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警習慣性地用警校要求的標準,對杜公平稱呼了這個acic120707的標準叫法。但是伊丹憲一那知道他們的警員編號都各自代表著誰。但感覺這件突發事件一定與杜公平有些什麼神秘聯係的伊丹憲一繼續提問。
伊凡憲一,“學警acic120707?他的正式名字叫什麼?”
學警,“杜公平。”
學警的回答,立時使伊丹憲一、三浦信輔等人的心情好了很多。如果是杜公平還是能接受的,至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學警搞定了事情。如果是那樣伊丹憲一、三浦信輔等人就更難接受,隻能認為是他們走了狗屎運了。
學警在伊丹憲一沒有要求的情況下,繼續解釋,“杜公平和他的搭檔石原裡美經過這裡時,發現有一對男子十分可疑,所以就過來要求身份臨檢。之後,發現了這名罪犯身上藏有犯罪現場的照片,將立時將他抓捕。”
伊凡憲一,“還有一個人?”
學警,“是的!石原裡美已經去追了,然後幾名巡警和我們的一些同學也追了過去,然後杜公平、教官也追了過去了。”
伊丹憲一立時明白了是什麼情況。杜公平和石原裡美是學警,雖然身穿與正式巡警很相近的軍裝警服,但是巡警該有的東西,他們一個都沒有。所以隻能製住一個,叫另外一個跑掉了。當時的情景應該是杜公平製住了其中一個,隻能由石原裡美去追另外一個。之後,現場的巡警一定發現了這裡的情況,給了杜公平一副手銬,也追了過去。學警中一些大膽的也跟著追了過去,膽小的就都留在這裡了。等這些學警的教官來時,也隻能默認了這種情況,不得不為了這些學警的安全考慮,也跟了下去。
伊丹憲一,“那個方向?”
幾名學警同時指向一個方向,伊丹憲一點了點頭,指揮自己的兩個手下接手了那個地上的犯罪嫌疑人,而自己則帶著三浦信輔等按照學警所認的方向,追了過去。不久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的杜公平、石原裡美、室元健一郎三人,石原裡美那條被鮮血染紅的胳膊十分醒目。
伊丹憲一,“什麼情況?”
杜公平,“報告長官!我的同學在與罪犯纏鬥時,不小心被犯罪的匕首所剌傷。剛才我們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事情。”
伊丹憲一,“其他人呢?”
杜公平指了一個方向,“應該向那個方向追下去了。”
幾人正說著,幾名學警已經垂頭喪氣地向著這裡走來。
室元健一郎,“怎麼了?”
學警,“犯罪追丟了,追入一條小街,就再也找不到了。”
伊丹憲一,“帶我們過去看一看!”
幾名學警本能地同時看向室元健一郎,室元點了點頭。
學警,“好!請跟我們來。”
…………………………
一條並不繁華的小街,並沒有太多的路人和商店,幾名巡警和學警正在這裡進行排查。伊丹憲一帶著眾人來到了這裡。
伊丹憲一,“什麼情況?”
一名巡警警長過來解釋,“我們追著那個犯罪嫌疑人進入這小街,然後人就不見了。我們正進行逐家搜查。”
伊丹憲一,“有什麼進展?”
巡警警長,“沒有。”
伊丹憲一看完這裡的環境後,皺著眉看向自己身邊的三浦信輔,然後就看到站在三浦信輔身邊的杜公平,於是改變自己與三信輔浦進行商量的原有想法,看向了杜公平。
伊丹憲一,“杜公平,有什麼想法?”
杜公平,
“是的,我有些想法。”
杜公平轉身,來到石原裡美身旁,再次拉過那條受傷的手臂,解開已經包裹上的布條,湊得極近,認真觀察了一下。轉身回答伊丹憲一。
杜公平,“我認為,我們現在可能已經無法抓住那個罪犯了。”
伊丹憲一,“為什麼?”
