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班長,“全體都有,稍息!”
整個隊伍立即整齊劃右腳向一邊踏出,同一時間、同一節奏完成了相同的稍息動作。一個一個揚頭挺胸,目光前視。室元健一郎一個一個地走過隊伍的最前麵,觀察著每一名學警的狀態。突然停到了那兩名剛剛跑到隊伍之中的學警前。
室元健一郎,“整理儀容!”
兩人同聲回應,“是的,教官!”
兩個最後趕到的學警快速地按照警校標準進行自己的儀容整理,室元健一郎也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看到那2名學警整理自己的儀容完畢,才形式開始講話。
室元健一郎,“現在是假日演習!就像你們所知道的一樣,身為警察就算是放假時間,也才能隨時會接受到警隊的命令。這時,警隊要求不管是否放假,身為警員必須服從命令!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隨時等候命令傳達。這一次,大家表現很好,沒有出現一起手機無法聯係到的情況。”
所有人心中長出了一口氣,這種情緒上的變化立即反應到呼吸之上,整個隊伍同時出現了同一時刻呼吸同時變長的情況。
室元健一郎,“而且雖然是放假,警隊要求所有警員必須按照標準嚴格要求自己,依然要保持應有的儀容標準。這一點,大家這次做得也很好。而且大家都能準時到達指定位置,我甚至看到了有兩名學警為了趕時間,是跑步過來的。這樣很好!警察是紀律部隊,不講什麼原因,所以命令一旦下達,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準備時到達,大家有這樣的態度,我很滿意!”
杜公平已經感覺到整個隊伍出現了一種叫開心的情緒。
室元健一郎,“今天雖然是假日演習,但是警校依然為大家安排了具體的任務。現在我來為大家說明。”
這是一件維持秩序任務,這就離這裡並不遠的一個居民小區裡,發現了一起惡性殺人事件。一對50歲左右的中年夫妻昨晚在家中被罪犯闖入。罪犯搶劫了財物,虐殺了丈夫之後,離開了房間。這起事情直到今天早上,一直被捆在衛生間的妻子磨斷了捆綁她的繩子,衝出房間後,警方才得到報警。而警校正好正要安排一個假日演習任務,所以警校與京洛警視廳相互一溝通、一協調,所以就把所有學警給帶到了這裡。目標很可能就是叫這幫公務員學警見見世麵,了解一下警察的工作和可能麵對的種種犯罪情況。因為這一批公務員學警基本都會分配到京洛警視廳,等他們畢業、實習後,就會成為很多部門的一線乾部,所以不管是警校,還是警視廳都不希望這一批都最後都變成那種高學曆的學瓶存在。而能真正起到國家派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室元健一郎簡單介紹完情況,立即發自己的第一個命令。
室元健一郎,“裝備長出列!和我一起去拿裝備。”
值班的裝備長走出隊伍,跟在室元健一郎的身後,然後不一會兒,就推著一個小車,把大家本來應該在學校洗衣房進行清洗的學警裝都推了過來。
室元健一郎,“那邊的商場中有更衣間!你們抓緊時間進行更衣。20分鐘後,在這裡集合!”
眾學警,“是的,教官!”
時間緊張,大家再也夠不上是什麼因為馬上就要參加一場真實犯罪現實維護的各種或興奮、或緊張、或害怕的情緒,紛紛領取了自己的衣服後,跑向旁邊的商場,尋找更衣間進行更衣。
雖然這裡的商場有為顧客進行試衣的小間,但是此時其中一些正在使用,而學警一下又集中了近40人,都需要更換衣服,而且時間又緊張。大家同時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杜公平。杜公平終於再次沒有叫他們失望。
杜公平,“所有男生,去衛生間更換服裝。女生在這裡!”
有人,“女生也可以去衛生間的。”
杜公平,“現在是節假日,相信所有女廁所已經都已經排滿了人。不要再去看,女生就在這裡。而且不要一個一個地換,兩個兩個地換!所有人記住抓緊時間!換完的人到直接到廣場集合!”
