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潘塞,“這樣就要調查,她們是不是都信念堅定的信徒,同時還必須是處女。”
杜公平從手頭的桌子上找來一份材料,看著上麵那些失蹤人員的明單和信息統計,不由地露出一種苦笑。
杜公平,“斯潘塞,雖然希望這不是真的,但是我們這裡失蹤的人員基本都符合你說的這些條件。”
斯潘塞,“這真不是一種好消息。”
杜公平,“是的,還有什麼可以幫助我的?”
斯潘塞,“之前你通過電子郵件發給的我那些照片,我分析出來一些信息。”
杜公平,“真的?”
斯潘塞,“根據我的分析,它們都來自湯國南部沙漠戈壁地區的一個位置。杜公平,你是怎麼發現它
們有不同的?”
杜公平,“因為我認識的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愛照相的人。但是它留下了一張沒有任何人物、景色也不美好的照片。而這個情況還不是個例,我在很多消失的相冊中都找到這種類似一個地方的照片,所以我產生了一些期盼。”
斯潘塞,“我已經通過這些照片不同的太陽角度推算出了它的大概位置。我一會兒,就將這個地方的座標發給你,希望對你能夠有所幫助。”
杜公平,“謝謝!”
斯潘塞,“不客氣!還有,亞倫那件事,十分感謝你救了他!”
杜公平,“我們不是一個團隊的嗎?所以,那是我應該做的。”
斯潘塞,“杜公平,還有一件事。”
杜公平,“你說。”
斯潘塞,“有空回華市來看看亞倫,自從那一件事之後,他一直很沮喪,雷說隻有你能幫助到他。”
杜公平,“雷說我能幫助到他?”
斯潘塞,“是的。”
杜公平,“好吧,我近期有時間的話回會華市一趟。”
斯潘塞,“謝謝!”
杜公平,“這是我應該的。”
…………………………
電話放下,杜公平的心情是複雜的。雖然可以說從斯潘塞那裡得了至今為此最重要的兩個線索,一個是這個案件的性質,一個是一個與這個邪教可能有關的地址。一個仿佛是某種聖地一樣的地址,它就那樣並不起眼地出現幾乎每個這個教派的失蹤人員的個人物品中。仿佛就一張普通的風景照片,但是它證實著這個地方的不同尋常,而且這個不同尋常已經被親愛的斯潘塞所證實。
隻是斯潘塞的故事使杜公平對鈴木砂羽安危的擔心更加地加巨了!
邪教事件!喜歡用活人來祭祀!特彆喜歡用忠誠信徒中的處女來祭祀!……
這些說起來十分簡單,但真實內容卻十分可怕的信息正一點一點不斷觸動著杜公平內心深處最最害怕的那種猜想。但是身為一個偵探,一個不斷地以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推動整個案件向被掀開、被證實、被偵破放向發展的杜公平,又不能不去努力地猜想那個最最可怕的可能。
杜公平在思考這種可能的同時,另外一段可怕的記憶在自己早已經努力壓下的記憶中,不斷被回放。那個仿佛電影戰爭片中,從天空中飛落的炸彈毀滅一切的場景。火焰在飛騰、爆炸在轟鳴、玻璃在碎響、樓房在倒塌、人群在慘叫,那個仿佛思考的瞬間,一個美麗、柔軟、善良的身影向杜公平撲倒在地上,用自己瘦弱、纖細、嬌嫩的身體為杜公平在遮擋那叫做爆炸的可怕猛獸的一切傷害!
還有什麼?
還有亞倫那個一直強勢的男人被從那具已經消失一半的屍體拉出的一刻,血液、內臟和他混在一起,杜公平在那一刻根本不知道亞倫的生死……
還有那個一直仿佛是亞倫影子、愛人的帕姬,到最後就算是杜公平也沒能那無數混在一起的碎肉拚成一具帕姬的樣子……
杜公平靜靜地站了半天,頭腦中不翻想著華市爆炸的那一幕一幕,手指不由自地地拔通了蘇珊的號碼。
蘇珊的手機幾乎瞬間就接通了。
蘇珊,“杜公平。”
杜公平,“蘇珊。”
蘇珊,“怎麼了?”
杜公平,“我想你了。”
蘇珊,“我還以為你忙得都把我忘了呢!”
杜公平,“怎麼可能,這時真希望你就能坐在我的旁邊,就算默默地坐在那裡,我相信我也是幸福的。”
蘇珊那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蘇珊,“你現的嘴變得可是甜了好多,真不敢相信還是原來的木頭杜。”
杜公平疑惑,“木頭杜?”
蘇珊,“說你像一塊木頭一樣,沒有什麼情趣。”
杜公平,“真的嗎?”
蘇珊,“怎麼了?”
杜公平,“我有些緊張。”
蘇珊,“緊張什麼?”
杜公平,“我害怕你以後會不再喜歡我了。”
蘇珊,“那麼恭喜你了,我就喜歡你那種木頭人的樣子。”
杜公平,“謝謝!”
蘇珊,“現在的心情好些了?”
杜公平,“是的。還一件事。”
蘇珊,“什麼事?”
杜公平,“有空陪我去華市一趟吧。”
蘇珊,“華市?”
杜公平,“是的,有人勸我去看一看亞倫。”
蘇珊,“亞倫?”
杜公平,“犯罪實驗室的主管。”
蘇珊,“那個幾乎死在那起爆炸事件中的男人?那個自己愛人死在那起爆炸事件中的男人?”
杜公平,“是的。”
蘇珊,“你想他了?”
杜公平,“不是。是我一個實驗室的同事說,如果我能去見亞倫的話,可能會對他有些幫忙。”
蘇珊,“好吧,你安排時間,我陪你去。”
杜公平,“謝謝!有你在身邊真好。”
蘇珊,“那可要珍惜啊!”
杜公平,“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