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信輔,“你不認識?”
床島管人,“是啊,我不認識。”
怎麼看這個床島管人都不像是那種暴力抗法的頑固份子,但是他卻給出一個三浦信輔根本不相信的答案。三浦信輔立即嚴肅了起來。
三浦信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應該是和他一起做得案吧?”
這句話,三浦信輔其實是有些吹牛的,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會任何人跳出來,指責自己在說謊,所以就說的非常理直氣壯。
床島管人,“是的,怎麼了?”
三浦信輔,“你和不認識的人一起進行犯罪?”
床島管人,“那是他也認為那個家夥確實該死。”
三浦信輔,“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床島管人,“是的。”
三浦信輔
,“你們怎麼認識的?”
床島管人,“叫我想想!那是在那一家我經常會去的小酒館中認識的,那個小酒館的老板娘非常美麗動人,而且從來不會看不起我,或者勸說我去找什麼工作……”
眼前的犯罪嫌疑人理直氣壯地講述了一個有些離奇的故事。這一天晚上,這名犯罪嫌疑人在那家小酒館喝酒時,不小心撞倒了隔壁一個客人的小酒壺。那個人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大方地送與他一小壺酒,並與他一起飲酒。這使他一時將那人引為知己,於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麵地傾倒與了那個人。
這個陌生人說,“那你就殺了他吧!”
那個陌生人突然建議道,從而幫助眼前嫌疑人點破了他進行犯罪的薄薄窗紙。
床島管人,“殺人?”
這個陌生人哈哈大笑,“你不敢?”
床島管人低聲驚歎,“那可是殺人啊!”
這個陌生人,“那有什麼關係!隻要不被人抓住,你就還是你。不會有任何知道的。”
床島管人,“那可是殺人啊!”
這個陌生人不再說話,隻是微笑地喝著小酒,眼中充滿著蔑視。那眼神使犯罪嫌疑人立即想到了他那令他萬分討厭的姐父的目光,立即忘記了法律的威嚴。
床島管人,“你殺過人?”
這個陌生人,“殺過,怎麼了?”
床島管人立即全身一個冷戰,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
床島管人不由聲音變大,仿佛是想要再次確認,“你殺過人?”
這個陌生人依然冷默,“殺過。如果你的聲音再大一些的話,我可能也會考慮殺掉你。”
酒壯熊人膽,本想立即轉身就逃回家的嫌疑人,竟然沒有選擇離去,而且與那個陌生人坐得更近了。
床島管人,“殺人是什麼感覺?”
這個陌生人,“每一個的感覺都不會相同。我的嗎,每一次還有些興奮。不,應該說非常興奮。然後第二次就不如第一次,然後一次不如一次。就像和女人做一樣,再漂亮的女人,也有一個做得到吐的男人。”
床島管人頹喪,“從來沒有女人會看得上我,更不要說是漂亮的女人了。”
這個陌生人,“那是因為你就沒有看得起自己,你怎麼可能叫女人看得上你?”
床島管人,“殺人,能改善這一點嗎?”
這個陌生人,“我隻能說殺人確實把人改變很多,但是具體能改善到什麼地步,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時刻,床島管人喝著小酒,看向那一個自己一直認為是絕色美女的小酒館老板娘,竟然下定了要殺掉自己姐夫的決心。這一決心的原因有幾條一是他對自己姐父萬分仇恨,二是他認為他的姐父一死,他的姐姐就可以繼承全部財產,這樣就不再會有人阻止自己借錢了。這樣自己手頭寬裕的他,感覺自己還有追求小酒館老板娘的可能。三就是那個陌生人所說的,殺人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他的理解是會把壞運氣變成好運氣。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壞的運氣,說不定,殺人就可以改變這一命運。
接著來的故事就是,兩人就趁著酒意正好的時候,一人頭戴著一個黑絲襪,闖入他姐姐的家中。然後將他的那個對他不錯姐姐捆起來,丟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中。床島管人則和這個頭一次見麵的家夥在一個隔音很好的房間中,交流起怎麼折磨人、怎麼殺人的友好教程。當然故事的最初,這個床島管人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後來在那個友好的陌生人幫助下,越來越興奮起來。最後在那個陌生人要殺人留念的時候,他也要了兩張。再後來就是那個神秘陌生人要求重返犯罪現場。這個床島管人認為那是展示自己男子漢勇氣的巨大挑戰,於是也跟著跑了過來。
……
三浦信輔,“真的是這樣的嗎?”
床島管人態度真誠且真致,“當然,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值得隱瞞你們的。反正你們不都已經知道了嗎?對了!”
床島管人搖了搖自己銬在桌子上的手,將那雙特彆的手銬展示給三浦信輔。
床島管人,“這玩意戴著真是太難受了,幫我去了好不好!我手和腳都疼死了!”
三浦信輔無奈地拒絕了他的請示,招來他無儘的哀怨目光。三清信輔走出審訊室,來到外室的伊丹憲一身邊,和伊丹憲一並排看著正在審訊室中正對著自己手銬腳鐐發火的犯罪嫌疑人。
三浦信輔,“你怎麼認為?”
伊丹憲一,“他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既然已經有了時間、地點,你們就去落實一下那個小酒館,還有那個老板娘。既然我們的這兩位朋友都是她的熟客,相信她應該有如認識和注意的。”
三浦信輔,“好的,我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