杜公平,“一是這裡的環境,本身就極利於逃跑。二是我剛才又重新檢查了石原同學手臂上的傷口。我認為石原同學當時追捕那個逃犯的情況應該是這樣!並不是她運氣好,沒被罪犯嚴重傷害,而是罪犯故意而為的。真實的情況應該是石原同學追得那名罪犯很近,導致這名罪犯一直無法甩脫。所以就吸引石原與他纏鬥,然後使用匕首造成大量流血,從而甩脫了石原。從這點看來這名罪犯應該是職業罪犯,他早已經認出了石原是學警,經驗不足。而他纏鬥時,使用匕首造成傷口非常有分寸,回避了附記的動脈血管。看起來很嚴重,實際隻是輕傷。那麼他急於甩脫石原,跑到這裡的目的隻能有一個,那就是這裡他已經有了準備,絕對可以逃脫警方的追捕。既然是這樣的話,以有心算無心,我們抓不住他的可能性非常大。……”
雖然依依不舍,但是警校這一天的假日演習,最後還是以結束、散場、各自回家的方式完成了它的曆史使命。這可能算是警校曆史學警們滿意度最大的一次假日演習。以前學警的假日演習僅僅不過是協助巡警維持秩序的故事情節。而杜公平這批學警不僅每一個都真正見識了犯罪現場、見識了受害人的屍體,還成功抓住了一個犯罪嫌疑人。雖然追捕另一個犯嫌疑人最後沒有抓住,但一切對於僅僅隻是為了增加閱曆的學警假日演習來說,已經是十分完美了。
…………………………
警校校長日野聰的辦公室中,室元健一郎立在辦公桌之前,講述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日野聰,“杜公平能認識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我並不意外。可是他是怎麼發現那個犯罪嫌疑人的呢?”
室元健一郎,“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杜公平和學警acic120741一起執勤時,杜公平對在現場圍觀的兩名男性發生了興趣,於是進行盤檢,接著就從其中一人的口袋中,找到了犯罪現場的照片。於是當場就把這名嫌疑人扭倒在地,另一個犯罪嫌疑人看到情況不好,就選擇了逃跑。”
日野聰,“那名受傷的女學警沒有問題吧?”
室元健一郎,“已經送醫院進行了治療,我陪同一起去的,隻是皮外傷,打一針破傷風,醫生說沒有事情。並不耽誤下周的各種訓練。”
日野聰,“這也算是萬幸吧,雖然他們抓住了一個犯罪凶手,但是他們依然是學警。所以學習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警察才是他們的真正任務。看來以後再進行假日演習前,還是先進行一些安全教育吧。杜公平,它怎麼樣?”
室元健一郎,“不愧是之前和警察本部、警視廳、fbi和紐市警局都有過合作的人,很明白事情的進退,知道如何和其他警員進行合作。”
日野聰,“其他學警呢?”
室元健一郎,“根本沒有任何套路,那些留在原地看守罪犯的學警還好一些,追去的全是一股熱情。追的時候,根本沒有去分析罪犯追跑的路線,進行有針對性的圈追堵截。沒追到後,有些就直接返回,根本就沒有調查現場的意識。所有的人,就沒有一個有意識,派個人通知一下我,請示一下我。”
日野聰,“唉!看來你們成為真正一名警察的道路還遠著的。”
室元健一郎,“他們也僅僅進行了一個月的警員訓練,其實也正常。”
日野聰,“你倒是心態挺好的啊!”
室元健一郎,“在警校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不怕笨的、不怕懶的、不怕膽小的、不怕膽大的,就怕本性不好的。”
日野聰,“是啊,我們寧願教出來的笨一些、傻一些,一輩子沒有出息。就怕當了警察就膽大妄為的。”
室元健一郎,“我看搜查一課的課長有叫杜公平加入搜查一課的想法,您怎麼看?”
日野聰,“我沒有任何想法,雖然學警是我們的,但是如何分配我們根本無權決定。”
室元健一郎詭異地看著校長。
日野聰,“你怎麼了?”
室元健一郎,“沒怎麼。”
日野聰,“好吧,我實話實說。以我的人生履曆和見識來看,杜公平一定是背後有人的家夥,這種人其實來警校之前就已經規劃好了人生路徑。所以,不管是我們,還是搜查一課,我認為都無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所以,我們的意見沒什麼作用,我們也犯不著得罪警視廳搜查一課那些驕兵傲將。”
室元健一郎,“我知道。我隻是自己也有些好奇,杜公平的人生軌跡會是什麼?”
日野聰,“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一定會比我們要有出息。所以,對於這種人來說,該走的人生軌跡一定一步都不會少,少一步,人生就不會完善。就像建一個非常高的高樓,該打的地基礎一塊也不會少,這樣高樓才通建得高,立得穩。”
室元健一郎,“你是說……”
日野聰,“我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