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砂羽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請不要再糾纏我們。”
杜公平,“我要聽砂羽親自說。而不是你!”
杜公平突然氣勢驚人。
杜公平,“我杜公平從來不是一個祈求彆人憐憫的人,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但是現在,我要知道原因!”
姑媽,“你要知道原因?”
杜公平,“是的。”
姑媽,“那麼我就來告訴你原因吧!你們不合適。這就是原因。滿意了吧!”
杜公平,“這是你說的,還是砂羽說的?是你這樣認為的,還是砂羽這樣認為的?我要砂羽親口告訴我!親口!而不是你!”
姑媽,“你要聽親口說的?”
杜公平,“是的。”
姑媽,“砂羽,告訴他!親口告訴他!按他希望的,告訴他!”
杜公平、姑媽同時將嚴厲的目光投向一直如同木偶人的鈴木砂羽。
姑媽,“說!”
杜公平,“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姑媽,“砂羽!”
杜公平,“砂羽!”
鈴木砂羽,“不要再逼我的!”
鈴木砂羽憤怒地站起,看向姑媽。然後看向杜公平,眼神複雜。
鈴木砂羽,“畢業前,我們不會再見麵!”
鈴木砂羽轉身離開,沒有和任何人打任何招呼。
姑媽,“請不要再騷擾砂羽!就像剛才你聽到的,你們不要再見麵了。”
姑媽站起。
姑媽,“這裡的賬,我們已經付過錢了。”
姑媽離開。不緊不慢的離開,就像是一隻得勝的雄雞。它驕傲、它自豪。
…………………………
杜公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家咖啡店的,在學校的樹蔭小道上漫無目
的地走著。直到一個人擋在了他的身前。
杜公平,“漢娜?”
漢娜,“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想好了沒有?”
杜公平,“什麼事情?”
漢娜,“我做你的女友、唯一的女友。”
杜公平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如鷹隼一樣目光犀利地看著漢娜。
杜公平,“你在這裡專門等我?”
漢娜愣了一瞬間,但是驕傲使她不屑於說謊。
漢娜,“是的,怎麼了?”
杜公平,“那麼今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隻為了做我的女友?”
漢娜有些感覺自己現在出現,有些失策了。但是驕傲使她無法低下自己的頭。
漢娜,“一個黃皮膚、黑頭發的女孩有什麼好的!你不覺得我比她出色太多了?”
杜公平,“你是在默認?”
漢娜,“喬恩家……,好吧!我肯認,我使用了手段,但是一個不敢堅持自己愛情的女人真的值得珍惜嗎?如果是我在相同的情況下,我、漢娜喬恩,絕不屈服!”
杜公平,“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漢娜,“好吧,我會等你冷靜下來。我會再來找你的。”
漢娜走後,杜公平茫然站了好久,不知道自己該到那裡去。直到兩個人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馬特·盧卡斯、傑克·萊西,這兩個杜公平研究生院的同學。
馬特,“杜公平,你沒有事情吧?看起來臉色很是不好。”
傑克,“是啊,用不用我們送你去學校醫院?”
杜公平,“不用。你們這是乾什麼去?”
馬特,“喝酒、看球!今天是洋基隊與紅襪隊的比賽,我們要到校外的酒吧中,喝酒、看球!”
杜公平,“喝酒!”
傑克,“還有看球!”
杜公平,“喝酒,很好!我需要喝酒,我們一起去。”
馬特,“杜公平,你真的沒事?”
杜公平,“我很好!我沒事。”
傑克,“我看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吧!你看起來很不對勁。”
杜公平,“我很好!我沒事。”
…………………………
這是一間屬於洋基隊球迷的酒吧。由於今天晚上有洋基隊與紅襪隊的比賽,所以這裡滿是身穿洋基隊球服的球迷。這裡就像是一場屬於洋基隊球迷的盛大節目,到處都有球迷相互交流、相互慶賀,大家都興高彩烈,認定今晚的比賽洋基勝定了。
馬特,“老板給我這位朋友來一杯,我請客!”
馬特和這裡的老板十分熟絡地打著招呼,拉著杜公平就並排坐到酒吧台前,那一排高腳酒吧椅上。
馬特,“這裡有最好的啤酒、最好的漢堡,最最重要的是,這裡最最忠誠的洋基隊球迷!”
立即有人在旁邊高舉手中的啤酒高呼。
有人,“為最最忠誠的洋基隊球迷乾一杯!”
這人的建議立即引發酒吧中,無數球迷的同聲歡呼。
眾人,“為最最忠誠的洋基隊球迷乾杯!”
所有人同聲喝完,杯子同時頓在桌子上,同聲高歌起來,“
雖自布魯克林貧民區長大
如今我也將tribeca踩在腳下
早已比鄰robertdeniro
但我永遠是那個街頭小子
自比franksatra
我是紐市之王
自可到處稱皇
是啊,處處皆是膜拜之聲
坐在尼克斯與網隊交戰球場邊,球員都會與我擊掌
老子我現在也能輕鬆算計裁判
看我如此狂妄態度,那自是因為我來自
紐市
……”
酒吧老板是一個40多歲、身穿洋基隊隊服、雙耳各打了一個銀色耳釘的白種男人,他將一杯滿滿的啤酒穩穩地放到馬特的麵前,馬特一手立即拿起,痛快淋漓地大喝了一口後,摟著杜公平,大聲地喊叫。
馬特,“杜公平,這就是我最喜歡這裡的地方!熱情、奔放、開心,還有真正的洋基隊球迷。”
酒吧老板拍拍杜公平麵前的桌子,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問道。
老板,“新來的!你要喝點什麼?”
杜公平,“什麼酒喝起來醉得最快?”
老板,“你不是來看球的?”
杜公平,“對!我是來喝酒的。”
酒吧老板轉過身從身後的酒架不一會兒就收集了5、6瓶不同顏色的小酒瓶,然後拿了一個大的方杯,放到杜公平的麵前。
老板,“toorro,一杯醉到天亮,怎麼樣?”
杜公平,“好!就這個。”
一個一個的小酒瓶被不斷打開,不斷地倒入同一個方杯中,5、6個空酒瓶被老板丟到酒吧櫃下的垃圾桶中,一個已經盛滿地方杯被推到了杜公平的麵前。
老板,“你的酒好了!要試試嗎?”
杜公平,“當然!”
毫不遲疑、一口倒下,杜公平將空酒杯瀟灑地扣在酒吧桌上。
杜公平,“再來!”
老板微笑地看著杜公平。
老板,“如果我是你,我會抓緊時間給我的好朋友打電話。”
杜公平,“為什麼?”
老板,“因為沒有人能堅持過一分鐘。”
杜公平,“什麼意思……”
杜公平還沒有說完,就一頭跌倒在酒吧桌上,爬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