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裡的名偵探公平!
七齒神社的山門鳥居外,同為黎島人兩夥正誓不相讓地對峙著。緒方義博一方多為皮膚較白、衣著較好、衣服整潔的城裡人,而若鬆武一方則多為皮膚黑粗、衣著傳統、手粗腳粗的漁村人。兩種文化在碰撞、兩種追求在抗爭。每一方都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一方。而這兩夥人四周,是更多的普通黎島人在觀望。他們又向往美好、幸福的生活,又不想觸怒黎島的本土神靈——七齒媽媽。
隔離兩夥總數達數百人的隻是那區區十數人的警察隊伍,但是這條代表國家暴力的力量已經岌岌可危,因為兩邊的支持者都在衝擊著這個隔離他們戰鬥的警察隔離帶。
警察,“退後!退後!”
隔離帶中組成的警察,一一揮舞著一根根甩棍驅逐著想要靠近的人們。但是作用已經越來越小,人們離警察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仿佛是下一時刻,戰爭就要爆發。
現場緊張、火熱的氣氛仿佛火山爆發前那樣熾熱。這時突然,一直圍觀的第三方鎮民,開始不斷驚恐地不斷四下散開,這種驚恐和四散,立即使緒方、若鬆兩方正在進行戰爭的支持者們都冷了下來,本能地看向那片人群四散的方向。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了一個男人正背著一個全身都是鮮血的男人,從神社山門鳥居中走了出來!
有人立即驚恐地認出,“是那個人!那個進行神靈啟示的祭祀者!那個神靈詛咒的獻祭者!”
然後,又是所有人,不斷努力地遠離著那個背著仿佛屍體的男人。仿佛是在躲避可怕的瘟疫、可怕的魔鬼!
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有人會把神靈前的死人背出,而且那個死人還是進行神靈詛咒的關鍵!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人的作為會不會得罪神靈,但是這一刻,沒有人敢於靠近他一分。
緒方義博走下了自己的宣傳車,一步一步地不敢致信地來到那個背著滿是鮮血男人的人的麵間,“杜先生!杜公平先生!難道真的是您?”
來人果然是杜公平,杜公平微笑地抬起了頭,看向了緒方義博,並且熟人般地打著招呼。
杜公平,“你好,緒方鎮長!”
緒方鎮長有驚恐地看著杜公平正背的屍體,“您怎麼把它背出來了!這可能會造成神靈的怪罪、神靈的詛咒的!”
緒方義博的聲音也開始顫抖,這代表身為本土黎島人的他,依然從內心深深恐懼著七齒神靈的種種傳說。
杜公平,“那是他還沒有死啊!”
緒方義博不敢相信,“他還沒有死?”
杜公平,“隻是左臂和背部的一些皮膚被剝去!當然要不了人命!”
緒方義博,“那是那麼多內臟!”
杜公平仿佛明白了緒方義博的想法,“你說那些啊!其實隻是豬血和豬內臟!他隻是小腸被拉出了2米。雖然有些失血過多,但是現在如果快快送去醫院的話,還是死不了人的!”
緒方義博依然不敢相信,“真是這樣的嗎?”
杜公平理所當然,“他還有呼吸,他還有脈搏,你自己可以摸摸看!”
緒方義博走上近前,幾分鐘後對著自己身後的眾人,大聲地興奮宣布,“他沒死!他還活著!”
若鬆武一方的廟祝突然衝出,“這不可能!他是死的!他是死的!”
