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花柏已被這出其不意的舉動震得腦子一片混亂,神誌迷亂不清,約有好一陣子,才曉得奮起反抗,她手腳動不了他,因而用牙齒來對付,她使勁地、用力地猛朝他那可惡的舌頭咬去,咬到一股血腥味起,咬到他肯鬆開。
再加一把勁,她趁機推開他,快速退後十幾丈遠,瞪著他,嬌喝道,“你是何人?”
男子不語,眯眼睨視著她,被她咬破的嘴唇,正泛著嫣紅的血,在陽光照射下,甚是觸目驚心。
冷花柏更加羞憤,杏眼圓瞪的,“你到底是誰,還不老實招來?”
男子繼續靜靜凝望著她,眼裡重新燃起那種邪氣的火苗,絲毫不在意自己流血不斷的嘴唇。
一會,他突然感應到另一種聲音急促奔來,於是嘴唇微張,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告彆,“後會有期!”
高大的身形往上一躍,轉眼間就已不見人影。
看著陌生男子消失的地方,冷花柏輕咬唇瓣,回想剛才的情景,更加滿腹羞憤,直至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定睛後,看到了古驍充滿焦急關切的俊顏。
想也不想,她迅速撲在他的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古驍緊緊摟住她,不停地在她背脊來回摩擦,稍後,讓她從自己懷中出來,托起她的臉,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容顏,又瞧瞧她粘著鮮血的櫻唇,急切驚詫之音再次從他口中發出,“柏兒,你怎麼了?你的嘴......怎麼流血了?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兒?”
好一會,冷花柏終於開口,使勁搖著頭,“我沒事,我沒事!”
古驍卻留意到了她裙裾上的一些汙跡,從懷中取出他專用的金黃色繡龍帕子,先是小心翼翼地拭去她唇上的血跡,確認她並沒有受傷,才轉到她的衣裙上,不過,由於時間太久,那些雞蛋清和蔬果汁液已乾,以致他也擦不到什麼。
因此,冷花柏阻止他,“皇上,不用擦了,回去再洗了。”
古驍也不勉強,站直身子,注視著她,又道,“聽藍名臣說你被那些人困住,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還逃到這麼遠的地方?”
冷花柏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先問,“明臣他……沒事吧?”
“沒事,他被那些刁民趕下吊樓,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唯有跑去找朕,朕回到吊樓之後,已經不見你的人影,朕找遍這四周,總算在這兒找到你!”古驍說著,把她摟入懷中,想起剛才見不到她時的恐懼和無措,他心有餘悸。
冷花柏何嘗不是心潮起伏,同時憶起那個莫名其妙的登徒子陌生人,一番思忖後,決定瞞住他,“那些百姓,柏兒覺得應該是上次的餘孽,他們忽然間說柏兒是妖女,還有備而來,用雞蛋、蔬果等扔給柏兒,柏兒不想傷及他們,唯有逃跑,最後跑到這兒來。”
古驍對她深信不疑,見她講得有條有理,便也不覺有異,再說,他整個心思被暴怒占據,“又是他們搞的鬼,看來,朕不給點顏色他們看,他們是不會死心!”
“皇上,您知道幕後指使人是誰?”冷花柏也跟著問,從他懷中出來。
“已經有點頭緒,但還沒具體確實,不過,應該不遠了!”古驍眸中怒火愈加強烈,連帶麵色,也深沉陰鷙無比。
正好這時,大內高手們駕馬趕到,還有坐在馬車中的藍耀。
見到冷花柏,藍耀不顧禮儀,迫不及待地發出問候,“花柏,你有沒有事?”
冷花柏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柔聲地應,“我沒事,你呢?”
“我也很好!”藍耀總算放下心來,發現古驍已經牽起冷花柏的手,雙雙走向那輛華麗的大馬車,身影漸漸消失在車簾子內。
壓住心底那股淡淡的惆悵,他也走向自己的馬車。
大家都準備就緒後,隊伍開始啟程,踏上回宮的路途。
古驍送冷花柏回鳳芸宮,自己則與其他人投身研究今天的動亂。
得知冷花柏碰上的意外,紫瑩擔憂難掩,先是對冷花柏關切詢問一番,繼而服侍冷花柏沐浴。
換過一襲乾淨清爽的衣裳,冷花柏馬上回房看兒子,寶寶正好醒了。
她邊給寶寶喂奶,邊與紫瑩就著今天的事故談聊,在揣測思忖誰會是幕後指揮人,最後,兩人一致認為,此事和上官瑤那派人脫不了乾係。
因此,給寶寶喂完奶,待寶寶睡下之後,她帶著紫瑩,出發去瑤華宮。
除了冷煙蕎,上官蕪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