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道內,楚嘯天輕輕擦了擦肩膀上的血痕,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他站著不動,任由時間的流逝尋找最利的時機,而那幾個黑虎堂的打手卻越發焦躁。
“這小子是鐵人嗎?怎麼躲得一板一眼!”一個黑臉大漢狠狠啐了一口,朝旁邊的人低聲罵道,“一個學生就能弄得咱們團團轉,真特麼丟人!”
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黑臉大漢的下巴便硬生生挨了一記鞭腿,整個腦袋被踹得揚了起來,他踉蹌兩步,眼珠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楚嘯天收腿站穩,冷聲開口:“丟人?好戲才剛開始。”
他的聲音不大,卻似箭矢般精準地刺中了每一個人增添的怒火。
“好戲是吧?兄弟們,給我乾死他!”帶頭的一名男子揮手怒吼,所有人不顧隊形,一股腦湧了上來。
楚嘯天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他右腳一蹬,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掠向人群,在瞬息間左右翻飛,每一招都直擊對方要害。
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短短幾秒,就有三四個人倒下痛苦呻吟。
剩下的人見此情形,腳步不自覺停滯了一瞬,眼中浮現出幾分恐懼。
“就這點能耐?”楚嘯天甩了甩剛剛奪過來的鐵鏈,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腕,仿佛在說“這也太不經打了。”
這挑釁性的語氣瞬間點燃了最後幾人的理智,他們咬牙切齒地咒罵著衝過來。
然而,還未靠近楚嘯天,他們卻忽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從遠處傳來。
“砰!”是一顆子彈擦著楚嘯天的耳邊掠過,直接嵌入了後方的磚牆中,濺起一片碎屑。
楚嘯天瞬間感到全身冷汗冒出——竟然有人暗中埋伏,還動用了熱武器!
他心中暗罵,這特麼是下手太狠了!
“嘿!大哥,您不至於動真章吧?”他低聲嘀咕,身形猛然壓低,迅速尋找周圍的掩體。
在他不遠處,那幾個黑虎堂的打手也嚇得四散逃竄,紛紛藏到牆角或者廢棄的木箱後麵。
白靜撥打電話被掛斷後正踉蹌向前,聽見槍聲的那個刹那,她的腳步不由頓住,緊接著,目光迅速掃向身後。
她的心瞬間揪緊,想到楚嘯天竟還在那條巷子裡,她再也顧不上自身安危,轉身就要往回跑。
巷口邊的黑暗中,一雙陰冷的眼盯住了她。
西裝男子緩緩露出半截身影,他點燃一根煙,目光悠然地打量著白靜急促的步伐,好像一切發生在眼前的都是精心設計的擂台戲。
他輕笑一聲,喃喃道:“舍不得走麼?有趣。”
白靜絲毫未覺,繼續向巷子深處跑去。
楚嘯天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暗暗琢磨著現在的局勢。
雖然剛才對方出手偷襲,但顯然並沒達到他們預期的效果,那顆子彈的軌跡略顯生疏,可能隻是威懾。
更重要的是,那些打手此刻與他一樣成了被槍口盯住的目標,根本談不上形成威脅。
他微微眯起眼睛,忽然注意到廢墟另一側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閃爍了一下。
“狙擊瞄準鏡,”楚嘯天眼神微冷,“果然是專業的。”
時間緊迫,他迅速抓起地上一把廢棄的鐵尺,抬手一揮,精準砸向那光點——一聲悶哼接踵傳來,對方顯然被他的投擲擊中,原本隱藏的身影暴露了數秒。
正是這寶貴的幾秒,楚嘯天像獵豹般躥起,直接攻向目標。
那是個光頭持槍的男人,手中握著消音手槍,卻不及防楚嘯天會直接撲上來。
他瞳孔猛縮,顯然反應不及,下一秒,楚嘯天鐵拳砸中他的肋骨,順勢奪下他的武器,對方疼得蜷縮在地,而槍已反轉指著他自己的頭。
“誰派你來的?”楚嘯天冷冷問道,槍口極近的距離讓光頭額頭滲出冷汗。
他咧著嘴咬牙不語,而此時,一道嬌弱的身影從拐角一頭紮了過來。
“嘯天!”
白靜終於找到了楚嘯天,可眼前的畫麵讓她愣在原地。
楚嘯天死死摁住一個男人,手裡還握著一把槍。
“你瘋了?為什麼回來!”楚嘯天沉聲喝道,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焦急,“我說過讓你快走!”
白靜的臉色發白,卻倔強地站在那裡:“你為了救我才陷入危險,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
楚嘯天心中一顫,瞳孔深處掠過一抹複雜。
他又是無奈又是欣慰,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感——這種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讓他有些發愣。
然而,他們的目光交彙不過一瞬,危險卻已悄然而至。
身後,原本蜷縮在地的光頭男人趁勢自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刀刃閃著寒光徑直刺向楚嘯天!白靜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喊道:“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楚嘯天猛地將白靜推開,自己卻沒能完全躲避。
匕首劃破了他的左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白靜驚呼一聲,跌倒在地,眼睜睜看著楚嘯天悶哼一聲,踉蹌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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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天!”白靜掙紮著爬起來,想要去扶他。
楚嘯天咬緊牙關,捂著傷口,狠狠地瞪著光頭男:“你他媽找死!”
光頭男獰笑一聲,再次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