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一撥又不知死了多少人,司徒敬目眥儘裂。
“放箭,反擊,反擊”司徒敬大吼著。
嗖嗖嗖
一聲令下,中州軍的弓箭全體放箭。
此刻,雙方都在盲射,雙方都看不到對手。
隻不過,歐陽靜率領的驍騎營在繞著敵軍快速旋轉奔襲,而中州軍則是在原地不動。
以靜止對運動,中州兵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而夏軍卻沒有傳出什麼慘叫聲。
原因很簡單,以靜止對移動,靜止的那一方很吃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而夏軍則依靠著高速移動,損失極小。
十萬人的驍騎營排成一條長龍,把中州軍圍在中間,如同龍卷風一般旋轉。
十萬將士對中州軍展開飽和式盲射攻擊。
因為距離較近,弩機的威力可比弓箭厲害多了,小號每次發射一枚弩箭,中號的每次發射三到五枚弩箭,大號的如同弓箭那麼大的,已經做到了十連發。
無疑,驍騎營的弩機對中州軍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盾兵躲在盾後,沒有被射死,但大量的盾兵被動不動來一撥的火箭給炸死和燒死。
由於煙霧很大,司徒敬看不清自己部隊的傷亡情況,但耳邊傳來的慘叫聲,就連將他護衛在中間的的衛隊也不斷有人倒下,他可以判斷,部隊傷亡一定很大。
司徒敬氣得破口大罵,“上官宛兒,你個卑鄙小人,老子日你祖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司徒敬的腦子飛速地運轉著。
“趴下,趴下。”
司徒敬大吼著。
得到命令的將士紛紛趴下,如此一來,中州軍還真減少了一些傷亡。
歐陽靜領著驍騎營繞了三大圈,看著煙霧慢慢淡去,便下令退兵。
很快,煙霧散去,敵軍也不見了。
“快,清點人數。”司徒敬又下令。
陸蹺馬上安排。
待人數清點完畢,司徒敬心涼了半截。
“你說什麼?我軍陣亡五萬餘眾?”
如果正常的對戰,犧牲五萬那也不算什麼。
他這邊犧牲五萬,對方也好不到哪去,這樣的結果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問題就在於,他的部隊都還沒有與對方接觸到,就損失了這麼多的人馬,可想而知,對方損失極少。
這就好比兩家商號打價格戰,結果是,你虧一兩銀子,我卻虧了數萬兩,這,誰能接受?
這都不算正式開打呢,照如此打下去,若正式開戰,那又該犧牲多少?
司徒敬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這個上官宛兒太邪門了。
會爆炸的鐵蛋、會爆炸的箭矢、挖地洞、旋轉陣、陣前放煙等等,詭異的手段層出不窮。
令人聞風喪膽的堂堂神機營,隻能被動挨打。
明明是一馬平川之地,可在上官宛兒手中,卻能變成絕佳的埋伏之地。
世間幾人能做到?
他打了十幾年的仗,都沒有遇到過如此邪性的對手。
傳言,莫凡狡詐如狐,上官宛兒的手段和戰功卻在其之上,這幾乎是公認的。
二人聯手時,上官宛兒還是莫凡的上官。
對此,司徒敬一直不大明白,年紀輕輕的一個女子何以會比戰功赫赫的莫凡更令人畏懼。
此刻的司徒敬終於是明白了。
上官宛兒何止是狡詐,而且陰毒狠辣。
如果說莫凡是隻狐狸,那麼上官宛兒就是一條陰險、狠毒、邪門的惡狼。
試問,這樣的對手,豈能不怕?
此時的司徒敬心中莫名的有點恐懼,從軍這麼多年,從一個不怕死的小兵開始,他在血雨腥風中,從死人堆裡飛速成長,曆經百戰,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怕。
而如今,他居然會有一種心底發寒發冷的感覺。
握長槍的手,微微顫抖,不禁握緊了長槍。
陸蹺則是滿頭大汗,臉色更現慌張和驚恐。
“將軍,除了陣亡五萬之外,傷者不計其數,其中重傷者達三萬之眾,恐怕……”
陸蹺小心翼翼地說著,嘴裡不時地噴出的水珠,不知是汗,還是唾沫。
“你說什麼?”
司徒敬差點沒從馬背上給摔下來。
在戰場上,重傷還不如陣亡。
死也就罷了,但是重傷,一沒有戰鬥力,二還會拖累整支部隊。
他們又是弟兄,棄之和殺之都極為不妥,他們還需要救治和照料,又得占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會給部隊帶來沉重的負擔和掣肘。
也就是說,算上這三萬重傷者,真正能戰鬥的兵不足十二萬。
我的天哪,司徒敬想死的心都有了。
“將軍,咱們還是……還是撤吧!”
陸蹺憋了半天,才說出心中所想。
“撤?從哪撤,隻怕來時的浮橋已經被他們給毀了。”
仗打成這樣,部隊士氣上也受了極大的影響,再打下去恐怕是全軍覆沒。
撤,他也想撤。
但往哪撤?
陸蹺臉皮抽了抽,臉色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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