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剛夫突然叫起伊東鈴上的名字,“鈴上!”
伊東鈴上,“是的,大人!”
黑田剛夫,“你感覺他怎麼樣?”
伊東鈴上立即明白黑田大人其實是問自己對視頻中的杜公平,這個新加入本家的年青人有什麼感觀。伊東鈴上知道黑田大人一下都在留心著杜公平的情況,也很看中他。而且這個年青人近來的工作,確實沒有叫黑田大人的期望失望。但是現在提出這個問題,一定不是說原來的事情。
伊東鈴上若有所悟,“大人是看出了點什麼?他具有什麼不同的能力?”
黑田剛夫在思考,“您感覺他有政治家能力嗎?”
伊東鈴上震驚,“他有政治家的能力?對不起,這一點我不清楚。我需要進行調研一下!”
黑田剛夫目光閃爍,“我的幾位老朋友說,有這樣認識的年青人如果最終不能為國家服務,將是國家巨大的損失。你的認為呢?”
伊東鈴上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黑田剛夫笑了,“你還是那樣誠實!算了,這並不是著急的事情。到底現在就像他自己所說,他很年青!他還在學習過程中,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沒有經曆過。但是他未嘗不是一顆會長大成材的大樹!”
伊東鈴上,“大人,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黑田剛夫搖頭,“不!什麼都不需要做。他現在已經成長太多,我們就不要再拔苗助長了!如果那樣,就不是幫助,而是破壞了!而且……他還……,算了!不經曆苦難,就不得成長!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了!”
…………………………
帝大的圖書館,在一個獨立的閱覽室中,杜公平正在厚厚的一摞書中,看著自己剛剛借來的書籍。長野花琦子突然坐到了他的對麵,並不說話,一直默默無聲。杜公平抬頭看去,發現她竟然表情悲傷無比。
杜公平,“你怎麼了?”
長野花琦子,“我查清楚了!”
杜公平,“你已經查清楚了……”
杜公平突然明白長野花琦子所說的50多年前本國在北曼國進行那些可怕事情。
杜公平,“你已經查清楚了。”
長野花琦子明顯就不是什麼普通家庭,應該也是什麼貴族、名門家
庭,查清這樣隱秘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是會困難的事情。國家曆史宣傳隻針對普通平民,對他們這樣特殊身份者其實事情的真像可以說是公開的。
長野花琦子,“為什麼他們要做那麼殘忍的事情呢?”
杜公平,“很簡單,和你的原因一樣,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是在做正確的事情。所以,你現在認為是殘忍,而當時他們認為自己的事業是高尚的。”
長野花琦子,“所以先生反對,強加彆人的意誌?”
杜公平,“華國有一句土話屁股決定腦袋。人處的位置不一樣、時間不一樣,就會產生各自片麵的認識。這就是成語中的井底之蛙。人就算站的再高,也無法縱觀全局。所以,人不可能什麼都對,就是聖人也是一樣。所以需要反對意見,這叫兼聽則明。”
長野花琦子,“沒聽明白。”
杜公平,“就是說我們在驗證國家層級的科學上不要一概而言。所以你用肯定的語句來定義一個國家層級上的科學規律,怎麼都不會是對的。”
長野花琦子,“那場辯論我已經從心底承認自己的失敗。我所堅持的,隻是想問先生推理偵探學社複興的契機在什麼地方。”
杜公平,“你怎麼能夠肯定我知道。就算我知道,你怎麼肯定我的認知是對的?”
長野花琦子,“花琦子相信杜公平從內心是熱愛推理偵探事業的,要不也不會從事偵探事業。對推理偵探學社,先生肯定是認為它存在不可避免衰敗的原因,所以不願加入。但對推時偵探事業,我想先生一定會認為他有存在意義和發展潛力!要不先生也不會把自己的人生規則設定在這樣的事業上。所以我相信先生一定有可以教我的東西!”
長野花琦子站起執弟子禮,態度非常恭謹。
杜公平歎息,“推埋偵探事業……,唉!確實是我一直的夢想。”
杜公平的目光投向長野花琦子,“我不能保證我意見就是正確的!”
長野花琦子目光興奮,“不管先生的認識是不是對的,也可能需要時間來驗證,但我相信先生對科學的理性見識,會給出一個比彆人更接近真實的答案。”
杜公平,“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把我的認知,告訴你。我國推理小說興起於上世紀之初的福爾摩斯係列小說。很多人認為是福爾摩斯優秀的大腦,才是推理小說的靈魂。但我認為正好相反,是近代法醫技術的發展,血液、足跡等建議技術被廣泛地應用到實際案件之中。所以早期推理偵探學社的活動,不是簡單秀各自嚴謹、聰明的大腦,還是最早、早先進的科學技術。而現在的推理偵探學社,隻是簡單的哲學學社,已經失去對世界最發達技術的認知和探索。可以說是僅僅存在在曆史長河某一段時空中的哲學研究社。所以,我的認知就是推理是大腦和科技相結合的藝術,所以大腦和科技缺一不可。”
長野花琦子呆立思索,久久不動。杜公平悄悄離開,消失在這個房間之中,隻餘下長野花琦子一個孤獨的身影。
…………………………
杜公平和美彌子的愛情公寓,這是一間屬於兩個人愛情的港灣。杜公平每次推門回來時,如果能聽到美彌子那動人的聲音,就會感受莫名的幸福。今天也是一樣,杜公平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房間裡立即傳來美彌子美麗動人的聲音。
美彌子,“您回來了?”
屬於杜公平的拖鞋早已經整齊地放到入門的位置,美彌子也小跑著從裡麵跑了出來,拿杜公平拿去冬日裡身上厚厚的外衣。
美彌子微笑,“您辛苦了!飯早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現在要吃飯嗎?”
杜公平換上屬於自己的拖鞋目光憐愛地看著屬於自己的妻子。
杜公平,“不要把自己搞得這樣辛苦!”
美彌子不解,“啊?”
杜公平,“你也需要上班!就不要把自己搞得這樣辛苦!又忙自己上班的事,又要回來管我飯!你太辛苦了!”
美彌子微笑,“沒有的!其實我現在已經慢慢屬於自己的工作都交給彆人了,我準備過完年,我基本不再乾現在的工作。”
杜公平驚訝於美彌子好像真的要放棄屬於自己一生追求的記者夢想。
杜公平,“你準備不乾了?不乾記者了?”
美彌子,“不是的!”
美彌子幸福地看著杜公平,“我準備以後就成為你的專職作家!把你破案的事情都一一寫下來!並將它們告訴所有的人!”
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美彌子突然拉著杜公平來到了家中的電腦前,一個視頻啟動播放,那天在帝大北院食堂的言鬥視頻被播放了出來。
杜公平不解地看向美彌子,“弄它乾什麼?”
美彌子微笑地帶有崇拜地看著杜公平,“我要把你一生中每一片最偉大、最光輝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