極高的威信,使杜公平的命令立即得到了廣泛的持行,所有男學警同時,轉身,向並不同的樓層去尋找可以更衣的男衛生間。女學警則開始成雙地尋找可以更換衣服的商用試衣間。事實再一次證明杜公平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所有男生找到各個樓層的衛生間時,都發現旁邊的女廁所都是排起著長隊。於是杜公平在這幫學警的威信點再次不斷提升。
當最後兩名女學警抱著換下的衣服跑回隊伍時,時間已經非常接近20分鐘了。值班班長整理了隊伍後,再次向室元健一郎進行彙報。
值班班長,“
報告教官!所有學警都已經更衣完畢。”
室元健一郎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點了點頭。
室元健一郎,“很好!你們依然保證了自己能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你們已經開始向著真正警察的素質跨出了巨大一步。接下來,所有更換下來的衣服,自己進行標識,交給裝備長。由裝備長統一收回,為大家儲存。”
值班裝備長推著小車一一收上每個人手中的衣服包後,就推著小車離開了。值班當裝備長再次返回隊伍後。室元健一郎帶著大家,向任務的地點出發了。
…………………………
室元健一郎帶著大家到達那個犯罪現場,已經是上午11點。這個時候,之前的刑警和法醫都已經收集完了一遍現場。正在做最後的照相、標記、記錄等工作程序,而且現場也有真正的巡警在維護著現在周邊的維持工作。所以杜公平這批學警過來其實就是打醬油,並不是真的要求他們真的對這次犯罪事件、現場維護有什麼真正的作用。
所以杜公平這一群,其實是有些傻地列隊整齊地走著整齊的步伐來到發生犯罪現場的地方。列隊等候室內健一郎協調與這裡的指揮官的相關命令和安排後,才過來對學警分派工作的。警視廳的意見早已經傳遞到這裡,簡單就是帶帶菜鳥。叫學警們感受感受犯罪現場會有什麼工作,再見見真實犯罪的殘酷場麵。說起來,仿佛是對死者不尊重,但實際就和醫生帶學生一樣,菜鳥警察也是需要從菜鳥、生手一步一步成為合適、熟練的警察、警探的。
所以這裡的安排早已經確定。學警主要會兩兩一組,跟在下麵維持秩序的巡警那裡一起維持現場秩序。然後,室內健一郎會將這些學警分彆帶到上麵看看真實的犯罪現場和那具還沒有抬走的屍體。
按說,京洛還算是世界比較安全、和平的城市,很多人來到京洛都驚歎這裡的犯罪率之低。但是這依然是世界人口超過千萬的超級城市之一,人一多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殺人事件也是一樣,京洛每年發生的殺人事件依然不算是少量。每年來自全國各地的年青不斷彙集在這裡,來追求自己的夢想和未來。同時,每年也無數的人因公司裁員、公司倒閉等原因失業,依然仍是逗留在此,不願離去,隻能變成社會巨大的不穩定因素。這已經成為了京洛、東流球許多有識之士的共識,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每個政黨、無數政客、無數專家都振振有詞提出自己各自的方案,並向無數人民宣稱這是真正有效的。但每個看起來都非常可行的方案和策劃,實際效果都不大。最後京洛隻能依然像一個畸形的龐大怪物一樣,不斷地變得越來越大,並且不斷吞食掉它四周城市的相關資源。它同時也造成了京洛警視廳這個地方級的警察部隊已經擁有了完全抵抗國家警察機構——警察本部的實力和力量。從而產生著種種中央警察機構和地方豪權警察機構之間必須發生、不可能回避的種種矛盾和問題。
這起案件就是發生在京洛警視廳的權力範圍之內,而杜公平所屬的卻是警察本部的警察學校。本來杜公平還以為協調方麵會出現問題,但實際這裡的警視廳警察對待他們這群學警特彆友好,不僅下麵維持秩序的巡警,主動幫助學警,教導他們現實之中,應該如何處理維持秩序時出現的各種問題。就是上麵處理現場的刑警,也僅僅是強調了一個要注意保持現場,就允許了室元健一郎帶著學警進入現場。
學警是分3批進入現場的,每批13人,每批進入現場時,都要求戴好手套和鞋套,並要求不允許隨便觸摸、破壞現場任何事物。杜公平就批在第一批。這是一個公寓的3層套間,一進門是門房,之後是客廳,客廳接著餐廳、書房、衛生間和2間臥室。每一間臥室都是經常使用的狀態,相信這一家2口應該是晚上分居的。這也是現在東流球普通家庭中很正常的一種情況,每一個都要求自己相對自己的獨立私人空間。本事件的死亡就在其中一間臥室之中,地上滿是鮮血和四處濺落的血滴,看起來死者死前是經受過長時間的折磨和毆打的。地上的屍體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從屍體位置、狀態、傷痕,杜公平不難推測出,死者死之前是被人使用屈辱的方式,要求跪立在房間之中接受折磨的。而且其中,應該還要求死者磕頭求饒。屍體額頭上,明確是磕頭磕破的傷痕已經證明了這一樣。但是很明顯,凶手並沒實現自己承諾的諾言。
……
杜公平看得很仔細,甚至越走越近。但是和杜公平一起進入這裡的其他學警,在一個月之前也隻是與本事件的死者一樣的普通公民。有的人一輩子可能還沒有真正、近距離地見過屍體,而且還是這樣飽受毆打,傷痕累累的淒慘屍體。立即,幾名男女學警捂著嘴,轉身就跑出了現場。就算留在現場的幾名學警臉色也是難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