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潔對於女子來說比生命還重要,將身體交給對方代表著對方是她深愛的男人。然而,他與她之間的情況顯然並非如此。他是皇帝,後宮佳麗無數,女人對他來說可能隻是政治交易的犧牲品,又或者是他發泄**的工具。即使他有愛,麵對那麼多的女人,她又能分到多少呢?因此,他並不是她理想的歸宿,也不是她應該寄托希望的人。她之所以將身體交給他,是基於一場交易。
然而,回到現實,他真的能夠拒絕冷玉山莊,不納冷煙蕎為妃嗎?萬一他反悔了呢?她真是粗心,昨晚應該讓他白紙黑字地寫下來,最好蓋上他的印章。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他是皇帝,他可以隨心所欲,無人能阻擋他的決定。看來,現在隻能希望他是個信守承諾的君主,而不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而信口開河的偽君子。否則,她孤注一擲的付出將變得毫無意義,太過可悲。
隨著她的沉思,浴桶中的水溫逐漸降低,她也起身準備離開。剛換上乾淨的衣物,紫瑩就走了進來,還帶來了早餐。或許是因為滿腹心事,又或許是因為昨晚的激情影響,冷花柏的胃口並不太好,隻是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在紫瑩收拾東西離開後,她也重新躺回了柔軟的床上。一觸到這舒適柔軟的床鋪,她仿佛又回到了夢境之中。她的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昨夜,重溫那些瞬間,感受那份獨特的氛圍。然後,她會突然陷入一種深深的沉思,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就在這時,紫瑩再次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就是謝秋雨。
臉色微微一變,冷花柏立刻恭敬地低下了頭,“奴婢向柔妃娘娘請安。”謝秋雨露出了一絲微笑,親自上前扶起她,同時示意紫瑩先退下,還親自跟在她的身後,關上了房門。對於謝秋雨的這一係列舉動,冷花柏先是感到有些困惑,但隨即恍然大悟。正當她準備回答謝秋雨的問題時,謝秋雨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了,“花柏,昨晚的事情怎麼樣了?你是否已經獻身於皇上了?他有沒有寵幸你?”
“沒……沒有。”冷花柏思索了一下,決定不告訴謝秋雨真相。聽到這個回答,謝秋雨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甚至有些氣急敗壞,“我昨天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為什麼你不聽我的?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死亡,確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特彆是那種充滿痛苦的死亡更是讓人恐懼。冷花柏的娘親就是因為感情痛苦而離世,所以她決定要為她報仇。她和古驍的交易,是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包括眼前的謝秋雨。
看到冷花柏的沉默,謝秋雨的憤怒更加高漲,她真想狠狠地扇這個愚蠢的婢女一巴掌。但是,她知道她還需要冷花柏的幫助,所以她隻能強忍住怒火。為了平複情緒,謝秋雨親自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後,她的心情果然平複了許多。當她再次走到冷花柏麵前時,她決定用可憐的手段來打動她,“花柏,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我想想。現在的形勢,我並不想再去爭奪皇後的位置,我隻希望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但是,正如我昨天跟你說的,不是你想安分守己就能安寧的。上官蕪雅的勢力越來越大,我的未來隻會越來越慘淡。”
不想當皇後?看著謝秋雨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冷花柏發現她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憐憫之情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是還有太後娘娘嗎?你可以找她幫忙啊。”
“沒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後姨娘和皇上的關係。如果皇上真的敬重姨娘的話,三年前他就不會冷酷無情地取消我進宮的資格。所以,現在隻有你才能幫我,才能救我!花柏,我求你了,請你幫幫我吧!”說著,謝秋雨緊緊地抓住了冷花柏的袖子。
看著謝秋雨那哀求的眼神,冷花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開口,“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吧。”謝秋雨愣了愣,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但彆拖延太久,拖延越久,對我們越不利。如果冷煙蕎被確立了地位,我們的處境將更加危險和艱難。"冷花柏的回應簡短而堅定,她轉身走向床鋪,留下謝秋雨在原地思緒萬千。他凝視著她恍惚的背影,心情複雜。在短暫的沉默後,他開口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情隨時找我,記住了嗎?"冷花柏機械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
在謝秋雨離開後,冷花柏躺在床上,他的話語在她耳邊回蕩。自從陷害明妃流產的事件後,她再也無法真心對待謝秋雨。她剛才的回應並非真的在考慮,畢竟她昨晚已經做出了決定。然而,謝秋雨的話也有一定道理,不能讓冷煙蕎進宮,這關係到她的命運。但決定權並不在她,而在於古驍是否遵守承諾。
她在心中掙紮,是否要去找古驍問清楚他的承諾是否會兌現。但是那樣做無異於質問他,作為皇帝,如果被一個"低微卑賤的奴仆"質問,他必定會發怒。而且,如果他昨晚隻是為了奪取她的清白而隨口答應,根本不打算實行,那她該怎麼辦?
這些想法讓冷花柏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再次後悔昨晚的衝動和魯莽。如果她能夠事先好好策劃一下,或許她的犧牲會更有價值。然而,昨晚看到那個負心漢爹爹一家溫馨幸福的畫麵,她的理智已經完全消失,隻剩下悲憤和無助。
"冷姑娘,冷姑娘,你沒事吧?"一個輕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看到紫瑩擔憂的麵孔。"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和柔妃娘娘吵架了?"紫瑩接著問道。冷花柏急忙搖頭,"沒有,我隻是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紫瑩看著她,似乎還想問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隻是留下幾句叮囑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