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白靜擠出的淚水順著麵頰滑落,她雙手緊抓著自己的衣角,指節因為用力微微泛白。
那委屈又可憐的模樣,仿佛是在乞求一場救贖。
“嘯天,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時候我被迷了心智,覺得你失去了家族的資源,走不出低穀……但是現在我才明白,隻有你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人!”白靜柔聲哽咽,淚眼婆娑,身體微微顫抖,似乎下一秒就會跪下。
楚嘯天沒有回應,他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沉默如同一張刀片一般,切割著白靜小心翼翼堆砌的自尊。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這笑意不深,但刺得人心底發寒。
“白靜,你說得倒是真好聽。”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足夠刺耳。
“那時候我失意,你去攀了彆人高枝,現在回頭看我有翻身的機會,就跑來告訴我你‘知道錯了’?怎麼?你又看上我的前途了?”
白靜被這番話嗆得臉色慘白,慌忙擺手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嘯天,我是真的後悔,我……我隻想彌補你,對不起,那是我的錯,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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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嘯天眯起眼睛,目光冷得像兩把匕首。
他緩緩靠近一步,俯視著白靜的臉,語氣森然:“彌補?你拿什麼彌補?用幾滴眼淚,還是那顆出賣過我的心?”
白靜噤若寒蟬,幾乎跌坐在地上,手足無措地看著楚嘯天。
而這時,一道清冷卻又堅定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楚嘯天,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楚嘯天聞聲轉頭,隻見秦雪一身素淡的連衣裙站在門口,她的眼中沒有半點譴責,也沒有半點同情,隻有一抹清冷的質問。
秦雪緩緩向前走,肩負的氣場讓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凝滯。
白靜看到有其他女人出現,臉上的驚慌被一抹嫉恨代替,她逼紅了眼眶,用柔弱的語氣說道:“這位……小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但是請你放心,我和嘯天之間隻是過去式,我真的隻是想要道歉而已。”
秦雪緩緩勾起唇角,語氣淡漠:“道歉的方式有很多,為什麼非要裝作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跑到彆人家門口來?”
她目光一刺,白靜頓時啞口無言,“你明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走到今天,這種時候跑來,隻會讓人覺得目的不純。你這一哭,夠恰到好處。”
白靜瞪大眼睛,不知是驚愕還是惱怒,神情複雜無比。
而楚嘯天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把這一切收入眼底。
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秦雪這股果敢的勁頭,讓他胸口那股憋悶的寒意都有了些釋放。
“夠了,你以為楚嘯天現在是誰?”秦雪冷冷補了一句,“這些廉價的眼淚,不會再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白靜咬著唇顫著聲音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又有什麼資格替嘯天做主?”
“我沒資格,”秦雪微微一挑眉,神色平靜如水,“隻不過勸你也該有些自知之明。想要他原諒是吧?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啊,光靠裝可憐?那是讓人厭倦的起步手段。”
秦雪的話帶著不經意的鋒銳,一刀一刀紮在白靜的軟肋上。
白靜攥緊雙拳,臉色青白交錯,目光幾度想要落在楚嘯天身上,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楚嘯天終於冷笑一聲,轉身往外走。
“你聽到了。彆再來煩我了。白靜,過去的就是過去了。連解釋的機會,也沒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狠意,那是他得知白靜背叛後壓抑許久的情緒,此刻終於帶著徹骨的殺伐氣息噴薄而出。
白靜跪坐在原地,嘴張了張,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直到楚嘯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秦雪也轉身跟了上去,白靜才徹底崩潰地跌坐在地。
一時間,偌大的彆墅裡,哀鳴般的哭聲刺痛了空氣。
走廊上,楚嘯天步履沉沉,眼神複雜。
“即便你再恨她,我知道,你剛才還是心軟了一下。”
秦雪快步追上來,擋在他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她的語氣不輕不重,蘊著一種清晰的洞察力。
楚嘯天沒有否認,他收斂了所有鋒芒,歎了口氣:“隻是回憶起了從前,但當纏住腳踝的枷鎖斷開,就沒必要再回頭了。”
秦雪盯著他,沉默片刻後說道:“過去的感情也許會刺痛,但痛過之後,對的人終究才是你的配得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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