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裡的名偵探公平!
紐市警局的巨大會議室,數排警察如同小學生聽課一般嚴肅而坐,會議桌講台上方的投影幕布上,一幅幅投影正在不斷投出。杜公平站在幻燈片下,驕傲而嚴肅。
杜公平,“我們警方現在所掌的證據中,真正重要的其實還是現場發掘的這個頭骨。我們如果認真研究就會發現,這些頭骨每一個在不同地方都會存在傷後痕跡,比如這個頭骨的鼻骨,就有裂紋複合的痕跡。從骨頭複合的情況,綜合分析。我認為這些受害都在死前都有一個月以上的囚禁。而犯罪人會在這一個月內對她們正毆打、折磨。……”
這是查爾斯副局長見過杜公平之後的第三天,美彌子竟然與查爾斯局長、紐市警局達到了一個雙方合作協議。根據這份協議,杜公平現受傭於紐市警方,作為顧問協調本次事件的調查和偵破。然後丹尼爾那裡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叫人激動人心的好消息他們已經確認了那個夏娃女士的真實身份。所以紐市警方在首次掌握這起案件主動權的情況下,站了出來,向所有人展示自己要全權接手這次事件。今天就是杜公平作為顧問的一次發言工作。
杜公平,“考慮受害人均為20-30歲之間白種、金發女性,我認為犯罪人應為35-45歲之間的成年男性、白種、德係血統。外表看起來做事嚴謹而認真、有條不紊、性格很好,使人很容易產生信賴。而無人的時候,就會脾氣極壞,喜歡拳頭來釋放壓力。這可能來自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就可能是喜歡喝酒、打架來釋放情緒,應該有因為暴力傷害入獄的經曆。這給兒童時候的他巨大的心理傷害。……”
這些內容其實之前在酒店的房間中,杜公平已經為丹尼爾、亨利展示過、談過,但是這一次為了展示紐市警方辦案的嚴肅、認真與科學,杜公平需要再次講述、向這裡所有人講述,包括那些正共同坐在這時的fbi的探員,比如亞倫、麗莎。
杜公平後方的幻燈片,受害人突然進行了排列,形成了一個時間曲線。杜公平拿著激光筆指著其一處。
杜公平,“我認為,在這個時間段,犯罪人一定出現過重大的事故。要不被抓、要不住院、或者其他。所以,才會有長達半年的時間缺失。”
幻燈片接著又換成了一個頭骨和一張複原人像。
杜公平,“這一個人也非常關鍵,我將她命名夏娃?一個成功、成熟的犯罪人,也不可能一下就成。他需要一個成長、學習的過程。而第一個受害人,往往是線索最多的一個。我們本案的第一位受害者是誰呢?我認為就是她!我們如果用心就會發現她頭骨上的傷,是複原了又傷了。這說明,她不是被囚禁了僅僅一個月。可能更長。甚至我認為她就是犯罪人的親人,比如妻子、母親、妹妹等。她可能是一個生前經常出入醫院的女士,原因可是磕了、碰了、撞了,但治療她的醫生一定記得她。因為她是一個經常出入醫院的人。可能醫生或護士,曾經為此報過警,警察也上門查過此事。然後,某一天,她就消失了。……”
杜公平講完,丹尼爾雷根走了出來接替了杜公平的位置,對著所有的觀眾,打開了又一個投影文件。
丹尼爾目光首先對已經走下主席台的杜公平點頭表示感謝,“感謝杜教授的精彩講解和解說!我們紐市警方根據杜教授的推論和分析,著重對這位夏娃女士進行了搜查,經過兩天的不斷努力和擴散式查找,我們終於從一名已經退休的外科醫生那裡得知了這名夏娃女士的身份!就像杜教授最初猜測的一樣,這是一名從來沒有進行失蹤報案的女士……”
……
…………………………
會議室結束,無數警探魚貫而出,全身充滿著對戰鬥的渴望和信心。杜公平不是紐市的警察,不可能參與到這件具體行動中,所以隻是準備著自己的資料,準備再次返回自己入住的酒店。這時,麗莎在前、亞倫在後,兩人來到了杜公平的麵前。
麗莎目光中充滿著對背叛者的憤怒,“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私下和紐市警方合作,並為他們這樣的信息……”
麗莎的話還沒有說完,杜公平身邊的美彌子已經接手了這次麵對麵交鋒的談話權。
美彌子,“麗莎探員請注意您的言辭!紐市警方也是湯國警察部隊,也是負責本次事件的重要力量。而且我們的一切行為都符合雙方的協議!……”
然後早有準備的美彌子以非常專業談判者的姿態為麗莎講解了杜公平這邊行為的合法性。根據美彌子的解釋,杜公平與fbi的協議其實早在杜公平為fbi修複完成28個受害人頭骨時就已經完成。所以在前一個協議已經完成,後一個協議與前一個協議不衝突、沒有相互乾涉性條款的情況下,杜公平有權與任何方簽其他的服務協議。
美彌子進行自己話語的總結,“……麗莎探員總不會認為世界上的任何人隻要和fbi合作一次,那麼他永生都是fbi的人吧?”
