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聲音已經流淌,“我沒事,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
就像美彌子猜測的一樣,杜公平果然恢複了生機。當天就出了院,甚至還帶自己父母參觀了京洛一些有些的遊樂地點。仿佛一些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當然父母和杜公平雙方都有意地避開了美彌子不見這個尷尬的事情和事實。
雖然杜母想要多待兩天,但是第二天杜公平依然將他們送上了返回藏馬的火車。
火車的候車室中,杜母抱著杜公平不放心地低聲哭泣,“公平!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杜公平點頭,“我沒事。您放心!”
杜父也來杜公平的麵前,仿佛是非常認真地看了看杜公平,“兒子,你已經成人了!你要明白自己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是下次再發生之前的情況,我可是會打人的!明白嗎?”
杜公平努力微笑,“是的,父親!”
杜父皺著眉看了看杜公平,突然一拳擊出,打在杜公平胸口,將杜公平打到倒退兩步。
杜父嚴肅認真,“打起精神來!明白嗎?”
杜公平大聲回複,“是的,父親!”
杜父,“明白什麼?”
杜公平,“打起精神來!”
杜父點了點頭,“如果下次來,你還是這個樣子,我可不僅僅會揍人的啊!”
杜公平,“是的,父親!”
杜父看了看兩人旁邊的杜母,對杜公平吩咐,“去給你母親一個交代,不要叫我們回到藏馬後,還為你的事情操心。”
杜公平過去給自己母親一個擁抱,“媽媽,您放心!我會打起精神來的。”
杜母含淚微笑,“有事多給我們打電話,不要叫我們最後才知道這樣的事情!”
杜公平,“是的,母親!”
杜母仿佛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雖然三個人從始到終都沒有提一個人,但是大家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一個人一個事情。
那就是美彌子和美彌子離開杜公平的事情。
火車站的通知已經響起,杜父拉著依依不舍的杜母一步一步地離開了杜公平,走入人流,流入入站口。
杜公平站在送站口的門外一動不動,直到火車已經開出的通知也從火車站的通知牌上顯示,杜公平依然茫然地站在這裡,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應該到那裡?
…………………………
杜公平被路邊的大樹所吸引了,這些長在路邊的、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樹,現在的時節,整個樹冠都被密密麻麻的樹葉所覆蓋。不是那種簡單地覆蓋,而是那種仿佛有無數叫做綠色葉子的鳥兒,密密麻麻地落滿整個樹枝式的覆蓋。恍惚之中,杜公平甚至還感覺是不是這個綠色葉子之間正像鳥兒一樣的相關交流、相關嬉叫。它們正發出著無數嘩啦嘩啦細小的聲音,仿佛一個快樂的音樂會正走向高潮。杜公平正感受它們的快樂、它們的幸福,它們是一個巨大且完美的大家庭……
和子推動正站在路邊發呆的杜公平,杜公平已經突然站在這裡一動不動,許多時間了。看著樹冠,失去表情,更忘記了時間。和子雖然等了他很長時間,但是杜公平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所以和子不得不叫醒杜公平。
和子,“主人!您沒事吧?”
杜公平慢慢醒來,目光依然依戀地看著那棵大樹,“我沒事!我隻是看會樹……”
和子建議,“主人,我們先回家吧?”
杜公平頭腦中慢慢出現那個有著美彌子身影的小屋,有些迷惑,“回家?為什麼?現在還有家嗎?”
和子也發現自己問出了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對不起,主人。”
杜公平回頭看向和子,“和子……”
和子,“是的,主人!”
杜公平,“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和子,“因為您是我的主人。”
杜公平,“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某人是某人的主人,不管是什麼原因,所以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錯誤的。所以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和子低頭,“和子,那裡也不想去。跟在主人的身邊很好,其實比我原來的生活要好的多。”
杜公平,“原來是這樣的。”
和子,“是的,主人!我原來是一個流浪兒,父親因為欠下高額賭債而跑路後,母親也離開了那個家庭。我就一直四處流浪,後來就加入了犯罪小團體,過著有一頓沒一頓,而且以傷害彆人為生的生活。現在很好,我不會再一直提心掉膽,而且也不會傷害彆人。”
杜公平有些意外,當然這也與杜公平自從接收了和子後,就沒有和子進行過什麼交流有關。
杜公平,“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為恨我的,因為是我把你從原來的團體中剝離了出來,看起來當時的你們像一家人一樣。”
和子實話實說,“是的,主人!剛開始的時候,和子是害怕的、是恨您的。但是等我慢慢適應了現在的生活,發現現在的生活比我原來就像天堂一樣!”
杜公平,“你喜歡就好!”
杜公平又走神了,杜公被路邊的一個現代氣息的、整個都是玻璃外牆的辦公大廈所吸引,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它的身下,感覺這個大廈是那樣的明亮,仿佛整個都是由深藍色的玻璃組成,就像一個異界的生命,驕傲且生機在站在那裡。
杜公平站在那裡,表情有些癡呆,小嘴有些微張,一動不動,仿佛忘記了時間。
突然一種濃濃的心痛感從內心的深處蔓延了出來,就像一瓶陳年的老酒,當它破碎時,你並沒有注意,但是你發現時,發現它的酒香已經散到你的每一個身體細胞、血液、骨髓之中,就是身體中的靈魂,也被它的酒醉所浸透。
杜公平很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又使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就仿佛被整個世界所拋棄,就像站在無人沙灘的水中。
杜公平感覺自己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像極度缺水的土地,都在高聲尖叫著美彌子的記憶,這種由無數尖叫組成的巨大聲音,不斷衝擊著杜公平的大腦,使杜公平根本無法想考任何事情。
杜公平卷曲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和子撲了過來,還有兩個好心的路人。
…………………………
美彌子卷曲在無人的神殿正中,仿佛失去了生命一樣一動不動。
美彌子的母親進入這裡之後,就快速地來到了美彌子的身邊,“女兒,你沒有事情吧?”
美彌子對著自己母親無力的苦笑,“除了心痛,沒有什麼。”
美彌子母親,“美彌子,你要忘記他!現在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候,你越在乎他,你靈魂中的地魂獸化越嚴重。”
美彌子一臉了解,“人就會向著野獸方向生長,變得長得像一個怪物。”
美彌子母親一臉嚴肅,“是的。”
美彌子,“所以美彌子必須忘記他、忘記這段記憶和感情……”
美彌子母親,“是的。”
美彌子,“你們也都是這樣過來的?”
美彌子母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