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下課,一名一名的學生不斷離開,還有一兩名學生會來到這名教授麵前認真鞠躬施禮後,才會離開。等教室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杜公平帶著美彌子慢慢從教室後麵的桌子走到前麵。
杜公平如同學生一樣認真鞠躬施禮,“彬上教授,您好!”
老教授微微點頭,“杜公平先生,你好!怎麼有時間來聽我講課?”
杜公平歎息,“早就聽說彬上教授是我們帝大文學院國寶級教授,僅僅一次聽講。就使我依然獲益良多,就心中的某個忽明忽暗的油燈一下就被您給完全拔點了一樣。”
彬上高山,帝大文學院國家級專家,是那種現代社會中古代經典理論成大成者。一生清平,但依然不斷致力於傳遞那些自古傳遞下來的種種經典和知識。
彬上高山看了一眼杜公平,顯然很不相信杜公平說話的樣子,“那杜先生有什麼收獲?”
杜公平,“人生的追求隻有是正向的,才會生命時刻充溢著力量。人的品德隻有時時清掃,才不會在關鍵時刻彷徨、迷惑。人的立場隻有來源於民眾,又返回到民眾,人的人生才有價格。”
彬上高山眼睛迷惑地看了杜公平一眼,“雖然還有不足,但是以你的人生經曆和閱曆,達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不錯!”
杜公平如同一名小學生一樣認真鞠躬、施禮,“謝謝先生!”
彬上高山目光筆直盯著杜公平,“杜先生現在應該也是一個十分繁忙的人,不知道來我這裡僅僅隻是為了聽我這個老古董講課?”
杜公平微笑,“當然不?”
彬上高山目光好奇,仿佛是好奇於杜公平的直率,“那是為什麼?”
杜公平微笑,“您應該也聽說過我的事情,其實我的人生還有一個副業,就那是偵探。雖然非常不情願,但是我不得不接受竹田家的邀請,為他們調查5年前竹田芳子神秘失蹤一事。”
彬上高山目光直視入杜公平的眼中,“竹田
芳子?是的,我記得她!她曾經是我的學生。不久前警視廳的人也已經過來問過她的事情。”
杜公平不好意思地笑道,“說起來也是有緣,其實將竹田芳子小姐的屍體從湖中打撈出來的人,還是我。彬上教授你說這個世界神奇不神奇。”
彬上高山目光上下掃視一遍杜公平,“玩碟仙遊戲,從湖裡撈上一具屍體,我聽說過這件事情。隻是沒想到杜公平想法和行為果然與我們一心隻在專心做學問的人真是不是一樣。”
杜公平微笑,“這算不算彬上教授今天授課裡講的親民呢?”
彬上高山愣住了,竟然真的在認真思考,過了一會兒,點點頭,“你果然比我這種老古董強!知行合一!好得很!好得很!”
杜公平認真施禮,仿佛是受到老師表揚的小學生,“謝謝教授表揚!”
杜公平直起身子,非常抱歉的樣子,“隻是今天我來這裡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想知道更多關芳子小姐的事情。竹田芳子小姐,彬上教授是否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事情呢?”
彬上高山目光直視入杜公平的眼睛,一瞬不離,“沒有!她隻是我的班上一名普通學生,那麼她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身份和背景。”
…………………………
彬上高山離去,美彌子立在杜公平的身邊不解提問,“為什麼惹他?彬上高山,帝大古代經典國寶大師的存在。就算是很多政治人物,都會以請到他去進行授課而感到榮耀。”
美彌子從彬上高山消失的背影上收回,直視著杜公平,“為什麼找他?”
杜公平目光依在徘徊在彬上高山消失方麵,表情微笑,仿佛胸有成竹,“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
美彌子不解,“確認一件事情?”
杜公平,“是的,確認一件事情。”
美彌子,“什麼事情?”
杜公平微笑地問向美彌子,“你感覺不感覺從某個方麵,我們的彬上教授與竹田歸正大人的氣場、性格有些相像啊?”