廟祝瘋狂地想要衝向杜公平和緒方義博,但是卻被早就盯著他的淺井成光所長一下撲倒,並雙手扭在背後,銬上手銬。
……
…………………………
時間向前推一個小時,緒方義博、若鬆武各自準備隊伍,發動群眾的時候,杜公平剛剛結束與小石川春夫的電話,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將要進行現場使用的一次性手套和鞋套,然後小心地走入滿是鮮血和內臟的廣場。
如果有選擇的話,可能沒有人願意進入這種滿是血液、內臟的地方。廣場的正中是一個仿佛已經失去全身皮膚的家夥,他一動不動地匍匐在那裡,仿佛早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所有內臟仿佛都是從那裡起源,不斷盤旋、纏繞,最終形成了一個直徑10米、巨大的、鮮血的、原始的、可怕的神秘圖案。
沒有人願意走入這裡,杜公平也不例外。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少時間,若鬆武和廟祝那裡正在鼓動信徒和群眾,所以沒有時間看管這裡。當然他們的想法之中,也不會有任何敢於走入這片神社神國之中的詛咒現場。神社山門鳥居之間就是神國,這是一片屬於神靈的國度。神社神廟之中居住的就是神靈,這就是神靈的家門口。這是一個由血液、內臟、人體組成的可怕神靈詛咒現場,不應該有任何人敢於走入。但是杜公平走了進來。小石川春夫派來保護杜公平的百守木前衛猶豫了一下,站在廣場的邊緣,沒有進入。
百守木前衛糾結地看著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看了一眼百守木前衛,微笑了一下,“沒有問題!你在外麵等我!對了!你有空在四周給它照照照片!”
百守木前衛慚愧,“對不起,先生!
”
杜公平,“沒有關係!”
杜公平一步一步地小心走入,不斷使用手中的照相機進行著各種現狀的記錄。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一個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杜公平的身側。杜公平抬頭看去,正是美彌子。美彌子正如杜公平一樣手戴著一次性手套、腳套著一次性鞋套站在杜公平的身側。
美彌子,“有什麼進展嗎?”
杜公平,“你怎麼來了?”
美彌子將一把仿佛是樹膠製成的黑色訓練劍展示給杜公平,“我把它專門給你帶來!我有些不放心你!”
杜公平微笑,“不用了!我已經有進展了!”
美彌子驚奇,“什麼進展!”
杜公平竟然把手指放到地上的血跡上,粘起一點放入口中,然後用嘴吐出,微笑展出,“果然是這樣!這些不是人血!是豬血!”
美彌子彎腰用手指粘一點地上的血跡,放入口中,然後用嘴吐出,“是的,這是豬血!不是說都是人血嗎?”
杜公平四麵環顧,“你看這麼大的區彆,這麼多的血跡。總量已經足足是三四個人的總血量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血!”
杜公平彎身拿起一根地上的內臟,示意美彌子認真觀察,“你看它的形狀!這不是人的內臟、是其他動物的內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就應該也是豬的!”
杜公平直身四顧,“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這裡大多數的並不是人類內臟,而是動物內臟!我說呢!這片圖形想要擺成現在的樣子,沒有三四十米內臟是布不出來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這樣長的內臟呢!還有血,這裡的血液量也遠遠超過了三四個人的總量。想來想要布置這個寵大現場的人,為了場麵宏大、時間趕工,不得不進行了某些妥協!”
杜公平帶著美彌子一步一步地走近整個廣場圖案中央的那個滿身血紅的人體,突然看向美彌子。
杜公平,“你聞到什麼氣味了嗎?”
美彌子認真嗅彆,“是大麻氣味嗎?”
杜公平點頭,“是的,而且還是混合配方,就像三島雄男生日宴會上的一樣,是一種混合配製物。看來我們的受害人可是在一種非常嗨的狀態下,完成自己為自己剝皮工作的!”
杜公平和美彌子來到中間人體的近前,突然笑了起來,“看來這個人剝皮水平並不好!竟然中間剝斷了好幾次!”
杜公平在血跡的下麵進行檢查、識彆,“竟然隻對自己左臂、腹部、背部幾個地方進行簡單的剝皮!”
杜公平剝開一斷仿佛相連的內臟,“看來他們抽取內臟的水平也不行,竟然隻出來不到2米。你說是膽小,還是業務不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