切,切向右側。一個巨大的裂口如果一隻可怕怪獸的大嘴,大大張開,血液和斷腸不斷流出。
三島章的短刀已經拔出,右手執刀用力支住全身的重量。三島章的心神仿佛已經完全走入到一個古老的舞台,那個全身血紅的古裝女姬正愛憐地為他獨立表演。那一舉一動,儘是美麗。那一顰一笑,儘是愛情。
三島章的臉上開始慢慢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嘴形慢慢固定到一個x字的發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