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怒目圓睜,青筋暴起,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他死盯著方誌遠,咬牙切齒道:“方誌遠,你他媽的最好祈禱秦雪和孩子沒事!否則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方誌遠輕蔑地一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後悔?楚嘯天,你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擔心彆人?雪域之匙呢?交出來,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
他說著,揮了揮手,身後兩個黑衣保鏢立刻上前,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緊張得仿佛一根拉滿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
柳如煙緊緊抱著孩子,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悄悄地挪動腳步,試圖擋在秦雪身前,用自己瘦弱的身軀為她們母女築起一道微不足道的屏障。
楚嘯天的大腦飛速運轉,評估著眼前的形勢。
秦雪失血過多,生死未卜;柳如煙手無縛雞之力,懷裡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而他自己,麵對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也毫無勝算。
更糟糕的是,方誌遠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不可能空手而歸。
如果他得不到雪域之匙,很可能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雪域之匙不在我這裡。”楚嘯天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你想要,我可以告訴你它在哪裡,但你必須先讓我帶她們去醫院。”
方誌遠眯起眼睛,像一條毒蛇審視著自己的獵物。
“你當我傻子嗎?楚嘯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交出雪域之匙,否則……”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床上的秦雪和柳如煙懷裡的嬰兒,眼神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否則,我就先拿她們開刀!”
“你敢!”楚嘯天怒吼一聲,猛地衝向方誌遠。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兩個保鏢攔住。
其中一個保鏢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彎下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嘯天!”柳如煙驚呼一聲,想要衝過來,卻被另一個保鏢一把抓住,狠狠地推倒在地。
嬰兒受到驚嚇,哇哇大哭起來。
“住手!”楚嘯天嘶吼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無力動彈。
方誌遠慢悠悠地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獰笑。
“楚嘯天,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他說著,一腳狠狠地踩在楚嘯天的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雪域之匙,交出來!”
楚嘯天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他死死地盯著方誌遠,眼神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敬酒不吃吃罰酒!”方誌遠怒吼一聲,猛地抬起腳,狠狠地踢向楚嘯天的頭部。
千鈞一發之際,楚嘯天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原本劇烈的疼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猛地抓住方誌遠的腳踝,用力一扭。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方誌遠發出一聲慘叫,抱著腳在地上打滾。
兩個保鏢見狀,立刻衝了上來。
然而,此時的楚嘯天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動作快如閃電,力量也大得驚人。
他一把抓住一個保鏢的胳膊,用力一拉,直接將他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另一個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嘯天一腳踢中下巴,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柳如煙都看傻了。
她呆呆地抱著孩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在做夢一般。
楚嘯天走到方誌遠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像來自地獄的使者。
“方誌遠,現在該輪到你了。”
他說著,緩緩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方誌遠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方誌遠驚恐地看著楚嘯天,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仿佛被什麼東西吸乾了一樣。
楚嘯天沒有回答,隻是冷冷一笑,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我讓你嘗嘗什麼叫絕望的滋味。”
他說著,將手放在方誌遠的額頭上,一股詭異的能量從他的掌心湧出,鑽進了方誌遠的大腦。
方誌遠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房間裡回蕩,方誌遠的身體突然癱軟下來,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楚嘯天站起身,拍了拍手,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到柳如煙麵前,溫柔地笑了笑。
“沒事了,彆怕。”
柳如煙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楚嘯天,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楚嘯天變了,變得更加強大,也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