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話可不要亂說,小心我以後可真不理你了。”
露西,“好吧,我錯了!請原諒我吧。”
露西可憐巴巴地看著杜公平,使杜公平真無法真心來訓斥她,隻好轉移話題。
杜公平,“鈴怎麼樣了?”
露西,“鈴,她很好啊!天天晚上都要和我一起睡覺,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開心。”
果然是這樣。這樣的答案並沒有出杜公平意料,或者說鈴被露西帶走時候,杜公平就預測到這種情況。
杜公平,“幫我照看好她。”
露西,“沒問題。”
杜公平,“你這次來和,有什麼事?”
露西想了想,開始鬱悶起來,“我隻是發現沒有懷上孕,一生氣就坐飛機跑來了,真還沒有什麼事。”
露西的話立即使杜公平也鬱悶了起來,從東流球到紐市,一來一回大約20個小時的機程,就因為一時興起,露西就跑過來,來向自己釋放她的小脾氣。不過想了想,這還真是她的性格。
杜公平,“瑪麗還好吧?”
露西,“她還好,你是不是有些想她了?沒問題,下次我們一起過來看你。你看再帶鈴怎麼樣?不過你家中的床可是有些小啊!”
露西再次開始把話題帶偏。
晚上睡覺的時間,露西再一次頑皮地爬入杜公平的床上。
杜公平有些迷茫,“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露西,“我們?朋友嗎?你自己說的知心朋友。彆不承認啊!來吧兄弟,我們進行一些相互開心的事情吧。”
杜公平,“我有些累。我們這周搞了一個野外演習,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恢複過來。”
露西,“沒關係,我可是有正式按摩師的證書的!來吧,趴到床上,看我來展現實力吧!”
說實話,露西真沒有欺騙杜公平,她的按摩水平真是專業的,看不出她那小小的身體,從那裡發出那樣巨大的力氣。把杜公平全身按得疼痛無比,但是也是奇怪,疼完之後,竟然感覺全身十分放鬆,十分舒服。那種懶懶的感覺使杜公平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睡夢之中,沒有注意露西再次偷偷地溜入自己的懷中。
…………………………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審訊室,單麵玻璃後伊丹憲一、小泉孝太郎幾名警探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單麵玻璃裡麵那個審訊室中的那個一臉冷酷的軍裝壯漢。這是東流球自衛隊的標準軍裝,雖取已經摘去了軍銜,但是從服裝的質地來看,依然可以看出不是一般部隊應該有的服裝。
這是自衛隊派來的協助人員,一個廣本宏定的家夥。這個廣本宏定一來就要求搜查一課的人全部都到審訊室外麵。現在東流球並不是數十年前的軍國時代,軍隊已經沒有了過去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權力。但是這個人還依然展示著自己那種軍國時代盛氣淩人的氣場和態度。引得小泉孝太郎幾人幾乎要當場與他對練起來。還是伊丹憲一出現製止了事件的嚴重化,帶著小泉孝太郎幾人退回到隔壁的監視間,並按那個家夥的要求撤去了審訊間裡的記錄人員。
這個一派軍人作派的家夥,看了一眼這個單麵玻璃,看來他很明白,伊丹憲一等幾正在這麵玻璃之後。這時,他已經決定不再理會。一把從審訊桌前將被手腳被手銬和腳鐐牢牢鎖死的人犯抓了起來,直接就是幾記這邊都感受到震動的重拳,將那個叫山本平業的殺人嫌疑犯打倒在地。
廣本宏定,“山本,你這個家夥!你記不記得你們離開軍營時,我是怎麼告訴你們的了嗎?”
山本平業倒在地上,過了好半天才動彈了一下,接著是混合著血、胃液、口水的一股東西,一口被噴到旁邊的牆上。
玻璃牆這邊,小泉一眾同時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長官伊丹憲一。
小泉孝太郎,“課長,他這樣打,不會出問題吧?”
其實不光是小泉孝太郎
他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是伊丹憲一感到一陣臉部肌肉的不受控地抖動。但是在下屬麵前,伊丹憲一不得不繼續堅持下去。
伊丹憲一,“他的手續檢查過沒有?”
小泉孝太郎,“檢查過,沒有問題。而且我還給自衛隊那邊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人是由他們派來的。”
伊丹憲一,“既然這樣,那麼就不會去管他。反正出事也是自衛隊他們來擔,我們隻管在旁邊看著,隻要不搞太大,我們都不管。”
小泉孝太郎,“課長,那什麼叫太大?太大是什麼程度。”
伊丹憲一立時有一種一腳踢死小泉孝太郎的衝動,伊丹憲一剛才隻是隨口一說,他怎麼知道自己口中的太大是指到什麼程度!
