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則宣稱夏王依然在堯穀城。
而納蘭容情更是把戲做足,把安娜送來的麵具給一名與張辰身形相似的女護衛戴在了臉上,化裝成了張辰的樣子。
並故意帶著她在公眾場合露臉。
而真正的張辰帶著親衛隊已化裝成了商隊,悄悄來到赤龍關,與守關的上官青兒打了一晚的撲克之後就出赤龍關,悄悄地潛入了中州地界。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戰鬥的痕跡,這一帶的中州軍要不被趙乾和紀煙雲給打跑了,要不,就被他們給滅了。
“趙乾在哪?”張辰問小七。
小七回道:“固城。”
在這些人當中,小七更像是秘書,主要負責代下命令和軍中的動向等等。
這一次,不等張辰問,她便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做了一個彙報。
“三公主倒是進展神速,她連破數城,也不占城,如今在鐵城,都快打到趙郡了,不過,她是令部隊把便裝套在了軍裝上麵,也沒有打夏軍的旗號,聲稱是一支農民起義軍。”
小七這麼說,張辰和駱冰芯都有些哭笑不得。
駱冰芯道:“相公,這個紀煙雲,她玩的還是山匪流寇那一套啊!你覺得她這樣做可行嗎?”
對於紀煙雲的如此做法,她也看不出利弊。
張辰說道:“短期來看,對於她行軍打仗來說是有利的。”
“相公,你是說,她如此做,中州就不會重視她,就不會派重兵來鎮壓她,而她就可以在此地遊刃有餘,對嗎?”
“對”張辰點頭,這個駱冰芯果然是智慧超群,一眼被她看破。
“那長期呢?”
張辰回道:“長期來看,她的部隊發展會很受限製。
正如同,她在黑虎山一樣,她從十五歲開始拉隊伍,今年二十六,她已經打了十一年的仗。可最後不還是隻占了一個小小的黑虎山嗎?
城不過數座,地不過東西兩百裡,南北一百裡,始終還是個山大王。”
駱冰芯接到,“而我們夏,從銅鑼山起步,到如今,打仗也沒到兩年,已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國。所以,她還是那一套,充其量還是個山匪流寇,難以壯大,對嗎?”
“對”
“所以她遠不如你。”
“不是不如我,而是這裡。”張辰指著自己的頭。
“腦子?”
“不是腦子,是思想。”
“思想?”駱冰芯秀眉一挑,“相公可以與妾身說一說,你的思想嗎?”
張辰也不介意教教她,道:“我們出來乾嘛的?難道隻是來打仗的嗎?
如果隻是打仗,那麼我們來了,給這裡的百姓帶來了傷害,我們走了,百姓會歡送,等於我們什麼也沒有得到,卻給他們心中留下了恨。
孤認為,我們在這裡外線作戰,既然來了,我們就把我們的治國理念、夏國新政傳播出去。
而今,天下諸國對我們夏國多少有些了解,但天下黎民百姓不了解我們,以為我們是匪,是來搶他們的地盤和錢物、女人的。
我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們是來打破舊秩序建立新秩序,使耕者有其田,使惡霸接受懲罰,還人間一個公平公正,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要讓他們了解夏國,還要了解我們夏軍,是一支百姓的隊伍,是來把他們從水生火熱中解救出來的。
如果我們做到了這些,就會得到百姓的擁護,有了百姓的擁護,無後方作戰又如何,糧草補給跟不上又如何?我們可以就地征兵,就地解決糧食補給的問題。”
這並不是張辰的部隊第一次外線作戰,事實上,除了銅鑼山之外,一直以來都是外線作戰。
從一個山大王,到如今一個占地三百三十平方公裡領地的大國,基本都是以戰養戰。
由於時代的限製,一般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但聰慧的駱冰芯,卻差不多都能聽懂,而且深得要領。
她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相公,我懂了,你的意思就是打到哪,就把哪裡建設成,你經常說的根據地?對嗎?”
張辰讚賞地看了駱冰芯一眼,普天之下,最懂他的人竟然是這個昔日的女魔頭駱冰芯。
由於時代的限製,就算是他的公主媳婦紀香雲,又哪怕是兵法如神的納蘭容情,對他的思想都不是很理解,她們隻是信任,無條件地服從。
沒有人懂的感覺,太寂寞,如今終於有了一個,那就是駱冰芯。
從一開始,他都是被迫地屈從於此女,因為害怕她的手段,可如今,自己已慢慢地真正地喜歡上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