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蘇珊,你要對你哥哥、父親要有信心!他們可是非常優秀的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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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一張一張的照片被放在女人的麵前,最後一張竟然是一個身穿高中服的少女。
女人對麵的丹尼爾,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對麵女人的表情,在最後一張照片出現的時候,女人渾身一陣顫抖,兩滴眼淚從那雙美麗的眼框中流了出來。
丹尼爾,“現在林德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就算不起訴這5起一級謀殺罪,他也會因殺人未遂在監獄待上十幾年。不過,我是沒有打算,叫他再從監獄中走出來。你的想法呢?你還希望他再從監獄中走出來嗎?”
女人抬眼看向丹尼爾,那是一張失去了整個麵部皮膚的臉容,那麼猙獰、那麼可怕,那雙目光中滿是不信任。
丹尼爾,“我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但是現在他在我的手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你相信我嗎?”
丹尼爾目光直視,沒有因為對象麵目的可怕,而露出一絲討厭或害怕。
女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丹尼爾,“你知道些什麼?”
女人沉默半天,然後突然抬起了頭。
女人,“他的父親是法官、他的母親是律師!”
丹尼爾,“我們早就知道,而且我們盯他也不是一天兩天,隻是沒有證據。你能幫我嗎?”
女人沉默、低下頭、不說話。
丹尼爾,“不管你幫不幫我,我都會一直盯下去,直到把他盯罪為止!我叫丹尼爾,丹尼爾·雷根,你聽說過我嗎?”
女人抬起了頭。
女人,“雷根家的?”
丹尼爾,“是的。”
女人,“他們說雷根家的都好人,不是政客。”
丹尼爾,“祖一輩、父一輩,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聲譽,雷根家絕不會自己毀壞!榮譽即生命!”
女人,“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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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市警察總局的審訊室,密閉的空間中,林德被雙手銬在審訊桌上。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左邊坐著他的那個貴族範十足的母親,右邊坐著一個驕傲且專業
的中老年律師,一個城市裡的大狀。這個城市裡的大狀由於這個瑟萊斯曼法官妻子的一句話而半夜就來到了這裡,然後就被警察如同放鴿子一樣,涼在了這裡。而且一涼就涼了多半天的時間,於是不管是瑟萊斯曼夫人,還是那個大狀都存在著越來越嚴重的心理憤怒。
丹尼爾、亨利微笑地走入這個審訊室時,這種已經被壓抑很久的憤怒終於暴發了。
大狀抗議,“你們無權這樣!你們這是違反法律!”
丹尼爾、亨利無視大狀的抗議和瑟萊斯曼夫人怒視的目光坐了下來,悠閒地看了看林德,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人。
丹尼爾,“你們想好了沒有?準備認罪了嗎?”
大狀,“那隻是一起交通意外,而且並沒有任何人受傷。你們無權這樣長時間扣留我的當事人,而且……”
這個大狀看了看還銬在林德手的手銬,“你們沒有權力這樣對待我的當事人!”
丹尼爾,“這是一起一級謀殺案件!我們有證據。事實上,我們有很多很多證據。你們知道的,現在的私家車都喜歡裝一些攝像鏡頭,用來防盜。我們已經取得這些錄像,相信你們如果看一定要這些錄像後,一定不會認為這是一起交通意外。”
大狀,“法院沒有授權……”
丹尼爾,“這是很多愛心市民主動上交的,你我都知道,這並不違法。是可以作為呈堂證據的。”
大狀一時語塞,轉頭看向那個母親,那個瑟萊斯曼夫人。
瑟萊斯曼夫人,“這是一個圈套!紐市警察這是釣魚執法!”
丹尼爾微笑地看著這個法官的妻子,“瑟萊斯曼夫人,這是對紐市警察的汙蔑。您準備為您所說的話負責嗎?”
瑟萊斯曼夫人雙眼滿含那種叫做憤怒的目光看著丹尼爾,丹尼爾也毫不退縮的地看著她,直到一個手機電話聲音響起。這是屬於瑟萊斯曼夫人的手機,瑟萊斯曼夫人看向手機時發出驚慌的表情,丹尼爾則無比快樂看著她、看著那個林德瑟萊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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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輛閃著藍紅燈光的警車,不斷地停在一個有著巨大圍牆的彆墅外,兩名警探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半天依然沒有人回應。
一個警探走到門口監視器鏡頭前,把一個警章和一份法院簽發的文件遞到鏡頭前。
這個警探,“夫人!我們知道你在家,我們已經得到法院的授權,如果您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將強行闖入。這是最後警告!”
門慢慢打開,一個50多歲的女人一臉嚴肅地走了出來。
這個警探“這裡是瑟萊斯曼法官的家,這裡不歡迎你們!”
這個警探,“這位夫人,你應該隻是瑟萊斯曼的傭人吧?你真能做這樣的決定嗎?而且我們是在依法辦事!”
女人,“我要看看法院批文!”
這個警探,“可以!”
這個警探將批文遞了過去。
女人,“我要打電話!”
這個警探,“請隨便!”
這個警探示意這個女人讓開地方,無數的警探衝入這間彆墅。在這個背景下,這個身為傭人的女人打通了自己女主人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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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暗、陰冷的地下室,無數的警察、警探正在不斷地到處收集著各種物證,然後一一裝袋、編號,放入隨身的證據箱中。還有數名監證工作人員,正在不斷地照相、比樣。
丹尼爾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處,和亨利並排站在一起。
亨利,“這下,看起來是跑不了了!”
丹尼爾,“是啊!是誰會想到,一名受人愛戴的區法院法官的家中,竟然就是一起持續5年的連環殺人案的第一現場。”
亨利,“我聽說,一些之前還和這位瑟萊斯曼家公子進行相親的女士家庭,都被嚇瘋了。電話不斷地打到警局來。”
丹尼爾,“是的,我都接到了好幾個。”
亨利,“看來整個紐市都被震動了!想想自己女兒曾經在自己的安排下,與一名連環殺害女性的可怕惡魔進行隻有2個人的相親。我估計很多家庭都會在夜裡,嚇醒的。”
丹尼爾,“瑟萊斯曼家,這次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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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目光溫柔地繼續用手中的軟布,擦拭著自己手中的一個獎杯,一絲一寸,認認真真。直致光彩照人,然後,拿起,走到房間的書架旁,那裡的所有獎杯、獎狀、紀念照片都已經一一擦得乾淨。用手一一撫摸過去,神情充滿了溫暖。
慢慢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坐下,拉開一個抽屜,將一把手槍拿了出來,槍管顫顫悠悠地放入自己口中,目光則移向對麵的書架,書架上那一排光亮照人的獎杯、獎牌、照片。
膨!
一聲低沉的槍響,整個身體一振,然後倒在了桌子上,仿佛正在那裡小憩。隻是在無人看到的角落,鮮血正成股地不斷向地上流去,彙集成一個小小的池塘。
男人爬著的桌子之上,一份已經法律完備的文件正靜靜地、整整齊齊地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