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隨手從手提包裡取出一條白色絲巾,輕輕擦拭著被方誌遠的血濺到的手背,神態泰然自若,仿佛剛才的暴力場麵與她無關似的。
她轉頭看向白老先生,溫聲說道:“白叔叔,您沒事吧?這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您放心。”
楚嘯天此時仍然有些驚疑未定。
他忍不住看了看已經昏死過去的方誌遠,又看了看眼前的秦雪,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波瀾。
他的腦海裡回蕩著方才秦雪出手如電將對方擊倒的一幕,那一掌的狠辣迅猛、那一腳踩斷肋骨的冷酷,完全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熱心、冷靜的醫學院學生秦雪。
“秦雪,你……”楚嘯天遲疑片刻,終於開口,“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秦雪抬眼,紅唇微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嘯天,你以為我隻是個普通的醫學院學生嗎?”
她的聲音低柔,卻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神秘感。
說完這句話,她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繼續忙著替白老先生鬆綁。
白老先生仍心有餘悸,顫抖著說道:“秦丫頭,今天多虧你了,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怕是叫方誌遠這些人渣拆了!哎呀,真是嚇死老頭子我了……”
秦雪溫柔地扶著白老先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白叔叔,您先不要慌,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檢查白老先生的臉色和脈搏,手法精湛又流暢。
剛剛還威風淩厲的秦雪,在這一刻又變回了那個楚嘯天熟識的溫柔細心的醫學院學生。
可是楚嘯天卻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
他對秦雪的了解顯然遠遠不夠,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藏著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她既可以冷酷得像個殺神,又可以溫柔得像一縷春風。
這突如其來的對比讓他心頭複雜難明,甚至有些不安。
“秦雪,”楚嘯天雙眉微蹙,壓低聲音問道,“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秦雪聽罷,微微一愣,而後笑了起來。
她牽著白老先生的手,緩緩站起身,同樣壓低聲音回道:“嘯天,有些問題不是現在該問的。但放心,我跟你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說到這裡,秦雪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認真,少了一點她慣常的冷冽。
楚嘯天正要追問,彆墅的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個黑衣人的驚呼:“人呢?!老板呢?”
顯然,是方誌遠的手下在外戒備,聽到動靜後衝了進來。
幾名黑衣人看到倒在地上的方誌遠,瞬間愣住了。
不過片刻,他們便紛紛掏出了匕首,目光凶狠地盯向秦雪和楚嘯天。
“秦雪,你帶白叔叔出去,我在這裡斷後!”楚嘯天二話不說,將秦雪拉到了身後,一隻手緊緊護住她的肩膀,另一手隨時準備迎戰。
但秦雪卻毫不領情。
她輕笑一聲,幽幽說道:“嘯天,你小瞧我了啊。”
話音未落,她已迅速翻身上前,速度快得驚人。
麵對撲過來的兩個持刀黑衣人,她輕鬆地躲開了刀鋒,反手分彆抓住了兩人的手腕。緊接著隻聽“哢嚓”兩聲,那兩人的手腕已齊齊扭成了詭異的角度,匕首滑落在地。
“嘖嘖,還真是沒長眼的人。”秦雪冷哼一聲,抬腿又是一記飛踹,將兩人直接踹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牆上。
剩下的幾名黑衣人見狀,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懼之色,卻硬著頭皮繼續揮刀衝來。
一時間,寬敞的客廳裡刀光閃動,吆喝聲此起彼伏。
然而秦雪如同一隻輕盈敏捷的獵豹,動作迅疾利落,遊刃有餘。
那幾個黑衣人的攻勢根本傷不到她分毫。
她的氣場霸道又鋒利,仿佛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精確到極致的打擊。
短短幾分鐘時間,所有黑衣人全都癱軟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秦雪,你……”楚嘯天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情更加複雜了。
他腦海裡忍不住回憶起以往跟秦雪並肩作戰的點滴,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以前的秦雪為何從未流露出這樣的能力。
秦雪終於動了動肩膀,鬆了鬆筋骨,徑直走到楚嘯天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現在安全了。那些雜魚,解決起來不過是小菜一碟。”
她抬起眼簾,望著楚嘯天,漂亮的眼睛眯起了一條細細的弧線。
明明是欣賞讚許的眼神,卻讓楚嘯天莫名感到壓力倍增。
秦雪從未如此直接地表現出掌控全局的自信,仿佛隻要她在場,天塌下來都不是問題。
楚嘯天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沉下來:“你學的那些古武身手,是從哪兒來的?”
秦雪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卻並未正麵回答。
他見她不說話,更加篤定這背後定然藏著某種隱情,但此刻他沒有再逼問。
他知道秦雪若是決定閉口不言,多問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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