麗莎,“可是……你們……紐市警方……fbi……”
麗莎被美彌子擊得潰不成軍
,張口幾次都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話語。其實她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那就是可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幫助紐市警方打擊fbi吧!
美彌子微笑,“請問麗莎探員,我們有違反雙方的協議嗎?而現在真正違反雙方協議的可能不是我們,而是貴方吧?”
人生的悲慘就是這樣,當你認為你是最有理的一方時,突然發現自己這邊才是整個事件最最沒有道理的一方。如果fbi早早按照雙方協議把杜公平一行放回國,那麼根本不會出現現在的問題。
麗莎啞口無言的時候,亞倫走了出來,友善地對著杜公平微笑。
亞倫,“杜教授我真的是非常佩服您的能力和水平,您不僅僅是一位可以研究科學的科學家,而且是一個將科學與實際結合的偵探高手。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雙方再次合作的機會呢?”
杜公平微笑地看向亞倫,在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情況下,杜公平也不好冷冰冰地對著亞倫如同敵人。而且杜公平在私下也認為自己這邊的行為,在某些意義上並不是十分厚道。
杜公平奇怪,“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亞倫回頭看了一眼麗莎,“我們fbi正計劃建立一個犯罪事件研究分析實驗室,它是一個高於所有實地偵研小組的更高級機構,負責對所有出現的複雜、困難的刑事事件進行理論、科學上的指導和分析,甚至可以直接介入調查。我和麗莎都會是這個小組的一員,我們非常希望杜教授能夠加入我們的隊伍。”
杜公平不太明白湯國人的思維邏輯,雙方現在已經弄得這麼不愉快,還能繼續合作?而且自己在帝大待得事業、金錢、家庭三豐收,自己為什麼沒事跑到湯國來為fbi服務和工作。
杜公平看向美彌子,意思很明顯還是由你來幫我把他們搞定吧!
美彌子微笑直視亞倫,“平心靜氣地說,我們一方並不認為您的計劃能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和幫助……”
……
雙方簡單談判的結果,果然以失敗而結束。與一直氣鼓鼓的麗莎呈現不同的是,亞倫一直保持著友善和友好,就算新的協議這邊幾乎就等於直接拒絕,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和不禮貌。
回酒店的上車。
杜公平,“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美彌子微笑,“不著急!小石川先生又沒有催你。我們還有時間,現在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我們還暫不回國。”
杜公平,“福山潤他們可以先回去嗎?這裡其實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他們早點回去,還可以幫我先整理一個資料。”
美彌子,“這個應該沒有問題。”
…………………………
這是一個城市中的中產階級的文明社區,乾淨、整潔的大路、兩邊有著高大的樹木、所以房間的草坪都修整得整整齊齊,一棟棟美麗漂亮的房子優雅地排列在道路兩旁。
幾輛警車突然駛入了這片寧靜的世界。
警車目標明確地停到了其中一棟小樓的草坪外,一個個不同著裝的警察不斷走出,呈扇形開始對這棟房子的包圍和控製。丹尼爾和亨利是最後兩個走下自己的警車的,丹尼爾環視了一下四周,警察已經從幾個方麵戰術性地對整個房子的所有逃出可能進行了控製。丹尼爾這才帶著亨利慢步走到了這棟二層樓的房門外,然後按照了門鈴。
門鈴在裡麵清脆響起,所有人都在安靜地等待,等待著各種的可能。最好的可能,嫌疑人主動打開房門,走出來。最壞的可能,仿佛是電影中緊張且刺激的逃跑和追捕。這個時候,什麼都有可能。丹尼爾和他的同事們,這時就像已經啟動一個潘多拉的魔盒,魔盒已經在啟動中,但是沒有真正打開的那一刻,你永遠不知道它給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時間已經過了有幾分鐘,丹尼爾身邊的亨利已經開始給丹尼爾眼色,示意他應該再按一次門鈴。丹尼爾感覺亨利的建議很合理準備再次去按的時候,房門打開了,一個乾淨、整潔的中年白人男性站在了兩人麵前。仿佛是大學教授的那種文質彬彬的感覺,你根本看不出這可能正是一個殺人狂。
丹尼爾首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章,然後拿出了一張法院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