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賤人一副清純樣,實則心計比我們都厲害,她持著皇上寵她,用生病博取同情,聽說皇上得知她染了風寒後,氣得幾乎把整個鳳芸宮都拆了,還警告陳太醫,要是她們母子有任何閃失,陳太醫一家都得陪葬。皇上還親自給那賤人喂藥,放下身段哄那賤人開心,前天還帶她出宮拜祭她的婊子娘親。”上官蕪雅則再次憤憤不平地彙報,語氣和神態既不甘羞憤,又嫉恨不滿。
“不如叫爹爹彆跟朝廷聯盟了,把正在邊關助戰的弟兄們都叫回來。還有,帶大姐一起回去,我們給大姐另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冷煙茵也是越來越氣憤。
可惜,她那不經大腦的話語,又馬上遭到上官瑤輕斥:“茵兒,你閉嘴!你大姐清白都被他毀了,還離開作何?真是說話沒用腦子!”
“我……”
“不錯,蕎表妹已是皇上的人,自然應該繼續留在皇宮,就算離開,也是那賤人離開,而非我們。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把那賤人除掉!對了姑姑,你們莊內高手如雲,不如……派個人直接乾掉那賤人?最好,來個一屍兩命!”上官蕪雅噴怒的火眸,開始湧上一絲歹毒和陰狠。
“不行的,宮內戒備森嚴,我們未必能動得了她,就算真的成功,依照皇上對她的寵愛,必定追查到底,萬一被查出來,非但我不能翻身,就連爹爹也會受到殃及。雖說爹爹是江湖盟主,但那終究是皇帝,他的勢力還是比我們大很多,爹爹上次為了我而去威脅他,恐怕已經激起他的怒氣了,我不想……爹爹再因為我而危及性命!”冷煙蕎頻頻搖頭,說著說著,眼淚就那麼滾出來了。
那我見猶憐的模樣,把上官瑤弄得好不心疼,於是起身走近去,擁住冷煙蕎的雙肩。
冷煙蕎不覺更加悲傷難過,低泣出來,“娘,我該怎麼辦?我不要獨守空房,您教教蕎兒,蕎兒應該怎麼辦?萬一皇上再也不來,蕎兒還如何度過接下來的人生?”
那一聲聲哭泣,宛如一把把刀刺著上官瑤,她眸光一凜,麵容一沉,輕撫著冷煙蕎的脊背,“蕎兒,娘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娘親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說罷,她稍停片刻,抬頭看向空蕩蕩的大門口,冷道,“我想見見那個冷花柏,上次我沒怎麼留意,這次,我想看清楚她長得怎麼樣。”
“安臨王明天抵達京城,皇上會設宴款待他,還叫所有的嬪妃一起參加。根據她現在得寵的程度,皇上明晚必定帶她在身邊的,姑姑明晚可以找個借口參加!”上官蕪雅立時獻計。
“宮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四妃參與宴會,均可攜帶一名家眷在旁。娘親是蕎兒的娘,正可以陪整兒出席!”冷煙蕎也已停止哭泣,抬起臉來。
“嗯,我正好可以近距離看清楚她!看她……是否也長得一副狐媚樣!”上官瑤意味深長地道出一句話,語氣煞是冰冷,那雙複雜深沉的眼中,泛起了陰森詭異的光芒……
為安臨王舉辦的洗塵宴,比以往的宴會都要隆重和熱鬨,可見古驍是何等重視這個皇弟。
傍晚先提前吃了點東西,冷花柏開始由紫瑩等人幫忙打扮,然後坐轎子前往養心殿,再隨古驍出發去頤和殿。
一路上,古驍都牽住她的手,輕輕揉摸著她的指間骨節兒,並沒說話。
冷花柏也沉默不語,靜靜地享受他給予的寵溺和嗬護。
這幾天夜裡,他都安守本份,隻是單純地擁著她睡。
他的極力壓抑,她自然是感覺到了,卻並不像以前那樣委曲求全,主動去取悅他。一來,接受不了他那碰過彆的女人的地方再玷汙自己;二來,事實證明,不管自己曾經多賣力,都無法令他完寵自己一個,無法阻止他去寵幸彆的嬪妃,特彆是冷煙蕎。
所以,不管他是否欲火焚身,她都直接用一句“很累,為了寶寶安全,我們還是忍忍吧”拒絕了他。
“在想什麼?”猛地,一聲低喚在耳邊響起,格外清晰。
冷花柏回神,看到了古驍高深莫測的俊顏。
“柏兒,你說,你要怎樣才能告訴你心中的想法給朕?”他接著道,淳厚的嗓音充斥著一股懊喪。
冷花柏依然不語,而且,垂下了頭。
曾經,她想過把心裡最大的秘密告訴他,但結果事與願違。她不禁在想,那是不是娘親在冥冥之中的安排,娘親覺到他不會幫自己,故認為不該把那件事告訴他?
所以,她決定,不再對他坦白此事,起碼,不是現在。
正如紫瑩所說,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到寶寶平安出來,自己再孤注一擲,奪取皇後之位。
後宮之首,象征著至高無上和尊貴無比,可也象征著悲哀。然而,這是自己實現報仇大計的主要途徑,甚至是唯一的途徑。
“小魔女,到了!回神吧!”突然,又是一聲輕輕的呼喚。
冷花柏先是被這稱號怔了怔,呆望著他,好一會兒後才動身,小心謹慎地從龍輦走了出來,繼續任他攙扶著走進殿去。
像上次那樣,殿內已經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先是大臣們對古驍恭迎朝拜,然後是安臨王正式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