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裡美生氣,“我不靠譜?”
杜公平,“你說呢?”
石原裡美焦急地杜公平的房間裡開始走來走去,仿佛一個失去了自己最喜愛珍寶的母親。
石原裡美再次來到杜公平的麵前,“你怎麼才能相信我。”
杜公平,“我怎麼都不能相信你。”
石原裡美,“我愛她!我愛露西!我對她一見鐘情!”
石原裡美突然語出驚人,嚇得杜公平差點杯子掉在地上。杜公平止住了自己的失態,並立即進行道歉。
杜公平,“對不起!”
石原裡美寂寞自傷的表情,“沒關係!我是一名女同性戀者。請不要告訴彆人。”
杜公平,“好吧,我是從國外剛回來的。我並不歧視同性人群。”
石原裡美一直低著頭,“謝謝!這回你可以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露西了吧?”
杜公平,“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找她。”
石原裡美目光堅定,“
因為我們一見鐘情。”
杜公平,“你們相互之間,並沒有說過什麼話的。”
石原裡美回憶狀,“你不明白我們,其實隻需要僅僅一個眼神,我們就已經明白了各自的心。”
杜公平心中感覺,露西玩弄了她的心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杜公平,“石原裡美,說實話!露西應該並不適合你。你並不了解她。”
石原裡美雙眼通紅,“不可能!那種感覺,這絕對是不會錯的!”
杜公平非常有誠意,“石原裡美,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忘掉她。她真的不適合你。”
石原裡美,“你難道也是認為隻有男人才適合我嗎?我努力過,但是我做不到!”
杜公平立時明白,石原裡美又理解偏了。但杜公平又非常不想說出露西的具體情況,於是隻能進行委婉地勸說。
杜公平,“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第一,據我所知,她應該已經有了一個自己伴侶。那個女孩我也認識,她的名字叫瑪麗。第二,露西是湯國人,會一定在湯國生活,而你是東流球人。從地理上講,你們已經是萬裡之隔。”
石原裡美開始抱頭痛哭,這使杜公平一時也沒有辦法進行勸說。隻能任何石原裡美發泄自己的情緒。
半個小時之後,石原裡美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哭泣,抬起頭看向杜公平。
石原裡美,“今天的事,你應該不會出去亂說的吧?”
杜公平點頭肯定,“我絕不會亂說出去的。你放心。”
石原裡美站起身,“我該回家的。”
杜公平也站起了身,“那我送送你。”
杜公平的這句話,其實也就是一句禮節上的客套。本來自己與石原裡美的雙邊關係,石原裡美一定會一口拒絕,誰知她竟然真的停在那裡,仿佛靜靜地在等自己。
說出去的話,已經不能收回。杜公平隻好返回臥室,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和石原裡美並排走出房間。
…………………………
走下公寓樓,石原裡美並沒有選擇馬上叫一輛出租車,反而是選擇延著馬路的人行道,慢慢地走路。杜公平隻好與她並排行走。
石原裡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杜公平,“誰?”
石原裡美,“露西。”
杜公平,“我在湯國的時候,幫了她和她朋友,就是之前所說的瑪麗,一個忙。之後就認識了。”
石原裡美,“一個什麼樣的忙?”
杜公平,“是一個算是比較大的忙吧,具體的,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石原裡美,“露西的人怎麼樣?”
杜公平,“還算不錯吧!隻是人有時有些瘋,我見她總是怕怕的。”
石原裡美突然小聲地笑了起來。
石原裡美,“我能感覺到露西是一個調皮的女孩。”
石原裡美說話的時候,杜公平已經感覺到,她已經把自己代入到女同性戀中,擔當男性的那個角色。
杜公平,“所以,我是能不見她,就不見她。”
石原裡美,“那個女孩怎麼樣?”
杜公平,“那個?”
石原裡美,“瑪麗,就是露西的那個伴侶。”
杜公平,“人也有點瘋,不過比起露西,就好多了。”
石原裡美吃吃地笑了起來,“還是湯國的社會比較好,同性戀可以正大光明地表明身份,不像是在東流球。”
杜公平明白石原裡美是什麼意思,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東流球的社會風氣和社會容忍度已經比以前好得太多。但整個社會還是比較排斥同性戀者。
杜公平,“其實湯國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
石原裡美,“至少比東流球要強,對吧?”
杜公平,“主要看你從那方麵看。”
這是一個很深很廣的問題,石原裡美想了想後,沒有選擇與杜公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入下去。於是換了另外的一個話題。
石原裡美,“公平君的未婚妻很漂亮,看起來一定是一個大家閨秀吧?”
杜公平,“是的。她的家族在當地還算是一個有影響力的家族。”
石原裡美,“她很喜歡你?”
杜公平,“是的,這是我的榮幸。”
石原裡美,“公平君,為什麼不選擇在湯國發展,而是回到了東流球?”
杜公平,“因為我們覺得我在東流球會更有發展空間。”
石原裡美,“你未婚妻同意你回國的?”
杜公平,“是的。正是她的無私支持,我才最終下決心回國的。”
石原裡美,“她很愛你。”
杜公平,“我也很愛她。”
石原裡美一路和杜公平聊了很久,然後才叫了一輛出租車,坐上離去。杜公平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感覺石原裡美隻算是一個想要追求自己幸福的可憐女孩吧。她總是會問自己和露西、蘇珊之間的開心事情,仿佛能夠共享其中的快樂一樣。但是拉拉在東流球,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是絕對依然是被社會排擠的對象。希望她以後的人生能夠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