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她驚訝地發現,上官蕪雅已經跌倒在地,而她自己也失去了控製,身體朝上官蕪雅壓去。緊接著,又是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冷花柏心中恐慌,急忙起身,隻見上官蕪雅躺在地上,手捂著小腹,麵容扭曲,“好痛,好痛……皇兒,我的皇兒……”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衣裙,觸目驚心。
冷花柏迅速蹲下,抓住上官蕪雅的手腕,把脈後,她的絕美容顏瞬間變得蒼白。胎兒,已經從上官蕪雅體內流失了……
"禦醫,快,速傳禦醫!"謝秋雨的聲音急切而緊張,將沉浸在震驚中的冷花柏喚醒。刻不容緩,冷花柏立刻伸出手,想要扶起上官蕪雅。然而,上官蕪雅拒絕了,她用力地推開了冷花柏,卻因為動作過大,再次扯到了傷口,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看著她的痛苦,冷花柏不得不實話實說,“明妃娘娘,您的胎兒……已經流產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您的身體,您必須立刻躺下休息,請您配合。”
聽到這個消息,明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憤怒地喊道:“胡說!本宮的皇兒好好的,他還在本宮的肚子裡!你這個大膽的賤婢,竟敢詛咒本宮,本宮要處死你!”這時,謝秋雨也開口了,語氣雖然冷淡,卻透露著深深的關切,“明妃,花柏懂醫術,她不會詛咒你。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全身是血。如果你還想將來再孕,最好聽花柏的。”
上官蕪雅愣了一下,然後憤怒地喊道:“你們主仆一丘之貉,一起詛咒本宮!本宮要告訴皇上,讓他給你們治罪!”實際上,上官蕪雅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隻是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幸運的是,禦醫在這個時候趕來了。他正好是來給上官蕪雅做例行檢查的。他一進入大殿,就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當他看到上官蕪雅的情況時,更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上官蕪雅看到他,情緒再次激動起來,“柳禦醫,快,給本宮檢查身體,然後告訴她們,本宮的皇兒還在本宮肚子裡,健康成長,等著出來和本宮見麵,和皇上見麵!”
禦醫回過神來,迅速走過來,蹲下身給上官蕪雅把脈。最後,他遺憾地報告說:“明妃娘娘,非常不幸,小皇子……他已經……”上官蕪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仍然無法接受地怒吼道:“不,你也在胡說……”“明妃娘娘,您的身體要緊。請讓微臣為您診治。”太醫依然神情悲切,輕聲勸慰。上官蕪雅終於無法再欺騙自己,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口氣仿佛卡在胸口,無法呼吸,隨後暈厥過去。太醫一驚,立刻命令兩名太監將明妃抬到內室的大床上,自己則站在珠簾外,指揮宮女為明妃擦拭身體。
冷花柏心生憐憫,主動進入內室幫忙。待宮女為上官蕪雅擦拭乾淨後,她細心地為她塗抹藥膏,然後並未立即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床前。昏迷中的上官蕪雅,失去了往日的囂張跋扈,麵色蒼白,神情憔悴,顯得異常脆弱。
冷花柏內心五味雜陳,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打算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上官蕪雅醒了過來。她怔怔地看著冷花柏,輕聲說道:“你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臥床休息,先彆起來。”與之前的歇斯底裡不同,上官蕪雅此刻的眼神空洞,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冷花柏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陣酸楚。她曾經對上官蕪雅虐待自己感到憤怒和痛恨,但此刻,她再也恨不起來。在她眼中,上官蕪雅隻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可憐女人。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洪亮的宣報:“皇上駕到!”不知是誰將皇帝請來了。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屏風晃動,古驍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他先是給了冷花柏一個複雜的眼神,然後目光落在上官蕪雅身上。
上官蕪雅望著他,突然痛哭出聲:“皇上,皇兒沒了,皇兒沒了!”古驍沉默地坐在床畔,上官蕪雅緩緩挪動頭顱,撲在他的大腿上,繼續痛哭。當她停止哭泣後,憤怒地說道:“臣妾懇請皇上徹查此事,找出殺害皇兒的凶手,讓她們血債血償!”
古驍輕撫她的發絲,沉思片刻後,將她輕放回床上。他站起來,魁偉的身軀透出一股威嚴,再次看向冷花柏。麵對他那淩厲深邃的目光,冷花柏條件反射地低下頭,緊咬嘴唇。
“你,跟朕出來!”古驍發出一聲低沉而凜冽的命令。古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她緊咬的貝齒,仿佛要將嬌嫩的唇瓣刻下深深的印記,冷花柏的心中一片混亂,卻依舊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殿內的眾人皆低著頭,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唯有謝秋雨,神色淡定,靜靜地注視著古驍走出,當看到冷花柏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