美彌子仿佛明白了什麼,不可思議地看著杜公平,“你是在懷疑?”
杜公平搖頭,“我什麼都沒有懷疑。我什麼都懷疑不了!彬上高山也不是一個僅僅依靠我懷疑就可以動的人物。”
美彌子仿佛還是不敢相信,“你是認為,彬上教授會是竹田芳子腹中嬰兒的父親?”
杜公平看了一眼美彌子,認真強調,“我說過嗎?我什麼都沒說過!現在!彬上教授依然是我們十分尊敬和崇拜的前輩和長輩!”
美彌子收回表情,點了點頭,“是的!明白!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
杜公平當然不可能僅僅隻盯住彬上高山一個老師,杜公平又進行了幾個竹田芳子涉及老師的調查、走訪。然後杜公平就被校長常廣大夫請到了他的辦公室。
常廣大夫氣色不悅地隔著自己辦公桌,看著立在桌前的杜公平,“你想乾什麼?”
杜公平微笑,“就像您知道的,竹田家邀請我進行竹田芳子小姐遇害事件的調查。”
常廣大夫氣結,“我是問,你不進行好好的調查,去騷擾我們的教師乾什麼?你難道不認為這樣的情況,容易引起外界不必要的誤會嗎?影響學校的聲譽嗎?”
杜公平態度誠肯,“我正是考慮學校的聲譽和影響,才進行這樣的調查的。”
常廣大夫目光直視杜公平,“說說你的理由。”
這就人的身份不同,所帶來的結果就不同。如果杜公平不是有黑田家和竹田家的虎皮、不是有自己特殊成就和影響,常廣大夫是一定不會聽杜公平胡說下去,但是由於有了這兩方麵的東西。杜公平態度認真時,常廣大夫也不得不要把杜公平的解釋說完。
杜公平,“原因有三一、為什麼在學校拋屍?帝大並不是什麼保安鬆懈的地方,我不相信可以有外來的人進來拋屍。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是我們自己內部發生事件,然後在自己內部進行拋屍的。二、什麼有才具備作案的時間、地點和條件。校長如果從警方進行了解,一定知道屍體在進行拋屍前是進行過處理的。所有身份物品都被拿掉,頭發剪掉。可能指紋和麵部都被破壞。這樣凶手就必須有一個作案、藏屍、處理屍體的地方。您認為學生會有條件嗎?三、我能想到的彆人也能想到。我不信警視廳的警探們沒有想到,但是人家不能明說。可能正在調查,也可能正在排查彆的情況。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學校自己不能搞清情況,摘掉自己,難道真等彆人來告訴我們、通知我們、到我們學校抓人捕人嗎?”
常廣大夫沉默半天,這才抬頭,“為什麼之前不向我彙報一下?”
杜公平,“因為我也不確定。”
常廣大夫,“謊話!這隻是借口!”
突然常廣大夫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常廣大夫接起電話,低聲聊了幾句後,目光複雜地看向杜公平。
常廣大夫,“我如果給你這個授權的話,你可以把事情調查清楚嗎?”
杜公平微笑,“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常廣大夫,“去找保安部的部長德鬆木人吧!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他,他會全力配合你的。”
杜公平,“是的,校長!”
杜公平謙卑地退出校長的辦公室,交幫助常廣校長關閉了房門後,突然一笑。杜公平有種感覺,那個常廣大夫突然接起的電話一定是校董主席本橋圭太的,那麼常廣校長的辦公室說不定就一直有一個可以被本橋圭太窺視的鏡頭,常廣大夫問自己問題的時候,那位太上皇本橋大人一定也在注視著這件事情。
可能這起事件慢慢加入竹田芳子的因素後,事情的複雜程度也越來越高了。
自己加入這起事件到最後,到底是好是壞呢?
杜公平心中有些糾結。但是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樣,杜公平也隻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