伊丹憲一冷冷瞪了小泉孝太郎一眼,“到那個程度時,我會告訴你們的。現在隻管看著就是。”
小泉孝太郎,“是的,課長。”
審訊室裡的山本平業終於慢慢坐起,張著那一口滿是鮮血的嘴,大笑著看向那名廣本宏定。
山本平業,“教官!好久不見。”
廣本宏定走到人犯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廣本宏定,“山本,你還記不記得你們離開軍營時,我是怎麼告誡你們的嗎?”
山本平業張著血口微笑,“不記的了!”
廣本宏定雙手抓住山本平業的衣領,將他從地上輕易拉起,立到自己麵前。
廣本宏定,“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我現在再次告訴你你們出去,千萬不要犯事!要不,我會親手把你們一個一個抓回來的。”
山本平業還是微笑,“犯事?犯什麼事?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犯啊?”
廣本宏定暴怒,“你現在濫殺平民,難道不算犯事?我告誡過你們,不能用我教給你們的技巧來殺害平民,抵抗政府。你都做到了。”
山本平業笑得更利害了,笑得一度使他喘不過來氣,仿佛是聽到了人生中最最開心的事情。直把廣本宏定笑得臉色發青。
山本平業才止笑喘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您確定您真的這樣要求過我們嗎?”
廣本宏定憤怒得仿佛快要爆發的火山,“你在嘲笑我嗎?”
山本平業,“不,我是認真的。我怎麼不記得你們曾經告誡過我們這些。你們當時是派遣我們乾什麼?是去乾戰爭的鬣狗,黑暗世界中最最叫人討厭的雇傭軍的。雇傭軍是乾什麼的?不就是對抗政府,濫殺平民的嗎?”
山本平業說著說著,再一次忍不住般大笑起來。廣本宏定的臉色更青了!
廣本宏定,“但你們在國內不能這樣!”
山本平業突然不再笑了,反而十分嚴肅地看向軍官。
山本平業,“這有區彆嗎?教官,你應該從來沒有殺過人吧?而且是那麵對麵、眼對眼殺過人,從來沒有過是吧?”
廣本宏定臉青著一直沒有回答,山本平業也一直沒有說話,仿佛十分耐心地等著自己想的答案。十幾分鐘的靜靜對峙之後,山本平業再次開始說話。
山本平業,“果然是這樣,您從來沒有過。那麼叫我來告訴你,其實人和人除了膚色不同,語言不同外,沒有什麼區彆。特彆是你上個月還因為錢,與他們共同生活、共同戰爭,而下一個月,你又是因為錢,將他們一個一個全部用槍乾死的時候,你會發現人和人真的沒有什麼區彆。上一個月他還為你擋子彈、做食物、煮咖啡,下一個月你就必須將他們一個一個地槍殺在自己眼前。上一個月大家都歡歌熱舞,共食共飲,下一個月大家就是相互之間的獵物。哈哈……哈哈……哈哈……”
山本平業突然再次狂熱地笑起,“戰爭真他媽是個天才!雇傭軍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有人性的家夥他媽的都已經死了,沒有榮譽、沒有價值、沒有尊嚴、沒有聲響地死去了。活著的,他媽的都是天才!上帝愛天才,上帝愛雇傭兵!……”
人犯開始癲狂地胡言亂語,廣本宏定反而無力地將人犯放下。
玻璃牆這邊,小泉孝太郎來到伊丹憲一的身邊,小聲地說。
小泉孝太郎,“課長,好像不對啊!這個廣本宏定好像被那個山本平業控製了局麵,我們用不用乾涉一下?”
這裡是警視廳,這裡是搜查一課,站在這裡的都審訊高手,審訊過程中最大的忌諱就是被人犯掌握了節奏、氣場和局麵。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即停止審訊,所以小泉孝太郎才會立即向伊丹憲一提出自己的建議。伊丹憲一是一線警探出身的,當然也是審訊高手,更是明白這中間的大忌。但是想一想後,伊丹憲一還是拒絕了小泉孝太郎的合理化建議。原因很簡單,軍方的人都是一些驕傲無禮的家夥,有時你幫他們,他們還會認為你多事。特彆是這個廣本宏定一來就表示這裡他們軍人戰友之間的故事,明顯是那種不要伊丹憲一這些人多管煩事了樣子。所以伊丹憲一不想去觸這個黴頭。而且就算是自己倒黴,警視廳的高管們也不可能最後保護自己的。
伊丹憲一,“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