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突然站起,來到窗戶處,看向外麵。
杜公平,“外麵天還很亮。”
麗莎,“是的,怎麼了?”
杜公平,“我感得我們趁著天亮,最好先到案件現場,看了一下。”
…………………………
這是一個高尚的社區,由於這裡爆炸現場依然保留,而且巡警和警戒線並未撤去,使這裡的居民總是行色匆匆,目光中的不安,非常明顯。
杜公平,“我還以為這裡的現場已經處理乾淨了。”
麗莎,“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可能認為犯罪現場可能還會提取到什麼東西吧?監證實驗室的人都喜歡這樣乾,總是對現場不斷地進行排查。”
杜公平,“我認為爆炸客和縱火犯行為上會有一些共同之處,那就是他們可能會在犯罪現場回來觀看。觀看自己所造成的破壞的實際情況,有些爆炸客還會根據失誤進行一些技術上的改進。雷,那邊是怎麼認為的?”
麗莎,“雷也認為罪犯有可能回到爆炸現場,所以要求出現在現場的所有圍觀者進行拍照,不過,好像進展不大。”
杜公平站在爆炸中心,舉頭四望,突然指向一個方向。”
杜公平,“其實如果隻是觀察現場,並不一定要出現在現場。這樣的事情,其實已經有許多先例。你看那邊的高台怎麼樣?好像上麵有一個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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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山丘頂部的人工小平台,上麵放著3個固定的野外望遠鏡。麗莎已經找來了這裡的管理人員。
管理員,“這裡是一個觀鳥台,冬季過去後,會有一些人過來通過望遠鏡,觀賞那片湖區的野生鳥類。這3個觀鳥望遠鏡是一個公益組織捐贈的,他們希望更多的人們能夠喜歡鳥類、關心鳥類,同時又不影響鳥類的正常生活。現在天還冷,很少會有人過來,但是也會有小孩過來玩耍。”
麗莎,“3天前的下午,也就那邊發生爆炸案的時間,這裡是否有人在?而且在使用這個望遠鏡?”
管理員,“這個就記不清了!不過,好像還真有這樣一個人,背了一個黑色的包。不過,離得遠,又沒有真正關注,所
以就記不清了。”
麗莎打開電腦,從電腦中找出了幾張背著包的人的照片。
麗莎,“這裡麵有沒有那個人。”
管理員搖搖頭,“這個真記不清了。”
麗莎遺憾地合上電腦,看向旁邊的杜公平。杜公平正一個一個地使用這裡的3個望遠鏡,突然停到了其中一個前麵,對麗莎招手。
杜公平,“你看這個!”
麗莎來到這台望遠鏡前,發現鏡目內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爆炸現場的圖像。
麗莎,“是這一台?”
杜公平,“叫監證實驗室的人來吧。說不定還真是幸運女神關照,方向和焦距都正好,一定曾經有人使用這台望遠鏡看過現場。不過,也可能是望鳥的人,被爆炸吸引,所以把鏡頭調過去的。所以一切都等監證和外勤的人排查完成後,我們才知道。”
麗莎,“好的。”
麗莎開始拔打手機,杜公平則沿著接連小平台的人工小道,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打完電話的麗莎就追了過來。
麗莎,“怎麼了?”
杜公平,“你猜,那個使有望遠鏡的人應該是怎麼來的?”
麗莎,“難道是自行車?”
杜公平,“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那個爆炸客,他一定是送完炸彈後,直接就來到了這裡。而這裡的小道並不適合自行車通過,他需要一小段步行,這樣你會將自行車放在那裡?”
麗莎,“是那裡嗎?”
麗莎指向前方一排可以用來鎖自行車的低矮鐵欄杆。
杜公平,“很有可能。我們過去看看。對了,那名管理員呢?”
麗莎,“我叫他在那裡看著那台望遠鏡,等著監證那裡的人過來。”
杜公平,“本來想問問他的,那麼就算了?”
杜公平來到那裡停著的一輛冰激淩車。
杜公平,“老板,這裡,前天下午,就是發生爆炸案的那時候,發生過什麼嗎?”
冰激淩老板搖搖頭,表示沒有。杜公平又左右觀看了半天,對麗莎搖了搖頭。
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杜公平看了看天色。
杜公平,“我們明天再去另外一個現場吧!”
…………………………
天已經黑了,但是由於這次華府包裹爆炸案的原則,犯罪實驗室依然在燈火通明。
斯潘塞的辦公桌,斯潘塞正在杜公平下著一局國際象棋,是那種非常快的下法,幾乎就是對方剛剛下完的瞬間就這邊就下出自己的一子。所以一局棋,幾分鐘內就會結束。
看起來還是斯潘塞更適應這種玩法,所以杜公平失敗了。而且失敗了很多局,這使一邊佩琪起哄不止。這個時候麗莎回來了,一臉陰沉地來到正玩得開心的杜公平三人臉前。
杜公平不解,“怎麼了?”
麗莎,“監證那邊采集到了幾枚指紋,但都不是fbi犯罪信息數據庫中的,所以沒有辦法。”
杜公平,“這很正常不是嗎?”
麗莎,“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麗莎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是杜公平並不著急。拿過麗莎帶回來的資料,慢慢地研究起來。而且一邊研究,還一邊與斯潘塞下著棋,就仿佛是在看一本休閒小說一樣。
由於不專心的結果,杜公平果然又輸了。
麗莎,“你們就不能不玩?現在大家都在著力這個案件的時候,你們這樣是不是影響不太好?”
杜公平,“有什麼影響?現在做也是白做。雖然隻是兩起,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實際上我們這位炸彈哥對炸彈的追求實際上是威力越來越小,第一次能夠對5人造成殺傷,第二起另一個隻受了一些驚嚇和輕傷。這樣的解釋隻有三種,一是這個炸彈哥的技藝並不熟練,無法掌握炸藥的量。二是有意為之。三是他存有炸藥總量不足。監證那裡對爆炸規模的評估,也見證我的這一點判斷,不僅僅是受傷人數上的猜測,從爆炸範圍到爆炸威力都見證了一點。所以能再有一起的話,就可以判斷我的這點猜測是否正確。”
麗莎,“你還希望再發生一起?fbi和亞倫非瘋了不可。”
杜公平,“心態要平衡,就像醫院中的醫生一樣,著急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反而還可能出醫療事故。是否決定爆炸,決定權不在於我們,而在於我們的這位爆炸哥。而且我認為越晚代表他越在思考更有價值的目標,這樣對fbi來說,更不是一件好事。”
麗莎,“我沒有感覺有那點好的。有什麼建議?”
杜公平,“沒有。東方有一句俗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隻能隨它去了。”
杜公平突然起一張炸彈模型的照片,指著基中的幾個點,問向麗莎。
杜公平,“這是什麼?”
麗莎,“看起來像是爆炸衝擊的碎片相互撞擊而形成的傷痕,這種傷痕在爆炸現場應該非常常見。”
杜公平,“是這樣的嗎?”
麗莎,“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